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药房管事来了,每向刘娥和赵恒迈进一步,心中就越慌,大把大把的汗珠往下淌,一会他要骗人的!
“告诉我,刘娥有没有去你那儿领夹竹桃粉?”赵恒紧张地注视着管事,虽然他相信刘娥,在心中不免还有些害怕。
药房管事小心翼翼的瞥了刘娥一眼,心中一定,跪下道:“太子殿下,账本就在这里,刘小主的奴婢确实来过,并且要过两钱夹竹桃花粉。”
刘娥瞳孔微张,原来药房管事被人收买了,那这下可难办了,只得道:“管事,话不可以乱讲,我的奴婢有没有去过药房你心知肚明,若是趁早招出幕后之人,太子也许会饶你一命。”
管事听他这么一说,越发心虚,但还是硬挺着:“奴才自然心知肚明,太子殿下,白纸黑字,确实是个叫书吟的来过这里。夹竹桃有毒,奴才不是不知道,但是书吟以刘小主的威胁来恐吓奴才,奴才只好给她了。”
刘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略一思量,朝一直没有开口的赵恒屈膝道:“太子殿下,能否让妾身与管事说几句话?”
待赵恒点头后,她一步步走到管事的前面,盯着他道:“管事,既然你说是书吟去领的,那你能否认出她来?”
管事心中一喜,王氏已经告诉他了书吟的相貌,眉毛长长的眼睛很大,皮肤白皙,高鼻梁。连忙道:“很少有人儿要这种有毒的东西,奴才记得清清楚楚。”
刘娥身子一紧,王氏竟然把书吟的长相都告诉了他,真是可恶,但心中马上又生一计,她走到赵恒前,在耳边低语一阵,赵恒点点头,又吩咐小五去做。
瑶仙镂云馆的所有奴婢都来了,但书吟却没有进来,赵恒指了指她们:“你看这里有没有书吟。”管事看人这么多以为所有人都来了,于是一排一排的看,可都没找到相符的。
正在他失望之际,忽看见刘娥身边站着的砚香,心中希望升起原来是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了,怪不得刚才没有注意到,这刘娥可真狡猾,仔细看看她吧,发现王氏说的除了高鼻梁这个条件都与她相符,比如大眼睛长眉毛,尖下巴,可能也是王氏说错了吧。
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管事看着砚香越来越对劲儿,就连鼻子在自己眼中也高许多,又瞧瞧其他的奴婢,心中定下了结果。
于是他把窃喜藏在心里,转过身去,一脸严肃的说:“回太子殿下的话,奴才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她!”
砚香错愕的睁大眼睛,挣扎着上前,激动的说:“你胡说!我明明——”刘娥将她拽到身后,示意他别出声,并且把目光看向赵恒。
赵恒面色铁青,对药房管事说:“你确定她就是那个去领花粉的书吟吗?”那声音冷冷的,药房管事以为他是对刘娥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与愤怒”,经不住眉开眼笑:“是,奴才敢保证。”
赵恒对小五说:“去把药房管事给我绑起来!”药房管事噔目结舌,大声叫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说错了,奴才——”
赵恒拍拍手,书吟已经走了进来,冲着药房管事微微一笑。管事顿时傻了眼,看过她之后说道:“难道你才是书——”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就闭上了嘴,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赵恒冷笑,目光中充满着肆虐与冰冷,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什么叫难道?你不是说你见过她并且记得清清楚楚吗?”
管事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用最弱的声音说:“奴才以为您把所有的人都叫来了,还有,还有……”
他已经说不出任何借口了,只能一直重复着奴才两个字,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沁出,该死的,怎么会这样?这下可怎么办!
赵恒坐在金丝楠木精制的木椅上,带着威胁与轻蔑的口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你们全家都得死。”
管是如遭雷劈,他半天缓不过神来,什么?全家都要死!他的头发已经一根一根的竖起,头皮发麻,像要炸开一样,片刻后像猪嚎般的哭起来,拼命的磕头:“奴才都说,奴才都说!”接下来他就边哭边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他刚说完,王氏已经醒了过来,看到赵恒还在,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得意,但接下来当他看见跪在地上哭泣的管事时,就感觉不到不对劲了,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赵恒看她醒了过来,就快步走上前,王氏对上他冷漠眼神,心中一惊:“太子殿——”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生,与此同时脸上也有了火辣辣的灼痛。
她瞧见了刘娥眼中闪烁着如火般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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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好几天没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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