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光影闪动,太阳穴一阵刺痛,宁秋鹤反射性的迅速转头,双眼立即被温暖的大手轻轻捂住,「抱歉,太亮了吧?先缓缓。」
「头痛不痛?」声音已近在耳边,宁秋鹤点了点头,身子随即被扶起,温柔的半抱在温暖的怀中,「先起来坐一会便会好些了。」
随着血液的流动,太阳穴的刺痛果然一点点的退去。宁秋鹤拉下覆在脸上的大手,轻轻叹了一口气,「阿惟……我睡了多久了?」
环在腰上的手紧了紧,「没多久,天刚黑了而已。」
「阿惟,我做梦了……,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嗯?什么梦?」
「我梦到十年前的那时候,我在病床上醒来的情景。……好像就在前一刻刚发生过一样。」
「呵……」左惟轩低笑,「我记得那时候你醒来,也跟我说了差不多的话,你说做了很长的梦,梦见我们两个到外国去生活了,你记得吗?」
「嗯,我记得。」宁秋鹤努力适应着眼前朦胧的影像。
「没想到真的是实现了呢。」左惟轩垂下眼眸,又伸手覆上了宁秋鹤的眼,「胡医生过来看过你,今天微生寻压到你的时候,你撞到头,视网膜有点移位,所以才会看不清东西,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我撞到头了?」
「是啊,后脑好大一个包,要摸摸看吗?」执起她的小手轻轻放在她后脑,引着她的指尖去碰触撞伤的位置。
「好痛!」宁秋鹤皱眉,「我们这是在哪里?」
「这是我的房间。」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我这里离厨房近些,你一天没吃了,我给你做了吃的在厨房里热着,你吃了我再送你回去。」
「不吃。」宁秋鹤转身把脸埋进左惟轩怀中,「不饿。」
「不行,一定要吃。」
「不吃。」
「鹤儿……」左惟轩叹气,「胡医生说你身体不好,一定不能饿着。」
宁秋鹤双手抱紧了左惟轩的腰不放,「别听那老骗子的。他十年前还说我活不成了呢。」
左惟轩心中一痛,双手抱紧了怀中人,把脸埋进她的一头卷发中,「鹤儿,还好你回来了,还好你回来了。」
「阿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那惊魂一夜不断在脑海中翻涌,宁秋鹤内心的不安在不断地发酵。
「嗯?」
「你脱了衣服让我摸摸。」
「……呃?什么?」左惟轩愣了。
「把衣服脱掉,我要摸摸你。」
「鹤……鹤儿……」左惟轩的脸瞬间红透。
「别磨蹭!快脱!摸完了我去吃东西,不给摸我就不吃了。」宁秋鹤从左惟轩怀里退出来,重新躺在床上。
「好,」左惟轩一咬牙,脱掉了上衣,伸手把宁秋鹤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你摸吧。」
宁秋鹤勾出了一点点微笑,右手抱了左惟轩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带着凉意的左手在男人结实的腰间摩挲。
片刻后,男人就发现了她的意图,执起那胡乱摸索的小手,握了握后把指尖引到右侧人鱼线的斜上方,「在这里。」
一道大约十厘米长的横向疤痕。
仔细辨认着指尖上的触感,细细的确认了几回,宁秋鹤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还在呢。」
「不会没了的。」在女人的耳边轻声喃呢,「我说了这个会跟我一辈子的。乖,现在去吃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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