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要准备些礼物给工厂送去。人情来往嘛。
她正在理名单的时候,书房的门响了,这个时候敲门除了秦文夕也不会有谁了,她头也没抬,“请进。”
林江南摘了挂在脸上的防蓝光眼睛,把脑袋从电脑中拔了出来,抬头一看,秦文夕身上松松垮垮挂了件睡袍,头发上还带着水汽,里面可是真空,走路的时候两腿还在睡袍下面一荡一荡,荡得林江南一阵气血翻涌。
她赶紧拉着秦文夕在沙发上做了下来,拿起一边得毯子给她披上,说:“你不冷么?”秦文夕摇了摇头,说:“不冷啊,刚洗完澡。”
林江南在旁边沙发扶手上坐下来,心想,刚洗完澡来找我,这不是来引人犯罪么,她说:“你怎么过来了?”抬手看了下腕表,十点半了,时间也不早了。
秦文夕小心翼翼地问:“打扰到你工作了?”
林江南笑了下,说:“没有,我已经收尾了。”她低头看了下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秦文夕,又问:“怎么了?”
秦文夕支支吾吾地讲:“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继续绞着手指。她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一直在想这边工作和父母都搞定了,突然间就这么多出来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安排,她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之前二十多年的生活,全部是在父母的安排之下,即便有自己的主见,也很快会被打压下去。之前偷偷去四川支教,还是因为学校和四川那边有活动的联系,自己才能去的。
她有自己的意愿,但是突然间要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安排这一个月的时间做什么,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想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就跑来问林江南,林江南向来有主见,来问她准没错。
不知道做什么?什么不知道做什么?穿成这样来找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想到这里林江南心里面就歪了,她说:“你可以先去暖被窝啊。”我马上就过去。
“额”秦文夕觉得林江南这个建议还不如不给,这个答案明显就是跑偏了。她觉得林江南误会了,就要给她解释清楚,说:“我是说我这一个月不知道该做什么。”
林江南长长地“哦~”了一声,说:“不知道这个月该做什么啊,这个好办,我给你安排好不好?”秦文夕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而她管了整个陈氏,最喜欢的就是安排。
秦文夕就知道问林江南准没有问题,很满意,准备回去睡觉,见林江南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便问:“你看我做什么?”
林江南突然觉得,喜欢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而且还慢热的人真心是煎熬,她说:“你要不要先去把被窝暖了,我马上过去?”她能怎么办,慢慢撩呗。说完的时候把钻进秦文夕的睡袍里在大腿上摸了一把,啊,不想忍,但是还有工作没做完。
林江南的手很热,让秦文夕觉得好烫,这会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件蠢事情。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抱着毯子逃一般地离开了书房。
林江南只能默默坐下来继续做完手里的工作。
快十二点的时候,林江南从书房出来,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没有见到秦文夕,无语地去洗澡,心想,下次应该和秦文夕交代清楚暖哪个被窝。
但是她也没准备放弃和秦文夕睡在一起的机会,洗完澡吹完头发,打开秦文夕的门,刺溜一声钻进了她的被窝,一把抱住对方温暖的身体,有人暖被窝的感觉真好。秦文夕睡得正熟,在林江南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林江南给秦文夕订了这周末去昆明的机票,她在漓江那边有个朋友,开了个民宿,把秦文夕送过去住一段时间。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她开车把秦文夕送到机场,等到秦文夕进入安检就回家了。然后窝在书房继续忙工作。没过多大一会儿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匆匆忙忙跑下去一瞅,竟然是秦文夕回来了。
秦文夕抬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的林江南,眼里面略带闪烁,她说:“我忘了件很重要的行李在家了。”
第15章第15章
秦文夕当时站在候机大厅,看着接驳车来回把一拨人又一拨人接向飞机,她环顾了一周,发现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捏了捏握在手里的行李箱拉杆和机票。她突然想起了大四那年去医院拔牙的事情。
她被智齿智齿折磨得疼的实在是不行了,于是去医院看牙医。医院要赚钱,所以让她在拔牙之前去验了血常规,拍了牙齿的ct,等她拿到所有的结果的时候回到牙科,医生默默得看一会儿牙片说:“这颗牙可以拔。”然后以今天时间太晚了为理由,让她明天一早来。
第二天一早秦文夕早早地来到医院,发现前面已经排了好几个人在等着拔牙,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听着里面传出来凿子和电钻叮叮咣咣的声音,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出了一身冷汗。盯着自己的手机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准点一个小时之后没有轮到自己,果断站了起来,跑了。
最后智齿也没有拔掉,等待拔牙的过程太煎熬了。
在听到广播里面播报登机消息的时候,秦文夕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迈开腿向前走一步,她脑袋里面回响的只有一件事情,她要一个人坐那么久的飞机,还要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住一段时间,要一个人玩,一个人和陌生的人打交道。就像是她当时一个人等待拔牙的时候,太煎熬了。
她又想到林江南,和她夜里温暖的怀抱,决定不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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