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他愁成这样,又跟他们两个有关系的估计还是菲菲这个案子。林渊和夏至对视了一眼,默默走了过去。
王组长看见他俩,把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鞋跟用力碾了两下。“哎,本不想麻烦你们的,可这事吧……哎……”
一句话没说完,倒叹了好几口气。夏至忍不住了:“王组长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
许是这句话给王组长吃了颗定心丸,他稳了稳神说道:“你们也知道,阿杰已经当众承认是自己在激情中掐死了菲菲,口供也做完了。可经过法医的初步检验,菲菲的颈部居然还有一条勒痕,而且明显深于被扼的痕迹。”
这是什么意思?王组长引用的是法医的原话,夏至一时有些茫然,只能看向林渊。林渊皱着眉头,简洁通俗地解释道:“那就是说菲菲不是被人掐死的,而是被勒死的。”
一字之差,可对于案情就差得大了。
办案经验丰富的林队长想了想,说道:“现在有两种可能,要不然就是阿杰为了逃避罪责,说了谎。要知道过失杀人的刑责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而故意杀人最高可判死刑。另一种可能性就是……”
“凶手另有其人!”夏至看着林渊和王组长,说出了他们心□□同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存稿箱,我得说一句,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啦,对吧!我们的目标是:烧脑烧脑烧脑~大家要不要再猜猜看谁是凶手?
第95章 姜太公钓鱼
“阿杰说过, 当时菲菲的脸色惨白没了气息。”夏至接着往下说,“会不会当时菲菲其实没有死, 只是因为光线昏暗, 阿杰又慌乱,所以看错了?”
王组长从警的年限也不少了, 但早年是干民警的,后来才转到的刑警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实在不好随便下判断。
“有可能……”说起这个,林渊倒是想起了自己曾经手的一个案件:“那是我刚进刑侦大队不久,跟着孟队去现场。有人报案说两天天没看到他的邻居, 怀疑发生了不测。我们撬开房门后, 发现死者一个人倒卧在洗手间,地上的血都已经发黑变干了。没想到法医正要开始工作时, 那具“尸体”自己坐了起来,还气冲冲地质问我们是什么人……”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夏至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了引出了林渊的这个故事,简直大开眼界啊!王组长更是满头大汗, 他平时也要出现场,将心比心, 遇上这种情况怕不得吓掉半条命。
当时林渊的经验还少, 着实吓了一大跳。但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这个案例很特别, 就去请教法医到底是什么原理。
“法医跟我说,其实人类的身体真地很神奇。在遇到某些危险情况,大脑会呈现一种高度保护性抑制状态。这时候生命体征会基本消失,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看起来就跟死了一样。但过一段时间,又会自然苏醒,那就是大家经常说到的‘假死’。那个老人就是在卫生间踩到了水,滑倒时正好磕到了脑袋,所以陷入了假死。”
林渊如今回忆起来,仍然觉得印象深刻:“法医说,其实有很多情况都会造成假死现象,比如脑出血,重度脱水,中枢神经中毒……还有,机械性窒息,比如扼颈。”
这就对了,夏至想:“当时阿杰用力扼住了菲菲的脖子,导致菲菲陷入了假死。阿杰发现她没了呼吸,所以害怕了,出门想找熊猫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据。但没有找到熊猫,所以一路去了医务室。就在他离开后,又有人进入了帐篷。这时候菲菲醒了过来,于是那个人就把菲菲勒死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王组长有些着急地搓着手:“我想嫌疑人应该就在指北针俱乐部里,可我已经答应让他们的人离开。万一嫌疑人就此潜逃,这可就成了无头案了!”
想到这个,王组长就忍不住地着急。
夏至抓过林渊的手看了看表,说道:“下午最早的一班船是四点,我们还有三个小时来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
有阿杰做挡箭牌,那个凶手可能正在心中冷笑。一旦离开了渔山岛,天南海北要想再抓住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眼下什么证据都没有,这可怎么办?”王组长此时特别后悔那句放行的话说早了,但没有证据又不好随便扣人,想想前景真是一筹莫展。
“我在想,这个人杀人的原因也许不在这里……”林渊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王组长还没什么反应,但夏至的眼睛却马上亮了起来。
没错,谋杀虽然发生在岛上,但指北针俱乐部的人或多或少本就认识。如今他们只看见了花,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仇恨的种子早已埋下。
林渊转向了王组长:“我记得上午做笔录时,你要求所有人都登记过身份证号吧?”
王组长不知所以地点着头:“对啊!”
“这群人基本都是从s市来的,我把资料发回队里,让同事帮忙查一下。”林渊的眼神中带着探究:“也许会有意外惊喜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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