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零点,但首尔依然繁华,灯红酒绿的伪装才是这座韩国大都市的真面目。坐落在汝矣岛东面的世界大酒店也一样是那灯红酒绿的象征,各式各样的豪车开进开出,灯火通明的大楼照亮了天幕一片黑色的浪潮。
一个突兀的白影刺眼地穿过了汝矣岛,最终落在了世界大酒店的楼顶。
零收起了背后的滑翔翼,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面对一片浮华之上的月光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那只飞回了黑夜的白鸽以王者的姿态从夜色之中高傲地窜了出来,落在了零的肩头,零温柔地轻抚着白鸽。
零的身旁站着一名身材高大、头发渐显花白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他一早便在这里等待零。
“少爷,您迟到了。”男人轻声但恭敬地说。
零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月光,想起了那阳台上的一道美丽风景,笑着说:“阿伦,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意外,一个有点难忘记的意外。”
阿伦仔细地端详着自家少爷脸上的笑容,说:“您这样整天飞来飞去的,难道还能碰上yī_yè_qíng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回来得太早了。”
“……”零无奈地说,“只是一个没睡醒的未成年女生而已。”
“希望她没有祸害到您的心。”阿伦诚恳地说道。
零不愿再去理会这个话题,轻咳一声,正色问道:“十宗党的人到了没有?”
“朴成利xi一个人孤零零地喝了四杯香槟,”说到这,阿伦顿了顿,看着零说,“少爷,您与十宗党合作,是因为您已经失去心气了吗?”
零侧头看向阿伦,轻抚着白鸽的动作停了下来,几秒钟的沉默之后,零说:“我不可能永远都活在阴影的世界当中,总有那么一天,我要卸下这身装束,总有那么一天,罗登需要比我更加优秀的人来领导,我所在意的,只是每个罪犯都最为在意的那样东西。”
“您的过去,”阿伦低着头说,“通俗点说,是您留在十宗党的案底。”
……
换上了正儿八经的西装,他不再是零,他叫韩斗烈,韩氏家族仅存的最后一名成员,与管家阿伦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宅子里相依为命。今晚在世界大酒店里有一个慈善晚会已经开办了数个小时,韩斗烈便是其发起人。这个慈善晚会的目的是为了给专门收容孤儿的“圣教之家”筹集资金。
其实,韩斗烈认为在主题如此高尚的慈善晚会里进行如此肮脏的交易实在是违背自己的原则。但不论是谁,都不过是为了讨生活而已。
这个晚会上的大多数人对韩斗烈的认知只是——zot集团的最大股东,韩氏家族的最后一人,全韩最富有的人之一,但成天无所事事,花边新闻一桩接一桩,躲在韩氏宅邸当宅男,既不参加酒会也不出席zot董事会的“被败坏的一代”。
尽管所有人都在奇怪这个被败坏的一代开这个慈善晚会的目的,但他们还是以敬仰韩氏上一代的心态来到这里,慷慨地掏出腰包为“圣教之家”捐上一笔电费或伙食费。当然,韩斗烈开这个晚会的初衷确实只是为了那群无处可去的流浪者而已。
韩斗烈来到了大厅,瞬间,所有人停止交谈,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韩斗烈从容地从一旁的餐桌上拿起了一杯香槟,他的视线只停留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感谢大家来到这个酒会上,尽管我没有参加过你们的酒会。所以你们的高尚深深地打动了我。或许你们会疑问今晚你们的钱是否能全部赠予圣教之家,当然,你们的疑问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也不会乐意拿自己的钱给一个花花公子开party。所以在这里我想说明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众人一阵唏嘘,心说他们也没有指望过韩斗烈能把钱全部捐给圣教之家,但好歹你表面功夫要做好吧……毕竟大家办过慈善晚会的人都是一丘之貉,你这样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真的好吗?果然是被败坏的一代。这一点都不假。
韩斗烈径自喝了一口香槟,圆场道:“因为捐款的百分之三十会寄给江原道,慈善并不只是首尔的事,而是全韩国的事……所以,别担心你们在为你们享用的虾球和朗姆酒埋单,捐款不会用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虽然我在你们看来似乎糟糕透顶,但是我和我爸一样,是个好人。”
韩斗烈的几番说辞似乎是挽救了一下自己在上流社会当中那糟糕的名声。众人难看的脸色也舒展开来,微微一笑,这才对嘛,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的,尽管他们不知道韩斗烈讲的都是实话。
他们继续着他们在慈善晚会上的商业讨论。
韩斗烈在结束了这个小小的演讲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找那位十宗党的a级调查员,而是注意着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晚会上的人,一个女人,她此刻正和一个有钱的老头谈天说地,果然,女人是世界上最有能耐的生物,无论怎么样,她都能用任何理由混进一个上流社会的酒会。
不过两眼,韩斗烈的目光便捕捉到了那个女人的几个小动作,韩斗烈也无心去管,收回视线,走向了大厅的角落里。
角落里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似乎与酒会上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的面容颇有些沧桑的意味,身材并不多少高达但却十分笔挺,西装的右胸口处别着一枚金灿灿的胸针,上面印着十宗党的标志。他出神地望向窗外繁华的汝矣岛,繁华的首尔,默默地拿着盛满了香槟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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