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宁秋鹤安歇以后,微生寻闪进了微生导的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坐在弟弟的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发起呆来。
「哥?」微生导从浴室里走出来,伸手把湿发撩向脑后,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身体一路下滑,最后渗进厚厚的羊毛地毯中。
「哥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正在思考要如何开口的微生寻被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身无寸缕的弟弟,更是差点惊跳起来,「你小子怎么衣服都不披一件?」
「毛巾。」微生导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看着一脸呆愣的哥哥,无奈的开口解释,「哥,你坐着我的毛巾了。」
「啊?……哦!给你!」微生寻忙拿起浴巾递过去,顺手对着弟弟的腹部戳了几下,「锻炼的还不错嘛!身材挺有看头的。」
微生导闻言满头黑线,「你半夜过来就是为了看我的身材?」
「去!我哪能这么无聊!」微生寻心里暗暗着急,到底要怎么开口?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宁秋鹤?好像太直接了点,而且他们见面才几天,要是真没这回事,因此而有了隔阂也是不好。问你觉得宁秋鹤如何?也不行,听着像是来做媒的……
他这厢忙着愣神,微生导就已经擦了身套上衣服,用毛巾揉着湿发,挨着微生寻坐下,用手肘碰了他一下,眼带调侃,「哥不是陪小鹤嘛?现在这是被赶下来了?还是说你今天想跟我睡?」
微生寻闻言连忙挪开一尺远,「少来,小时候跟你还没挤够么,你小子睡觉老是章鱼似的乱抱人,那时候我是没有选择不得不忍你,现在你可别再来恶心我了。」
「呵呵……」微生导低着头笑出声来,「管家先生真有那么恐怖,让你躲在我这,自己房间都不敢回了?这犊子护得也太紧了点。」
微生寻愕然,这是闹的哪一茬?「管左惟轩的什么事?」
「不是?那真是你跟小鹤吵架被赶下来了?」
猛地一抬头,哆嗦着唇,微生寻轻声问,「阿导……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哥,我不和你说笑了。」敛起了笑容,跟微生寻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想说什么,就直说了吧。」
「阿导,你喜欢宁秋鹤吗?」
微生导微笑,「哥,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吗?」
微生寻浑身一抖,「你你你别这么看我,我说我说……」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认真开口道,「阿导,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你都近不得女人的身,就更别说是和颜悦色的相处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担心你是不是同性恋。」
「哥,你知道我不是。」躺倒在床上,头枕着双臂望着天花板,「母亲那样子,我知道,我理解,但不代表我不恨,你也一样。可是母亲那样,终究是因为我们,我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恨她。小时候总是被欺负,在同学之间抬不起头来,所以我咬了牙拼命读书,为的就是能早日脱离这样的日子。」
「阿导,这些我都知道,辛苦你了。」跟着躺倒在床上,转头看着弟弟的侧脸。
「哥,你心里有多难受难道我不知?」微生导也转过脸来,浅棕色的眸子闪烁着,似是怜悯,又似是悲哀,「只是你选择了用别的方式去发泄了而已。这些年来,你睡过的女人总比睡过母亲的男人要多了吧,你痛快了吗?」
微生寻痛苦的闭眼,「我不知,我只觉得我什么也抓不着,就连母亲,也仿佛要离我们而去了。我不能恨母亲,她只是想要给我们她认为最好的而已。」
「哥,我跟你不一样。」微生导叹气,「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可以若无其事的面对那些带着目的接近的人,在他们之间周旋。尤其是女人,她们眼中的yù_wàng与贪婪令我作呕,当她们盯着我的脸看的时候,我只想杀人。」
「阿导,你还真是高看我了。」微生寻嗤笑,「在女人之间周旋什么的,我只是纯粹的想报复小时候受的气而已。以前他们不是总说我们是妓女生的野种么,自己脏了总是见不得别人干净,所以来一个我沾一个。现在想来,能沾到我身上去的哪还有什么干净的?这么算来吃亏的其实还是我呢。」
微生导撑起半个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微生寻,「哥,从小到大,我们都总是喜欢一样的东西,从玩具到衣服再到生活用品,我们的品味都并无二致。所以我想,要是你有一天真的看上了某个女人,我也一定会跟你栽在一起了。然后我又想,要是我们两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的话,那要怎么办?我要让给哥哥吗?」
把头低下一点点,又继续道,「可我又会不甘心的吧,哥你知道的,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我会拼命去争取,然后紧紧握在手里,绝对不会放开,到死也不放!」
用指尖碰了碰哥哥的脸,「微生寻,我们两个,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你只是比我早半小时出生而已。但是你一直爱我护我,小时候被欺负、挨打,你都会挡在我前面,我们两个人分一份午餐,你会让我多吃。明明你也喜欢同一样东西,你都会让我。那时候家里拮据,我们一直都是两个人共用着所有东西,甚至是杯子和牙刷。我很怕有一天忽然发现一切都只是我的想像,我怕有朝一日,会发现原来那个爱我护我的哥哥,只是我因为怕被欺负所以想象出来的幻影而已。我们明明是两个人,但是只有一份生活用品,用一张桌子,一张凳子,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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