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不是失望,因为以我的了解,觉得付郁不会做这种连拨的幼稚行为。
“啊,你手机关机联系不上所以我着急啊,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她是担心我。
我有点感动,还是不以为然的回道,“我能有什么事,我是谁啊,谁敢惹我……”
“还是低调的好,树大招风啊。”她不无担忧,“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简单的上完大学,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我也不想。
我转移话题,故作埋怨道,“突然一走了之,多少天也不给个电话,你是想和我玩消失啊,说,这几天都干嘛去了?”
“打工赚钱啊,我这一天都快累死了,全身都酸疼酸疼的,等回去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我。”她貌似在撒娇。
“你不是说假期打工么,这马上就期末考试了,你怎么偏赶这个时候打工,你都在打什么工?”
“诶?我为什么这时候打工你不知道么?”她诧异,“之前有打电话给你啊。”
我语顿,“之前……”是封竭啊。
“封竭给你打过电话了吧,他没告诉你么,怕你攒的钱不够还,所以我才跑出来了,我可不想你大晚上不睡觉去校外一身油烟味的赚外快。”她声线理所当然。
果然,听这语气不用说;
“你知道封竭这个第二人格了……”此刻我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早该意识到,那天早上她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不让我再去烧烤摊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的事,毕竟偷偷离校的事,我是瞒着她的,老哥不可能多这个嘴,只有封竭能告诉她了。
“嗯,知道了,”她语气无异,“你早就知道我有封竭这个人格却瞒着不告诉我,等我回去再找你算账。”
“那你快回来吧。”我顺势说道,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都快溢出水来。
“好几天没见了,有没有想我?”她问。
“有。”我如实回道。
我发现我真的是不了解她,虽然她和封竭的性格不一样,但本质还是一个人啊,很多举动都是出于同一根思维的本能,看似不同,实则又盘根错节紧密相连。
我又怎么能大言不惭的断言他们完全不同呢。
“我明天就回去了,”她又说,语气间有点害羞的意思,“本来想着在外这几天先不联系你的,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跑回去,但还是忍不住给你打了电话,所以我必须回去了。”
明明字里行间没有一个肉麻的字眼,但是这样情话在我看来也算甜言蜜语了,我掩饰不住的笑意,“当然要回来,后天就考试了,我可不想你补考挂科。”
“只是因为要考试才催我回去么,”她佯作不高兴,“就没有别的原因?”
“有,我想你了,”我承认了自己的私心,“我想快点见到你,恨不能马上见到你。”
真的是希望下一秒就能见到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可至少还要等一个晚上。
“真的这么想我啊?!”她有些诧异,在她的印象中我还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是啊,”我平静着心绪,“不过没关系,明天就能见到了。”
“现在是八点半……”她嘀咕了一句,说道,“晚自习都结束了啊。”
“是啊。”我不解其意,“怎么了?”
“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怕赶不上了……”
“什么赶不上?”我看了眼时间,顿时心里一惊,她不会是……“你不会是想今晚赶回来吧?不行啊,太晚了,你不是怕黑么,在说走夜路不好,你还是明天再回来吧。”
“不行啊,我也想能快点见到你,所以怕是熬不过今晚,我打的的话应该能赶上。”她说。
虽然我很想她,但也有点后悔说了没节制的话,让她心急,“你别着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回来,我就是表达一下想念之情,并不是催你回来。”
“我知道,”她应道,“但是我想见你。”
“可是你怕黑啊。”
“封竭不怕,”她不紧张,转而又认真说道,“我想抱着你睡觉,封竭也想。”
这一刻我的心松动了。
结束通话后我就陷入了纠结与漫长的等待中,她真要在今晚赶回来啊,这么迫不及待的心情,回来后会说些什么,我又要怎么回应……
第一次感觉自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此坐立不安,眼看着宵禁时间越来越近,我的心情更加焦躁,她怎么还没回来,到哪了,要不要我去接一下?
就在我犹豫了半天终于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听到门外正对着我们寝室门口的楼层大门开启的声音,当即拉开门,就看到付郁两手大包小裹,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面前,大门在她身后关上,她看到我一脸欣喜的笑,“松子我回来了!”
我还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大步走过去一把拥住了在昏暗灯光下的倩影,她消瘦了,原本圆润的脸颊和肩膀已经能明显感觉到骨骼的立体。
她这几天到底有多累,居然瘦的这么明显,连封竭都不知道劝她节制点么。
我将她搂在怀里,一瞬间感觉她很是娇小。
她松了口气说道,“还是赶上了,不然我只能翻墙进来了。”
翻墙……我猛然一怔,连这她都知道。
“先进屋吧,我手里还拎着东西呢,挺沉呢。”她又说。
我就松开她,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你都买的什么?”
“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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