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烦恼啥?”
“我在烦恼我大哥……”雍芊一愣,速速抬头。
她是不小心打盹睡着了吗?要不然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水眸眨了眨,再眨了眨,“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孟家,而且身上穿的不正是家中奴役的衣衫吗?
他可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怎么可能在孟家为奴。
方唇微微一笑,“介意奴才坐在小姐的身边吗?”
他突如其来的请求让雍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口齿伶俐的她竟结巴了。“不……呃……好……”
赵煜走来她的身边,大胆直接的挨着她而坐。
“阶梯有些窄,希望小姐不要介意。”
“不……没关系。”雍芊红着脸道。
他一坐下,那股摄人的美丽立刻张开天罗地将她紧紧抱住,将她困于其中,难以动弹。
“风车……还在吗?”赵煜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恩,在。”踌躇了会儿,雍芊提出心中的疑问,“那日见到你,自衣着打扮来看,必是富贵出身,怎么回来到孟家为奴?”
闻言,赵煜轻叹了口气,“那天晚上,奴才居住的客栈遭窃,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只好暂时委身为奴,赚取盘缠。”
实际的情况是,他花了钱买通孟家总管,让他与萧远一起进来孟家为奴。
在这儿的身份虽然是奴才,可他却是啥事都不用做,所有的苦力全给萧远包办了。
自那日一见,他就对雍芊念念不忘,派了萧远去调查孟家与雍芊德尔底子,明白孟家原来是扬州城著名的绸缎商,雍芊则是排行最小的女儿,年十六,尚未许配人家。
知道雍芊尚未许婚配,他心中大喜,可一向不安牌理出牌的他想到还要回京上禀父母,再请媒婆过来提亲,这时间一耽搁,恐怕小美人儿被追求者捷足先登,干脆想了个奇招,先入府夺得美人芳心再说。
“怎么会这么倒霉?”雍芊无限同情道。
赵煜装模作样幽幽长叹。
“那这样吧,我借你盘缠,助你回乡,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向姑娘家借钱!我有手有脚,盘缠可自己赚!”他愠怒的站起,拂袖转身就走。
“我不是故意的……喂……”
雍芊着急的想追上,可小小的脚儿运动速度哪及得上他,没一会儿,他人就消失在视线内了。
“怎么这样就生气了?”雍芊扁着小嘴,心头有无限的委屈。“不想跟姑娘家借钱,却宁愿来家里当下人?”
想想,这男的可真的是能屈能伸大丈夫啊!
大哥还真该跟人家学学,以为家里有钱就可挥霍无度,也不想想万一哪天四姐妹都嫁出去了,谁来帮他赚钱啊!
男人,就是要像这位公子一样,不依靠他人,有自尊有肩膀才是!
想着想着,雍芊的俏脸又浮上红云两朵了。
可是她惹得他生气了啊,他会不会以后都不理她了?
雍芊难过的低下头来,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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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一抹娇小的身影就出现在孟家东边的仆房前。
这儿数间房屋平列,前方还有大片空地供佣仆们洗衣晾晒与用餐。
这个时间,下人们早就清醒梳洗完毕,各司其职去了,仆房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不再这里吗?”雍芊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并不是所有的仆人都是住在府内,有的自个儿有家,晚上工作结束后就出府回家就歇,不过那位公子的财物全被贼人偷走,加上又是异乡人,照理应该住在府内才是。
昨晚,她曾偷偷前去找主掌人事的陈总管,想向他问个人。
“请问小姐要找谁?”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陈总管问。
他这一问,雍芊才记起她忘记问人家的名字,姓啥叫啥都不清楚。
“府里最近是否有请仆人?”至少他是刚来的,这总没错吧?
“有,新请了数名。”
“那有没有个男的,长得高高瘦瘦的,面貌俊美,气质不凡?”
陈总管一听,立刻明白雍芊问的是谁。
那名男子外形太出色,一看就知出身不低,虽然他不明白为何有人要花钱当奴,可见钱眼开的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况且有钱的公子哥也不可能进来当贼嘛,多两个不用工资的奴才也是不错的——虽然出力的好像都是另一个外形高大威猛的男人。
偷偷收了大把银子的陈总管没料到小姐竟然会过来询问那人,心中心中暗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吧?
心虚的陈总管微笑面具有些微走样,两手拱于前方,语调带着巴结,“这批新来的仆人外形都还不错,小姐知道老爷的x子的,老爷十分注重美感,就连仆佣也是一样。”
孟家的仆人男的俊女的美,这也是扬州城知名的。
可是那男人不只是不错而已,而是出众啊!雍芊急的眉心打结,可又不知该怎么让陈总管清楚她要找的是谁,怕问得多了,引起揣测。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可不能让陈总管想偏去了。
“小姐特地询问府里的下人,是否他做错了啥事,或惹小姐生气了?”
“没有,他很好,非常好。”雍芊连忙摇手否认,怕连累了人家。
“没事就好。”陈总管心中也吁了口气。
他猜八成是那男的外型太过抢眼,引起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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