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忖着问:“六弟府上可有刘姓的门客?”
“刘?哪个刘?弟弟府上倒是有个姓柳的,木卯柳,怎么了?”
不是六弟,我摇摇头:“无事,随便问问。对了,六弟怎么会认得容长安的?”
“五姐有所不知,那是开平二年的事了。”
开平二年,又是开平二年,我竟不知开平二年发生了这许多事。
六弟接了诵诵的茶,道:“我见他时,他正被嬷嬷抱着,我就取笑他那么大还要被人抱。他涨红了脸从嬷嬷怀里滑下来。我才瞧见他穿着件顶破烂的衣裳,就问他新年怎么没新衣服穿?他不说话,还啃着不知从何处拿来的荔枝。我幼时有些顽劣,五姐知道的。”
六弟有些羞赧地摸了摸鼻子:“我故意瞧他把荔枝核咬破,苦着了,才告诉他,核不能吃。他就把荔枝核擦擦攥手里。我看他可怜,便叫那嬷嬷跟我身边的丫头,去找了件我还没穿的衣裳给他。”
六弟说到此处,摇了摇头:“他个呆瓜,自此记住我的好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父亲是当时的平洲事。对了,他还向我打听过五姐你,不过只是问得都很奇怪。”
“他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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