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心里有股莫名的感动,但和赵恒为她所做的一切的感动不同。
赵恒给她的感动像一场潮水,霸道温柔。沈氏给她的感动像一缕阳光,照射着她内心干涸的地方。
这就是爱情和友情吧。刘娥笑着想。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沈氏问,潘氏与曹氏,一定会在暗中给她们使绊子,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刘娥回过神,这次潘,曹二人联手,想借曦姸之手害自己,如果将计就计,就会让他们掉进自己先发的坑里。
她低眸,低着衣袖口上繁杂的花纹,吐出四个字:“将计就计。”
沈氏听她说完后,嘴角翘起一个小孤:“姐姐真是聪明,就让她们尝尝被人害的滋味吧。”
“今晚你去找到她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要被发现了。”“姐姐放心。”
[椒宁殿]
“真是该死,那个死贱人没有中计。”潘氏搓捻着十八学士的大红花瓣,花瓣本就柔弱,加上她一捻,立刻变蔫吧了,粉红色的花汁儿还有几丝残留在她的手上。
于是潘氏索性把那个花瓣一把揪下来:“真希望她们像这花一样。”
“姐姐稍安勿躁,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曹氏在心里抱怨,面上却依然毕恭毕敬的赔笑。
花盆底鞋再次踩在花瓣上,这回是来回的蹂躏,似乎在发泄。
“那你说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潘氏回头,脸上有些许的怒气。
“这……”曹氏一时语塞,她实在想不出了。
待潘氏刚要开口,外面进来一个仆人:“王妃,沈氏求见。”
曹氏心中万分欣喜:“您说,她是来干什么的?”
“那还用说,快请进来。”潘氏裂开刚才发火而干涩的嘴角,此刻,她己经知道了沈氏的“目地”。
“妹妹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潘氏微微抬头,脸色琢磨不透,但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她垂下眼眸,细长密密的长睫毛遮挡住了她的眼睛,也挡住了里面闪烁的精光。
沈氏施了一礼,表示抱歉的笑笑:“妾身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想与您二位说来听听,您不会厌烦吧?”
怎么会呢?潘氏心里想着,于是他转身坐到椅子上,并且示意婢女给沈氏上茶:“妹妹继然都来了,我又哪有不听之理?妹妹尽可畅所欲言。”
沈氏喝了一小口茶,品着郁人的芬芳,一边用长袖子盖住半边的脸,好掩饰自己内心中的慌张。
她想好了说辞,于是轻轻的放下茶盏,有朝四下望望,接着又看向潘氏。
潘氏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于是轻咳一下,对着奴才们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待门窗关上之后,曹氏望向沈氏:“妹妹现在可以说了吧。”
沈氏低头答应,把刚刚准备好的说词说出来:“二位姐姐上午指点妾身的几番话语,妹妹愚钝,当时并没有仔细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急于为刘氏辩解,还望您二位见谅。”
“很多事情刚开始弄明白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后来慢慢醒悟,知道谁是对,谁才是错,做出正确的选择,也是很好。”
潘氏笑着,心里已经暗暗盘算着怎么把刘,沈二人拖下去。
沈氏忽然起身,跪在地上,一副酸涩气愤的语气:“妾身本来感谢极了她,毕竟曾经是妾身的恩人,但是经过您二位的点拔,明白了她的用意,只不过是为了拉拢人心,在太子殿下面前当个贤德的女子,更是为了自己的今后做打算,妾身虽是一介卑微之身,但也容不得别人当成棋子戏耍!”
“可是据我所知,妹妹出去后还是去了刘娥那里。”曹氏轻轻抚摸着指上的绿玉扳指道。
沈氏心里很气愤,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
果不其然,潘氏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对了,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小心上了她的当!
于是她把头问:“那么这一点,妹妹怎么解释?”
沈氏收起自己心中的慌乱,掐了自己一下,装出平静如常的样子:“妾身去试探下她一下。”
“哦?”曹氏听后挑起眉毛,欠了欠身子:“那妹妹究竟是怎么试探她的呢?”
“妾身把太子殿下赐给妾身的祥云金花八宝镂空金镯子给她看看,还本想送给她,结果她二话不说生起气来,告诉妾身今日的荣宠皆因她一手提拔,提得起自然踩的起,还警告妾身不可以以下犯上,恃宠而骄。”
潘氏曹氏对视一下,心里有了底,于是潘氏一脸不平的说:“以下犯上?你们同是太子的姬妾,位份又一样,何来以下犯上之说?她还真是把自己当成正经八百的主子了!”
沈氏抽泣了一下,皱起眉毛:“也许是她觉得她自己比妾身更得太子宠爱的缘故吧!妾身自得宠以来就一直尊她敬她,为他言听计从,今日只不过是……她就,就——”
“好了,妹妹不必气恼,只要有心,这样可以把她从风光得意中扯下来!而妹妹你,就是太子爷眼前最大的红人了,再也不会有人与你争抢。”
沈氏心中冷笑,明明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还说什么为她好,真是虚伪恶心!她骂了几句,又想起今日的目的所在,就拿起手帕抹抹眼角:“从今天起二位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妾身一定以言行事,好早日除掉这个贱人!”
“好,既然妹妹你都答应了,那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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