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与主人相识的那一天,正式解除了婚约。另外,以我的角度来说,我很高兴主人这么做。现代婚姻法规定,婚姻必须建立在双方相爱相知的前提下,当然,这不排除主人与薛敬先生的确相爱的情况。但统计学令我不认为仅仅见面五次,每次相见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的相处时间能令双方对彼此产生爱意。”
陶燃:“……”
他觉得自己有点想吐血。
不知道该先稍微吃个醋,还是先为薛敬点个蜡烛。
忽然间,陆星微倏地抬头,看向远处正向他们快步而来的男人。
薛敬追上来了。
三人距离不到两米的时候,他终于停下脚步。
他等自己喘直了气,这才盯着陆星微开口:“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件事。”
陆星微:“请说。”
薛敬:“我申请调到太空三部军需处的申请被搁置了近半年,一直没有通过,几天之前却通知我说我可以到太空军部报到了。这件事,你知情吗?”
陆星微点头。
薛敬抿紧了嘴,又问:“那我的申请之所以能够通过,也是你的原因?我真的是被你走后门弄进来的?”
这话她要是点头,就有点公器私用的嫌疑了。
陆星微终于开口:“你其实比我更清楚,以你的资历,进太空军部没有问题。我帮你调进来不算走后门,只不过是加快一下三部军需处的办事速度而已。”
听到她亲口承认,薛敬的脸色霎时变得相当难看。
他无法接受自己梦寐以求的职位,到头来却是靠这个他讨厌的前未婚妻施舍才能拿到。
列车安静地进了站。
陆星微不准备浪费时间,错过了这一班,就得再等二十分钟了。
她起身经过薛敬,淡然开口:“我记得你母亲当年照顾我的情分,仅此而已。如果让你觉得冒犯,我很抱歉。你放心,今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她与陶燃一前一后踏入车厢。
薛敬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像是努力压制着怒气:“我不要你的施舍!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纯粹就是为了报答我妈当年照顾你而已。她当年照顾过的孩子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用得着你这么上赶着吗?我告诉你陆星微,你如果真心感谢她,又怎么可能五年来一次都没去祭拜过她?”
车门安静关上,列车启动。
陶燃垂眸小心翼翼地看陆星微的脸色。
她背靠着车窗,一言不发。
“哎。”他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捏住她的肩膀,“不要把他的话放心上,他根本不知道这五年来发生过什么。”
也许从薛敬的角度,陆星微的表现看起来的确像是个绝情冷血的女人。
可是站在陆星微的角度呢?
陶燃很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看到了陆星微的另一面。
更加庆幸,自己有机会了解到五年前的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陆星微五年前只回过一次地面,那一次她的确是有事请了假回到地面。为了到医院看望老院长,面对老院长称得上过分的请求,陆星微却没有拒绝,而是温柔地答应了。
光凭这一点,陶燃就知道他对陆星微的看法,与薛敬全然不同。
然后——
在薛敬看来陆星微不负责任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五年的时间里,她经历了自由佣兵团的大举入侵、失去至亲的弟弟和几近全军覆没的特战队等等无数艰难黑暗的时期。
在知道这些之后,又有谁有资格判定陆星微冷血无情呢?
明明是无数无情黑暗的过往将她磨成这个样子的。
陶燃觉得真的很心疼。
同时也挺郁闷。
别的女人傻一点,据说一根棒棒糖就能骗走。他看上的女人聪明绝顶,结果一句遗言就被绑定了。
要是薛敬的眼光和脑子再好一点,明白了陆星微的优点,那他岂不是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了?
如今想想,真是好险。
陶燃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灵地提议:“我陪你去祭拜那位老院长吧。”
“啊?”陆星微微讶地抬头。
“嗯,我陪你去陵园祭拜。”陶燃冲她坚定点头:“其实事情可以很简单,都是被薛敬弄复杂了。老院长从前照顾过你,这个情分你已经通过帮助薛敬报答她了。婚约的事其实算是闹剧,你和薛敬没有感情基础,这样而来的婚姻又怎么可能幸福?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和薛敬已经两清了,至于老院长,至少你可以到她墓碑前说清楚。”
虽然陆星微此时看起来冷静,脑子里其实挺乱的。
听着陶燃这么一通分析,她下意识地采纳了他的提议:“好。”
此时此刻,她忽然恍惚而隐约地觉得,自己不再孤身一人。
有一个人,正坚定地站在她的身边。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接下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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