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拿过那些东西?你说!”曹氏又揪着阿珍的衣襟不放,她现在全明白了,一切都是刘娥的计,阿珠那天“不小心”推倒蜡烛,也是刘娥指使她干的!
阿珍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场面,心一直微微打颤,尤其是对上曹氏愤怒,失控的眼睛,就像一道道闪亮的刃,刮的她急于躲避。从心里害怕。她的手紧紧的纂着,手心却己经湿乎乎一片。
不过,她很快克制住了自己,为了让阿珠,曹氏遭到应得的报应,她必须装出样子来。
“一切都是您让奴婢做的,阿珠亦是受您指使,主子,您就承认吧!”她以一种有些害怕,又极力劝说的口吻说道。
曹氏气极反笑:“承认?我承认什么?我做错什么?”
此时赵恒却已经下了话:“来人!把曹氏拖回去禁足!阿珠要严刑拷打,直到说实话为止!”
曹氏摇摇头,泪水己经快流干了:“不是这样的,太子爷,您要……放开我,放开!”话没说完,已经被侍卫拖走了,再喊也无济于事。
阿珠此刻也慌乱至极,她看着向她走来的待卫,吓的连忙后缩,叫道:“奴婢冤枉,奴婢……”刑罚那么多种,每一种都能折腾她死去活来。
刘娥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愧疚,一点一点的弥漫在心头,但又忽然想起曹氏的计划,那愧疚也就烟消云散了。
相反,潘氏仍然心有余悸,在她看来,是曹氏假意接近于她,实则是看上了自己正王妃,未来皇后的宝座。
戴氏此人一直不得宠,又胆小,已经有些害怕了。
赵恒气的脸都红了,自己的太子府什么时候才能安宁一下?
可是他不知道,只要是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更何况是这里,一个争满明争暗斗,冷漠无情的太子府呢?
他嘱咐潘氏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要想,接着让刘娥陪自己去花园散了心……
严寒刚刚过去,但花园里还是有很多花,争奇斗艳,亦如这里,每一天都上演着斗争。
赵恒停了下来:“娥儿,为什么这里从来不会安宁?我好累,什么时候才能好些?”
刘娥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说:“没关系,我一直陪着你,陪你度过每一天。”
“好在,你不会害人,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心情好一些,忘了那些烦恼。”
风送着阵阵花香,刘娥有些悸动,听着赵恒的话,还有他的信任,她有些愧疚不安,像一块石头压在了心上,有种说不出的沉闷,自责,还有一种莫大的感动,他竟然这么相信自已!
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话,他还会原谅自己吗?即使她害了并非无辜的人。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背着你算计别人,只是在这里,这个每天勾心斗角的地方,不算计别人就会被别人算计,所以我只能选择保护自己。
刘娥叹了一口气,闭上了有些发湿的眼睛……
曹氏在紫颐阁中也渐渐的冷静下来,她本就不是笨人,现在她明白,即使阿珠不会害自己,十有**也会因严刑而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所以必须堵住阿珠的嘴。
而只有死人才会闭上嘴,一句不说……
第二日下午,就传出了阿珠因为身子骨弱,被“不小心”打死的消息。
其中隐藏的秘密,刘娥不是没有揣测过,只是人已经死了,多说又有什么用?
虽然说有了物证和阿珠的口供,但罪名仍然落实不了。
之后居然又有一名曹氏的贴身奶娘,说这一切都是她干的,她从曹氏打小起就一直照顾她,只是想为她谋个更好的前程……之后不由分说的撞在柱子上,以死谢罪。
曹氏自然亏待不了她,依承诺给了她家人银子,当然,这对于可以为了自己可以做出任何手段的曹氏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赵恒自然不会完全相信,但将信将疑的既无法定罪,也无法脱罪,只能禁足一个月,扣了一年月俸,又让她抄了几本书。
沈氏起初还愤愤不平,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这事明摆着就是曹氏让别人顶的罪,还有那么多的证据,太子爷怎么就偏偏信了呢?真是小人得志!”
刘娥起初也气愤不己,以为功亏一篑,做了那么多努力,只让曹氏几乎丝毫未损。但后来换了一个角度,似乎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她拄着下巴,把之前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可是再怎么定罪,奶娘和阿珠都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也只能含糊过去,其实对曹氏来说也不算不痛不痒,此次她势必与潘氏决裂,且又太子日后定不会太过相信与她,她在府中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就像河上的孤舟一样,孤立无援,岌岌可危。再深层的想想,曹氏的家族在朝堂中的影响虽不算太大,但还算说得过去,为了日后的打算,大子有些事不深究就不深究了。”
沈氏听过后自己细细的思索过阵,就越觉得有几分道理。忽然脑子里有闪出阿珍的事。
“那阿珍你准备怎么处置?”
刘娥道:“这个好办,我已经把她送出府,又给了她点值钱的玩意儿,想必日后生活不会窘迫,找个好人家嫁了应该也就结了。”
“如此甚好,阿珍的仇已经报了,府中尔虞我诈,留下来曹氏必定怀恨在心,出府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除夕的前一天,赵恒会在府中设下小宴,而除夕当天,赵恒会去宫中参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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