二十九立即扶住了额头,十分虚弱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其实属下的脑袋瓜一直嗡嗡地响着,痛得厉害,可一想到主子还需要属下效劳,便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他睁着一双眼睛,十分可怜地看着我,我故作焦急地问道:“啊?这么严重?”
二十九点头如捣蒜:“属下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只感觉头晕目眩,看姑娘时好像感觉有两个影子一般,就那么左右摇晃着。”
说着二十九还真的装出了一副虚弱到迈不动腿的样子,连眼珠子都在眼眶里咕噜地转着。
我抿唇微笑,语气却是依旧担忧:“天哪,那你是不是还在流血?”
二十九一愣,而后径直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是啊,鲜血哇哇地流,大夫给属下换了好几次布头都压不住流动的鲜血啊!”
我憋着笑看着二十九装虚弱无助,他见我看他,索性两只手都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一脸痛苦难耐的表情。
我挑了挑眉道:“可是我打的是你的后脑勺,你为什么一直抱着自己的前额?”
二十九这才惊觉自己的抱错了地方,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属下伤得太严重了,已经蔓延到前面的额头。”
我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十九见我忧虑,小心地将脑袋挪到我面前道:“大夫说其实属下会这么虚弱,全是因为后脑勺上长了一块淤血,他说只要每天给属下揉后脑勺,属下就会慢慢好起来。属下听说雨儿姑娘心灵手巧,推拿功夫十分了得,不知姑娘肯不肯……”
我淡淡瞥了一眼二十九炯炯发亮的眼神,叹了口气道:“倒不是我不肯啊!只是……哎……”
二十九见泡妞有望,连忙追问:“只是什么?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属下立即去办!”
我看着二十九心急的样子,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哎……”
如此反复三四次,二十九被我搞得更加心急:“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我看着二十九轻声问道:“那我说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二十九立即点头应下,我轻轻勾了勾唇畔,复又立即苦着一张脸万分惋惜地说道:“你有所不知,人身上最脆弱的就是后脑勺,你后脑勺长了血块,还止不住血,恐怕……”
我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看上去心痛万分:“二十九,念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一定会为你好好办一场葬礼的,你放心吧!你要是有什么遗愿想要我帮忙的,你就别说了,你也知道我一个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肯定帮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雨儿找个好婆家的。”
二十九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看着他仿佛被雷劈中的样子,整个人呆立在当场,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你就安心地去吧!我现在就去棺材铺,一定给你做一个上好的棺材!”
见我拔腿往前面走,二十九终于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挡在我的面前,上蹿下跳地说道:“不是姑娘,属下的身子骨十分硬朗,你那一下对属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还有,雨儿姑娘还小,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说着二十九在我面前卖力地挥舞着拳头,展示自己毫发无伤。
我猛地咽了咽口水,才将脸上的笑意憋进肚子里,装出十分同情二十九的样子:“哎,你这是回光返照!你要是没事的话,又怎么会血流不止呢?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自己英年早逝的消息,可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总要学会接受。”
二十九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姑娘,刚刚属下,属下是骗你的!”
我吸了吸鼻子道:“我也希望你是骗我的,可事实就摆在面前,我纵使再舍不得你也只能放你去极乐世界,二十九,我会永远怀念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雨儿忘了你。”
二十九呆若木鸡地问道:“为什么?”
“雨儿觉得自己没有及时阻拦花瓶对你的伤害,造成你英年早逝,心里愧疚不堪,若是她将这份愧疚永存,日后也很难与夫君长相厮守,以后……”
我的话还没说完,二十九大声地打断了我的话:“姑娘,二十九才不会死,二十九要和雨儿长相厮守!”
说着,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可怜兮兮地小声道:“姑娘,您行行好,您饶了属下吧!”
我微微一笑,轻轻咳嗽一声,对着长廊尽头的一处衣摆说道:“热闹看够了?还不快把这位重伤的患者牵回家?”
见我朝她喊话,雨儿咬着唇畔,红着一张脸扭扭捏捏地从走廊尽头走了出来,她原本就长得眉清目秀的,如今闹了大红脸,清纯的脸庞上增添了不少妩媚之色,看上去更加娇俏可人。
二十九顿时石化在原地,而后一抹绯红快速地爬上他的脸颊,并迅速地霸占了他整个脸,甚至连脖子和耳朵都没放过,他的声音细弱蚊子叫:“雨儿?你,你都听见了?”
雨儿顶着一张熟透的苹果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立即猛地摇头,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下二十九的脸更红了,他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我看着他红得快滴油的脸,不知为何竟然隐隐闻到了一种迷之烤肉味。
这难道是二十九新研发的武功?碳烤二十九?
他们两个一个跪在地上,一个站在长廊的尽头,遥遥相望,四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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