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客房是套间,问柳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以后,在内间的四角及窗户处下了禁制,便让我安心休息,他在外间守着。
睡到半夜我被一阵异香呛醒,睁开眼一看,一只修长的手正悬在我眼前,向我脸上洒着什么粉末。
我吸了一口气正要唤问柳,那手十指倏地一收一送,将余下的粉末捏成个小团子全塞入我口中,随即反手紧紧捂住我的嘴,耳边传来戏谑的声音:「居然还能醒,多吃点睡个好觉罢!」
是微生寻!
我被浓香的粉末呛得难受,挣扎间被我压在舌下的寒髓滑入喉中,竟不上不下的卡在喉间。
想要掰开捂在我口鼻间的手掌,可我双手无力,拼命抓挠也未能如愿。微生寻完全无视我微弱的挣扎,将我从床上拖了下来。
「哥快放手!她呛着了。」微生导快速伸手,在我落地之前将我接住,拨开微生寻捂住我口鼻的手,轻拍我的脸颊,神情忧虑,「你怎麽样?很难受?」
我何止难受,被乱七八糟的香粉呛了不说,直径足有一寸的寒髓硬生生卡在我喉咙里,又冷又硬,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我气都喘不上来,只张着嘴浑身发抖。
「哥你到底给她喂了多少狐香?」微生导扶我坐起来,轻轻拍打我的背企图给我顺气。
「你管我喂了多少,死不了就是,回去再」微生寻嘟嚷着回头,见我这幅模样也是一惊,道:「怎么回事?」
我眼前发黑,双手拼命的抠着喉间的位置,想要把寒髓推出来,玉白的脖颈上很快被抓出一条条血痕。
「别抓,忍忍就好了,没事的。」微生导将我双手抓住,低声哄道。
没事你个头啊!那劳甚子狐香呛不死我,我就要被寒髓给活活噎死了!
忽然砰一声巨响,一件物件快速飞来砸在我与微生导身旁的地上。我勉力张眼一看,是问柳踹飞了房门,飞身冲入房中,五指尖钩成爪直直往微生导脑门抓去!
微生导抱着我倚在床边,问柳来势极快,根本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抓的脑浆飞溅。我来不及多想,双臂圈住微生导的脖颈,奋力往上一攀,将他整个脑袋抱护在怀中。
问柳大惊,收势不及,只能生生收敛了利爪,五指紧握成拳,重重一拳击在我背上。
寒髓在那一拳之下终于不再卡在我的喉间,顺着食道往下滑入我腹中。
那一下重击带着排山倒海之力,连微生导身后的木床都被震得片片碎裂,轰然倒塌。我不由自主的往前趴伏在微生导身上,五脏六腑像被搅碎了一般,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全数落在微生导的脸上、发间。
「小姐!」问柳惊惧交加,上前就要伸手来扶。
「不是娘子吗?怎么又变了小姐?」微生寻鬼魅一样的身影从一旁飞掠过来,修长五指在问柳脸前一晃而过,弹出一股白色的粉末,房中登时异香扑鼻。
问柳担忧我的状况,一时不察被微生寻的狐香撒中面门,身形一晃仰倒在地。
微生寻见一击得手,也不再管倒地的问柳,上前一步将我从微生导怀中抱起,急道:「阿导快走,怕拖不住多久。」
说话间已见问柳挣扎着坐了起来。微生导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微光一闪,破了问柳留在窗前的禁制,推开窗户率先往外一跳。微生寻紧跟其后跃上窗框,回头对问柳抛了个媚眼:「你家小姐今早买下我们兄弟,我们这就伺候她去啦!这位神兽兄弟后会有期哦~!」说罢抱着我纵身一跳,轻轻巧巧地落在地上,奔入黑暗中。
两人带着我在城中穿街过巷,无声无色地奔跑着。我头昏脑沉浑身无力,缓缓闭上双眼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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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手了?」
「嗯。」
「哎唷二小子怎么满头血的了?」
「不是我的血。」
「还说,你这破老头,她身边有只化形的上古神兽你也不跟我们讲明白!」
「上古神兽怎么的!我明明算出来你们这一行是有惊无险的嘛,这不都好好的回来了!」
「呵呵!确实有惊无险啊,要不是这女人挡了一下,阿导的头都要被捏爆了。」
「别说了,我先看看她的情况。」
「什什么!她她她她她没事吧?伤伤伤伤哪了?」
「不知道。」
「滚开啦死老头!没见我们在给她检查伤势吗?别趁机凑过来偷看啊!」
「怎怎怎怎怎么办老头我还年轻着,还不想死啊」
「不想死赶紧带我们出城啊!等会神兽追过来了我第一个把你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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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人声鼎沸,夹杂着嗒嗒的马蹄声和各种物品碰撞的声音。
五脏六腑彷佛被重重挤压,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烫,腹中却是凉飕飕的冰寒。我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但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难受的无法形容。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勉强张开沉重的眼皮。双眼未来得及聚焦,便感到我此刻正赤裸着上半身趴在某人的怀中。
微生导支起一条腿靠坐在马车壁旁,一手圈着我的腰,一手扶在我脑后,让我伏在他怀中不至于随着马车的移动而左摇右晃。
另一双手伸过来撩开我散在背后的长发,指尖上沾了些什么东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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