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鹤侧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的发着呆,胸前的起伏微乎其微。微生寻靠近了两步,见她没什么反应,便试着走到床边坐在她身旁,轻轻拿起她的小手握住,指尖在她柔软的手心轻搔了几下。
宁秋鹤不能乱动,试着抽了抽手,见他不放也就由他握着,只是把脸转向了别处。
没挣扎就好!微生寻干脆爬上床躺在她身后,手臂环到她身前又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让她的背紧贴在他胸前,把脸凑近她的颈窝呼吸着她的味道,额头在她的后脑附近蹭来蹭去,薄唇时不时擦过她后颈细腻的肌肤。
宁秋鹤弓身向前躲了一下,微生寻马上又贴上去粘住,察觉到她又想躲,忙收紧了手臂把她圈住,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动别动,再躲就该掉下床了。”
微生寻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就这么抱着她,温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她的颈间。沉默了一会,终于鼓起了勇气,环着她的手紧了紧,在她的耳边亲了一下,“小鹤,我错了……我是混蛋,做了混账事还说混话,我只是傻掉了,你别放在心上好不好?”
轻轻把她的头托起放在臂弯里,彻底把她从身后环抱住让她舒服的窝在怀中,“对不起,我不会那样了,再也不会了。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吧,让左惟轩打也行。或者等你好起来,随你怎样都可以,都是我该受的,我绝对没有怨言。只要你还要我,真的,怎么样都可以。”
宁秋鹤一阵委屈,眼眶泛红,拼命忍着就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干脆闭上了眼,不能深呼吸,只能硬憋着,抓着胸前衣襟的手用力得关节发白。
她胸口轻微的抽搐被微生寻察觉,吓得立时坐起来,手足无措的捧着她的脸,“小鹤,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办啊……我、我去叫人……”
宁秋鹤忙拉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你没事?是不是?”微生寻试着问,见她点头,提着的一口气堪堪放下,这才看见她轻皱着眉头,眼里水润润的,蓄着一大泡要落不落的眼泪,扁着唇,还不敢大口吸气,一张小脸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微生寻什么时候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萌得心都化了,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想抱她又怕把她碰着,只得捧了她的脸,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乖,别生气、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妒忌左惟轩,因为你喜欢他,你在他面前才会不一样,我妒忌得要发疯了。虽然我说过我们的关系直到你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为止,但我是真喜欢你,我和阿导都是,好喜欢好喜欢。所以我好怕,要是你跟左惟轩好了便不再需要我们……我是不是很贪心?总想再得到多一些,想时时刻刻都占着你……”
指尖温柔的抚上她被他咬破的唇,狐狸眼里满是痛惜,“明明那么喜欢你,只想你也喜欢我多一点,却对你做了这样过分的事,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原谅呢,可是要这么放手,又很不甘心,你说怎么办才好?为什么我就这么笨?即使你喜欢左惟轩和阿导比较多又如何?我已经抱着你了,却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薄唇轻轻吮了一下她被咬破的下唇,“宁秋鹤,我爱你。以前我从来不相信爱情,我有过很多女人,但都只是各取所需,她们看我的眼神,都是yù_wàng与利益的衡量,就像当初我和阿导还在学校的时候,无论多亲密的朋友,一旦知道了我们是妓女的儿子,眼里都只剩下鄙夷。我以为这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是你告诉我,原来我一直都错了。”
闭上眼睛与她额头相贴,薄唇便勾起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的淡淡笑意,“小鹤,你是我的初恋哦。从那个晚上我就开始喜欢你,那晚你认错人,抱着我哭,问我为什么不要你,那时候我就动心了。虽然你当时看到的不是我,但是你眼里的爱意让我无法自拔,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被爱着是这样的感觉。我好羡慕左惟轩,要是能让你那样爱着的人是我那该多好,要是能让你对我露出这样的眼神,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只想看着你宠着你抱着你,只要你随便对我笑笑,哪怕只是敷遣一下我,我都能高兴很久。”
“可是你看看我都做了什么混账事?”轻轻把脸靠在她瘦削的肩上,微生寻苦笑着,“明明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想在你和阿导独处之前霸占你一会罢了,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宁秋鹤的心随着他的一字一句而紧缩,蓄了半天的泪忽然毫无预警的落下,滴落在微生寻的腮边。感到脸上一丝丝的痕痒和微微的凉意,抬手一抹,才惊觉到原来已是满脸泪痕。望着濡湿了的指尖,一时间只有不知所措。守了十年的誓言,就这么破了吗?十年了,无论受了什么苦,有多难过,都不曾在清醒着的时候掉过一滴眼泪。这苦苦坚守了十年的誓言,居然就这样被打破,她这十年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仿佛要一次把十年的委屈都补回来一样,宁秋鹤的眼泪一串一串的掉个不停。微生寻手忙脚乱的帮她擦了又擦,之前憋着一口气硬是想把她弄哭,现在看着她滴滴答答的掉金豆子,心又痛又麻,万般不舍,恨不得把她的泪都收集起来好好藏着。
“别哭,别哭,我是大混蛋,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乖,别哭……”拿着毛巾轻轻印着她脸上的眼泪,一边柔声哄着。
房门前突然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左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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