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时代宿舍。
两个了不得的人物鬼鬼祟祟地躲在阳台窗口的下方,样貌极其无害,但却可能有着蛇蝎心肠。他们背着相机,悄无声息,待韩斗烈回到了房间之后,他们方才从窗口翻身出来,动作十分的利索。
现在的记者当真是该有的绝技无一不样样精通,无论如何也没人能想到,他们如今已经险恶到了如此的地步。
在知道少女时代已经暂且搬家之后,他们便合计起来,虽然讨论方案之时两人争吵不断,但他们最终还是趁着其他竞争报社的记者睡去之际,找了师傅开了少时宿舍的门锁,偷溜了进来,准备侵入韩斗烈的家。
“金安炫xi,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正在准备充分,已经作势要将一个虎跳越上韩斗烈家的阳台之时,其中年轻点的记者有些紧张、惶恐地问。
前边那个年纪稍长一些的记者听见这样的质疑,便转过身,说:“金准光xi,你知道理事为什么要让我来吗?”
“是因为我早上的报道犯了错,理事唯恐我再次大意,不能把握时机吗?”金准光回答。
“你自己也清楚吗?”金安炫看着金准光,语重心长地说,“所以说,金准光xi,你这个优柔寡断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这一行,圈子里的前辈们应该有和你讲过当记者能吃得饱饭的是哪些人吧?”
“是……心狠手辣、死缠烂打、不择手段的人。”金准光非常准确地回答。
“那么,你为什么做不到这一点?”金安炫问。
金准光看着韩斗烈的公寓,带着一分无奈叹口气,说:“第一,恕我直言,我确实本身不是侵略性特别强的人,我做事情喜欢中规中矩,第二,我要告诉你,韩斗烈xi,是我曾经的同学,我刚刚才背叛过一次,我实在不愿再背叛他第二次。”
“你也说了是曾经,现在工资和年终奖金都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为了那么一份过时的友情,你有必要牺牲自己的生活吗?在首尔生活可真是不容易的事情,你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种太过年轻气盛的决定。”金安炫开导着金准光说。
听着金安炫一席大实话,金准光也是能够明白的,他心里面绕不过去的弯不过是那场历历在目的群架。人是无法违背自己内心的感性生物,所以金准光才会如此犹豫不决。
“你看到楼道里那群人了没?他们虎视眈眈,到时候不会给我们讨到便宜,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终究只能看着东亚朝鲜日报他们高高兴兴地回家。”金安炫再次说道,“况且,准光xi,你还有房贷要还吧?我真的觉得拿到年终奖金对你来说是非常必要的。”
听了这话,金准光想起自己跟韩斗烈说过,自己是被现实所击败的人,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是不会懂的。确实是不会懂啊,现在连自己都要迷失自己了,还是依然要为现实奔波。
“走吧,拿走独家报道之后,我得好好休息一下,等着领今年的年终奖金。”金准光无奈地说。
“这是好事。”金安炫笑了起来,想着自己真是口才一流,两三句话就让金准光这样的古板青年悬崖勒马。
两人再次背上行装,小心地踩着大理石护栏,在数十米高空踏往对面,过程之中丝毫不敢低下眼皮看向可怕的地面。
上了韩斗烈家的阳台,再没有犹豫了,两人从阳台“破门”而入,走入一片漆漆的黑暗之中,完全凭着感官和本能摸索着方向。
“他住哪个房间的?”金安炫压低声音问。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好吗?”金准光也轻声回道。
一边探着路,两人经过了客厅,来到了靠里的卧室。
……
朴素妍做着梦。
梦里面还是那副光景,四处都是亮堂堂的,景物不可见,唯有一轮烈日当空挂着,极为虚幻,只要稍加分析,便能知道这是个梦境。
梦里面的自己也还是在和韩斗烈没羞没耻地接吻,由浅至深的,而幸运的是,这一次好歹没了刚不久前的那种霸气,多了点唯美的感觉。
再然后呢,两人交缠着,互相倾诉着,气氛不断旖旎,正妥妥地向着下一阶段发展。
突然,远边天际,一枚钢芯子弹破晓而过,呼啸着朝搂抱在一块儿的两人极速飞来,没有丝毫停顿。
最终,那枚子弹冰冷地穿破韩斗烈的心脏,韩斗烈就这么在朴素妍的怀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死去,脸上依然有着淡然的笑意,不曾悲伤,不曾遗憾。
“oppa!!”
还是从梦中惊醒,朴素妍满额都是过度惊吓所致的冷汗,脸色极为难看。
朴素妍望着周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总算是松了口气,在庆幸那种悲剧没有发生的同时,还是不禁沉默下来。
突然,朴素妍警觉地抬起头,耳边传来的一点可近乎不计的声响,此刻却是异常的明显,又看一眼门口,只见房门大敞着,朴素的月光落进来,辉映黯淡的木质地板。
这显然是有不速之客的光顾。朴素妍蹙起秀眉喝道:“什么人!”
“那个,韩斗烈xi,我们是dih报社的记者,我们想要……等等,这是个女声?”
听了此人的回应,朴素妍心里简直佩服,大韩民国的记者还真是些无所不能的主,他们如今是可以上天入地无所惧了,居然能这般无声无息地闯入oppa的家里面。
朴素妍深吸口气,那股油然升起的佩服很快变成了一阵烧上眉眼的怒火,她腾地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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