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他厘清内心的渴望时,他已做出了抉择,不能回头了。
爱新觉罗·叙鹰倏地甩甩头挥去脑中奔窜的思潮,狂乱的忘了她未经男女之事,猛地与她合一,藉由情欲抹去他浓烈的自责与后悔。
「好痛!」黑晚儿的波应声而落,下体被他硕大的坚挺突然撑开,她疼得惨叫一声,很怕接下来还会有同样的痛楚。
听到黑晚儿的哀鸣声,爱新觉罗·叙鹰才回过神来,怜惜的吻着她,「对不起,我该温柔一点的。」
胤禛初与菊儿交合时,也是如此。
皇子到了一定的年龄,不管立了福晋没,府内总多多少少有几个侧室供他们发泄yù_wàng。胤禛也不例外。
府内的侧室敬畏他是皇子,哪怕他横冲直撞的也不敢喊声疼,他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会疼,直到见了菊儿痛得哭了出来,他才明了。
黑晚儿轻轻的在他脸上吻了吻,虽痛却仍不愿他忍受压抑之苦。
爱新觉罗·叙鹰瞅着黑晚儿柔美的眼眸,霎时出了神,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晚儿,还是菊儿。
胤禛的情事很快的便在皇子中传遍了,回京才两天,事情己传到康熙耳中,却已不知道是经过多少的堆砌毁谤了。
然而,康熙却没有唤他去,只对胤禛生母这个不受宠的妃子轻描淡写的交代了声要他律己。
眼看事情是不成了,胤禛受了康熙之命另有差使,亦不能前去高家堰再见菊儿一面。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他与菊儿永无交集,一个月的期限过了,他慢慢的也忘了要再去见菊儿一面。
直到某日,贴身的随从高福儿不知打哪听来,慌慌忙忙的说菊儿出了事,黑族见她常反胃呕吐,已瞒不过长老,现被开在黑房中,等禀明祖上便要治她。
胤禛思起当日离去前菊儿欲语还休的模样,当下命人备壮马连夜赶路载他前去。
终于赶到了高家堰却是五天后,胤禛五日未阖眼显得憔悴不堪,也才正赶上族里处置菊儿。
在棵老柿树下临时搭了个士台子,几个族丁举着火把站在两旁,菊儿披散着发,五花大绑的被绑在中央的树上,垂着头看不清脸色。
台下黑鸦鸦上千的人默默无言地盯着她,一声咳嗽也没有。
胤禛傻了眼,愣愣的似是作了场噩梦瞪大了眼瞅着菊儿,眼前一片模糊不清,只听见身边高梁叶子凄冷的摇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似管家的人端着族谱上台,朗声道;「有请族长五爷训话!」
气氛顿时更加的紧张,人们不约而同一起抬起头来,几个孩子吓得要哭,都被母亲紧搂在怀内。
胤禛的心就快跳出身体了,直着眼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老者踱着方步上了台,与胤禛印象中那个慈徉文雅的模样大不相同,他铁青着脸,y沉沉的俯视众人,半晌才道;「方才在祠堂和各房管领的面已经把事情给说清楚了,菊儿出事,我也很难过,她的曾祖是我的堂兄,自yòu_jiāo好,接着我的心,宁可自己跳河,也不愿伤他的后
代。但为了我们全族,只能下手毁了她!」
下头一片不安,老者假咳了两声,高举起手,众人又是一片沉寂。
老者一手掩面,像是不忍,却又接着残忍的说道:「把这败坏族规的贱人上火往,向祖上神灵赎她的罪!」
人群一阵骚动议论纷乱,女人在啜泣,小孩爬到大人身上哭叫,有的男人马菊儿伤风败俗,老婆子们则喃喃双掌合十念佛……但,一个个却都眼睁睁的看着菊儿被架上柴山,没有人阻止。
胤禛心猛地一揪,脑子一片空白,双手一撑站起,就要冲出麦田去救菊儿,却被人一把扯住,胤禛回头一看,是高福儿。
高福儿的脸在火光中也泛着青光,跪地低声抽泣着,「主子……别……这事给皇上知了不得了啊……」
胤禛瞪着高福儿,再回头一看,菊儿己被绑上柴山了,他手一挥,顿时什么也不想理,心揪成一团,只急着要去替菊儿松绑,带她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高福儿一把抱住胤禛的腿,「四爷……留得青山在……」
转瞬间,胤禛脑海中浮现过往在京内的画面,他有须臾的迟疑,他,究竟该不该去救菊儿?
待回到现时,扭头望向柴山,火苗己窜起来了,把菊儿罩在殷红的火光里。
她仰起白得吓人的脸看着远处,像是在等情人如约带着十六人大轿回来。
胤禛远望着她,又低头看看忠勇的高福儿,心中挣扎了会儿,再抬起头来,一脚端开高福儿,想朗声叫他们住手时,己太慢了。
「大局为重啊,四爷。」高福儿拚命磕着响头,额头撞出了血,流得满脸满腮煞是触目惊心。
浇上油的柴山快速的燃烧,艳艳的火苗将她吞噬,她的发渐渐髻曲变成灰烬……一直到熊熊大火将她淹没,她痛苦无望的扭曲着身子,一声都没喊,一句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望着原该有十六人大轿出现的石路。
忍着双腿间的疼痛,黑晚儿不待爱新觉罗·叙鹰醒来,留张纸条说怕家人担心,便自行叫了车走了。
悄悄的进家门,打算装作早回到家的模样,即一进门就瞧见姊姊的身影,她才吶吶的说:「早……早安。」
黑晚儿一夜未归,黑迟儿吃不下睡不着的等着,心中其实隐约知道原由,却不敢问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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