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姒非入学已经一周,他所就读的华夏古代文学专业共两个班,五十四个人,其中女生四十人,清一色的靓丽风景线,严重阴盛阳衰。
认识了辅导员,班主任,选出了班长,团支书和各个班干部。
这些一概与姒非没有关系。他婉拒了所有同学的推荐,不想担任任何职务。
他感觉自进京以来已经出了太多风头,这与他的初衷相去甚远。他只想安静的好好学习,以完成母亲的夙愿,永远忘不了自深坑中醒来看到母亲那慈祥面容的瞬间。
对于周围的学生来说,这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同学不仅姓名古怪,连性格也很古怪,只是他长得好帅啊。
要知道,大学时代的班干部和高中不同,干好了,则是通往更高一层次的基石,竟然还有人主动让出的。
说到母亲,姒非又想到父亲的叮嘱。俗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练拳最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因为环境限制,从离开家到开学,姒非都没有认真的练几次从不间断的“两仪桩”,很是惭愧。
入住宿舍后他又恢复了早起练拳的习惯。当其他牲口们都在呼呼大睡时,姒非早早爬起,绑上行头,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窜出宿舍。
穿过西南门,体育场,高架路,跑进淀海公园。晨曦中,公园内人流稀少,偶有几个老头老太太打着太极。而姒非则在一个隐蔽幽静的地方站桩,呼吸吐纳。
军训,在八十年代时候兵役法明确规定:大学生在校期间必须接受军事训练。作为大学生服兵役的替代品,终于以法律的形式正式走进大学校园。
九月里上午的阳光也是那样狂野,此时此刻,这件令人深恶痛绝却又难免的事情正在姒非这一届学生中上演。
对于燕大来说,即使军训这项待遇也与众不同。别的学校军训教官顶多也就是一个三期士官,而分到燕大军训的清一色少尉军官,排长级别。别看是小小排长,但也是军官,那可都必须是正经的军校毕业。
姒非他们班级分到的是一个叫做游俊的少尉军官,二十五六岁,长相那是没的说,一米八多的身高,身材壮实,国字脸,相貌堂堂。
在一群都是女生的训练队伍里,游俊痛并快乐着。身为高大帅气的兵哥哥,总能收获无数倾慕和仰望的目光。
但是训练起来也是无限的苦恼和纠结。一遍一遍纠正着她们的基本动作,总是不得要领。站个军姿没有十分钟,就开始东倒西歪,完全没有队形。
好在最后还站着五个突兀的男生。有时候游俊都非常羡慕这五个家伙,身在众香国中,那有该多幸福。不像自己,整天与一群臭汗味为伍。
而这五个人除了姒非,也正是像他所想的那样,很注意形象,正是争强好斗的年纪,昂首挺胸,正身阔步,行走起来目不斜视。以周佟为首,恨不得赶快把自己排到前面去。
而姒非的动作最是标准。每次游俊示范完动作后,姒非总能够在第一时间模仿出来,有时候动作更加标准,简直比军人还军人。
这让包括游俊在内的五个男人很是不爽,因为在做动作的时候,偶有几个女生会转头偷看。其中,就有团支书蓝兰同学,这可是真正的班花级人物,说是校花也不为过,似水般的女孩,如兰花般婷婷清秀。
真是岂有此理。
在教授军体拳的时候,游俊终于忍不住了。
他看到即使军体拳,姒非也能打的有模有样,架势行走间竟然很有路数,似乎功底还很不错。他这可不是花拳绣腿,而是真正的搏杀技能,讲究一招毙命,招数简单狠辣。
游俊军人世家出身,游家与清临龙潭寺颇有渊源,师从“谭腿”名宿慧正大和尚,兼习“十路谭腿”和少林“连手短打”。近身功夫很是了得,在军队中少有敌手。
他明白过来了,姒非也是修习国术的,否则动作要领不能掌握这么快。但是你小子也不需要这么炫耀吧,你置我这个教官于何地?要我还如何树立威信?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姒非对于游教官有意无意飘来的敌意很是不解,自思没有得罪你吧,哪来那么大的怨气?
不过对于教官所教的这套军体拳很感兴趣,身体构架来看,似乎有父亲所说的少林拳脚在里面,认真学习一番。
这更使游教官生气,小子,你还来劲了,是吧?他从花名册上早就知道姒非的名字,终于开口道:“姒非同学对于军体拳好像很有领会,上来给大家演示一下如何?”
话音未落,另外几个男生首先起哄了,“好啊,好啊,姒非,我们看好你。”
就应该治治,这小子太狂妄了,自上学以来,就一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蓝兰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这几个家伙,太没有眼色了,听不出教官在找茬吗?你们到底是哪头的?
一周不到,蓝兰用她那如水温柔征服了全班,树立了她自己的威望。这时凤目微瞪,几个人的气焰立时落了下来。
相反的,周佟却差了一点,在一个普遍都很优秀的班集体里,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生,要想树立威信,做出成绩,需要更多的手腕和智慧。
姒非无奈,只好走上前去,对游俊道:“不好意思,教官,我也不怎么会。”难得谦虚一把。
游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一瞬间流露出的得意,像个狐狸,心想你完了,严肃道:“姒非是吧,在军训之初,我有没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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