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变得有了生机。
来到工作室,心中有些胆怯。
“你来了……”lily小声说着,向我打着眼。
“你给我过来!”老师从摄影室走了出来,怒声向我。
容姐也在里面。
“你是想怎样?自己堕落也就算了,非要也毁掉思远吗?”老师犀利的话语,仿佛象针一样,扎得我痛。
“思远为了你,放弃日本总公司,而选择分公司了,你知道吗?”拍着前面的桌子,“现在你一声不响的就这样放弃了,如果真的是你的选择,那我无话可说,可你不能耽误他的前程!”
这次老师是真的怒了,我看得出来,不是一句安慰,甚至一个撒娇就可以解决的。
我的放弃,是他梦想的一个幻灭。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老师走了出去。
“你老师对你抱了多大的希望你知道吗?”容姐看着我,“今天他对你发多大脾气,日后你有多怨,就是曾经对你的疼爱有多少!”说完,也走了出去。
我慢慢的在后面挪着,看着大家关心的眼神,我笑了下。
“月!”
听到这声,我没有转身,只是看着我的包,拿了起来,远离了这里。
从来没有想过,爱一个人会痛苦,而,不爱一个人,竟也可以带来痛苦。
只是,一个直接,一个间接。
人,或许,就应当是单独的孤立而存在,这样淡漠的心,没有感情的寄托,也没有更多的牵扯,难过,为了自己,伤心,也是为了自己。
回到家,把一切都封闭,甚至,如果可以,把里面的空气都希望给挤出去。
拉上窗帘,就这样在床上坐着。
象是思过一样,然而,头脑里却没有景象。
眼神空洞而又迷茫的望着天花板。
“怎么了?”轻柔的话语。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竟有了这里的钥匙。
他站到我面前,双手拖着我的脸颊,头低了下来,吻上我光洁的额头。
“没事的!”把我抱进怀里,轻抚着后背。
“出去吃吧!”拿出我的外套,要给我穿上。
当时,头脑里竟然闪现了一个画面,就是他拖着那个饺子的场景。
“我想吃饺子!”
他的手顿了下,却马上笑了起来,扶着我的身子,不停的晃动。
“你来和面!”他似乎也有些激动,脱下自己的衣服。
“恩!”终于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出来了,是在他的面前。
我感觉到,我们之间变了。
“你再多加点水!”
我无奈的看着他,“知道的!”
仿佛真的知道许多似的,我做饭是比他久的了。
而他好象是才学会的。
“用这个搅!”拿来一双筷条。
他低着头,用双手不停的在盆里转着。
我楞在一边,突然觉得他这样的一面,竟异常的可爱,象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向母亲显示自己的成果一样。
刚想笑,门铃响了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已经被他打开。
“你……”
竟然是思远。
他望望我,又转向他,上下打量了一圈,看到他手上的筷子。
“你是?”符扬眯了下眼睛,嘴角又开始邪气的笑着,“啊,那个和月拍摄的模特!”回头看向我,“要不要请人家进来坐一下?”
被他这样一说,仿佛描的更黑。
然而,事实似乎也就是如此。
“恩……”
“不用了!”思远低下头,苦笑了下,“是我打搅了,对不起!”
转身,离开。
看见地上的一封信,我拣了起来,赶忙追了出去。
“思远,你的信!”
他停在那里,背对着我,“扔了吧,已经没有作用了!”
又向前走了两步,终还是转了过来,走到我身前,把衣服脱了下来,披到我的身上,“外面冷,小心着凉!等我回来,一定可以超过他!到时你……”却又吞了下去。
我疑惑的看向他。
“哎!”又拉了拉外套,“回去吧!”
转身,脚步快速的逃离了这里。
看了看手中的信,拆开,竟是一封家属邀请函。
“走了?”
符扬迈了过来,手里多了件外套,把我身上的拿了下来,换上他手里的。
搂着我,“回家吧!”
从呆楞的我手中抽出那封信,看了几下,经过一个垃圾桶时,顺着衣服,一同丢了进去,回头望了望,象是战场上的敌人一样,y冷而无情。
清晨的阳光是我最喜欢的,它不刺眼,柔和,给人一种温馨。
之所以喜欢还是因为它象征了新的开始。
睁开眼睛,望着没有遮挡的窗户。
突然间,觉得自己体重已经变得好沉好沉。
是记忆吧!
自己明明知道,象我这样,存在记忆会变得痛苦,可终究还是抵挡不掉它的诱惑。
因为记忆,我变得厚重,因为记忆,仿佛自己老了十几岁。
刚想要翻一下身,却由于后面的一个障碍物,而放弃掉。
顺着光线,转过头,看向压向自己头发的那张脸。
饱满额头,睫毛微长而浓密,顺着挺直的鼻梁,是一张较薄的嘴唇。
整张脸看上去,无害而天真。
绝对想象不到,他醒来后的面貌又是另一个样子,邪气而x感。
到底哪个才是他?
他是真实的,还是伪装的?
我的心越来越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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