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带着少帝和陈留王一路向北奔逃,一刻也不敢停留,三人一天一夜水米未沾。
刘辩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一路拖延一路抱怨,不是喊饿就是喊累,前行的速度慢得让张让七窍冒烟,但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让对刘辩道:“陛下,你舅舅何进准备杀了你自己当皇帝,他们已放火烧了皇宫,杀了太后,现在正派人四处搜寻我们,如果我们被他们追上,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辩本是一个胆小懦弱而没主见的人,听张让这样一说,本就脆弱的小心脏再也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张让只好背着少帝继续逃命,这样一来行动更加缓慢。陈留王刘协虽然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倒还沉稳干练,跟在二人身后一言不发。
三人走走停停行至北邙山下,又累又饿实在没办法继续前进了。张让只好让陈留王留下来看着少帝,自己去找点吃的去。
曹操收拾完宫中残局,带着兵卒一路搜寻着张让的踪迹追了过来。
此时已是夏秋之交,瓜熟蒂落,张让摸摸索索找到一片西瓜地,挑了两个大西瓜正准备离开,却被守瓜的老汉起夜小解带个正着。老汉看张让是个太监,不敢立刻发作,便问他从何处来,要到哪里去?
张让此时已是穷途末路,自然不敢明说,支支吾吾半天编不好应对之言,老汉见他言行可疑,便说要将其捆了报官。张让一听,这怎么行?立刻露出凶相要与老汉拼命。
守瓜老汉连忙大呼救命,夜深人静,呼声传得甚远,此时曹操已经带兵搜到了附近,听见喊声快马飞奔过来,见行凶之人居然是张让,大喜,令士兵绑了。
曹操道:“张让,你作茧自缚,害人终害己,你的家人和你的孝子贤孙们已经被袁绍全部杀了,念你人已暮年,孤苦伶仃,我也不为难你,圣上现在何处。”
张让听言,悲号不已,红着眼道:“我已把圣上藏到了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如果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帮我杀了袁绍他们,我就告诉你。”
曹操哈哈大笑道:“张让,你真是痴人说梦,袁绍家族四世三公,权势炙手可热,我一个典军校尉如何能帮你杀得了他?况且你已走投无路,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张让道:“那你休想找到圣上。”曹操又劝了一阵,张让始终顽固得像茅坑里的石头。曹操道:“我对你已仁至义尽,这是你自寻死路,往生路上别怨我没给你机会。”说完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可怜张让一生算计,最终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曹操杀了张让,让士兵分散搜索:“张让既然在此偷瓜,圣上也一定就在附近,你们一处一处搜仔细。”
这边陈留王与少帝听见人声嘈杂,也不知来人是来救驾还是来杀人的,慌忙躲进农人留下的柴垛内,连大气都不敢出,曹操他们越是呼唤得紧,兄弟俩越是藏得深。
曹操见遍寻不得,只道圣上真被张让藏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只得带着队伍别处寻找去了。
少帝与陈留王听得众人已远去,才相扶着从柴草堆里爬出来,四处黑灯瞎火,两少年又累又饥又渴又怕,不由得悲从中来,相拥而哭。
哭得累了,陈留王道:“哥,我们干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等天亮了他们寻见我们还是一个死。快起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两兄弟跌跌撞撞向相反方向而去,此时东方已晓白,二人见远处有一庄园,顿时添了无穷力量,相扶着奔过去,奔至庄前,刘辩力竭,坐在地上再不肯起来。
陈留王上前拍门,门房开门出来,见是一小孩,奇道:“谁家孩子?这么早要做什么?”
陈留王道:“叔叔,我和哥哥被人骗到此处,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请叔叔救救我们。”
门房慌忙进去禀报,少顷主人出来,是一个约莫60来岁的老头,穿着考究,气定神闲。问陈留王:“你们是谁家孩子?是被何人骗到此处?那人现在哪里?”
陈留王看着主人和善,问道:“爷爷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们身份特殊,不敢贸然回答。”
老人见小孩机警,料想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便道:“这里是崔家庄园,我叫崔毅,是灵帝时司徒崔烈的弟弟,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陈留王连忙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刘辩,对崔毅道:“这是当今圣上,我是陈留王刘协,宫中宦官与大将争权,将我二人逼到此处。你快让人去找附近的官军前来救驾。”
崔毅大惊,一面扶少帝入庄,准备酒食供两兄弟饮用。一面派人去里正处报信。
少帝与陈留王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已是疲惫至极,只吃了少量的饭食便在崔毅的安排下沉沉睡去。
到了晌午,里正与县令便领着援兵到了,原来他们去洛阳报信的途中正遇见太尉杨彪带着淳于琼、赵萌、鲍信、袁绍四校尉出城搜救少帝。
因何进和张让俱在争斗中失势,危机解除,杨彪此行就只带了300人马。
少帝辞别崔毅,一行人向洛阳进发,出了崔庄不到十里地,开道的袁绍回报前面出现一枝人马,人数过万,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请陛下指示该怎么办。
刘辩这几日所受到的惊吓比前十五年加起来都还要多。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再次紧张起来,问杨彪:“太尉,我们才这么几个人,怎么办?”在马上战栗不已。
杨彪安慰道:“陛下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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