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啊?”
穆昇点头道:“是啊,那是目前发现的最方便的路了。”
莫梓驹摇头道:“先不说别的,就那洞里实在太逼仄,大车全都无法通过,这就非常影响往来运输。而且洞里也没个照明的,全靠临时做火把,实在太麻烦。还有,入口处那个深潭,每次下去,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淤泥之中,很是让人头疼啊……”
穆昇和菜花对视一眼,不由愣住了。
他二人练了功,自然是身轻如燕、动作敏捷。因此,每次过那斗水洞都没什么困难的感觉。
可如今听了莫梓驹这番话,他们才意识到,对普通人而言,那斗水洞实在不是条好路啊……
“行,你说的这个确实很重要。我们会赶紧想法子的。”穆昇一拍大腿,说道。
接风洗尘之后,穆昇坐下来,耐心估算着这次莫梓驹带来的货物价值,又定下双方都满意的交易比例,换成了等价的粮食。
待他们组织人手,帮莫梓驹把粮食运出了斗水洞后,穆昇就立刻找到孙田旺,一起研究起独轮推车来。
在没有找出更合适的道路前,这是他想到的解决运输问题的一个法子。
有了后世那些推车做参考,广原小推车很快就成型了。
然而,让穆昇没想到的是,这些小推车刚一做好,就受到了广原本地人的热捧。
在牛马稀罕的这里,大多数人家都是靠一根扁担,两个箩筐来运货的。
如今有了这不算太贵的小推车,可省了不少力气。
大人们运粮运货轻松了,不少皮小子则最喜欢蹲在推车的斗里,让人推着满地乱跑。
就在广原县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热闹的时候,菜花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了。
当夏季到来,大家都换上更轻薄的衣衫时,菜花看着自己鼓鼓的肚皮,有些愣怔地对同样傻眼的穆昇道:“昇哥,我的阴气小微粒怕是已经变成大团子了……”
穆昇歪头盯了会,又瞄了瞄菜花,疑惑地问道:“你就一点恶心想吐,腰酸腿软,喜怒无常的感觉都没有吗?”
菜花面无表情地回忆了片刻道:“我好像比去年吃得更多了些……”
“看来咱家孩儿是个饭桶投胎啊……哎哟!我错了错了,不是饭桶,我才是饭桶,我是我是!”
作者有话要说:穆昇:为啥挨揍的总是我?
菜花:嘴贱的代价。
饭桶孩儿:娘,咱能换个靠谱的爹吗?
穆昇:……来,我给你画个五线谱,看看你爹我有多靠谱!
☆、夏季的烦恼
广原县的夏季有些炎热, 知了早早就震动起腹部的鼓膜, 企图能顺利地摆脱单身狗的名号。
离县衙不远处, 武备队的队长小院中,菜花正挺着个将军肚,耐心地剥着大蒜。
从七月起,菜花的身体就迅速中部崛起了。与其他孕妇相比, 她能吃能睡,也不害喜,若不是肚子里的小崽子偶尔会伸伸胳膊踢踢腿什么的, 穆昇真有点怀疑他家媳妇只是单纯吃出了个啤酒肚来。
不过, 就算菜花本人省事,但夏季的蚊虫却格外喜欢来骚扰她。
再加上, 广原县才开荒一年半时间,这里的蚊虫本就比其他地方要更多一些。
连续七、八天都没睡踏实后,菜花和穆昇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
天气炎热, 要是烧一整晚的艾草来驱虫的话, 人也热得睡不着。
于是,菜花就拜托谢尔去找鼬族的巫医要些驱蚊药来。
然而谢尔拿回了一小罐驱蚊的药剂后, 菜花依然没法安睡。因为巫医在得知菜花有孕后,反复叮嘱了谢尔, 这药剂不能给孕妇使用,其他人倒是用用无妨。
至此,大仙郁闷地发现,自己似乎除了躲在床帐里, 就没别的法子避蚊了。
穆昇看媳妇闷在帐子里实在憋屈,心中很是心疼。要知道他们用的床帐可不是后世那种轻薄透气的纱网。
因为条件有限,如今床上挂着的,都是粗麻布做成的帐子。
这帐子一挂,别说透风了,有时候连光都透不过来。若是遇到下雨天,潮乎乎的空气粘上来,粗麻帐子就更挂不成了,会把人憋坏的。
眼看着身体一向不错的菜花,眼下竟渐渐泛起了青黑,穆昇干脆tuō_guāng了一副,在媳妇身边主动吸引起蚊子来。
可是,说来也怪,不知是穆昇皮厚肉糙,还是菜花的血格外香些,那蚊子放着光溜溜的穆昇不咬,就认准了菜花牌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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