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燃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慢慢抬起头来。他朝邱冬笑笑,说:“我酒量好啊,不喝这么多,怎么醉?”
邱冬看他一眼:“为什么要灌醉自己?”
陶燃不答了,抿着嘴说:“你知道。”
借酒消愁。
只是,现在醉了,就再也没有那个温柔的人彻夜不眠地照顾他了。
邱冬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岔开话题说:“你来银河城干什么?”
“只是来看看。”陶燃垂下眼,摊开掌心。
掌心里正躺着一枚小小的蓝晶耳钉,还有一块白色的不知名的物体。
“之前跟着星辉的指引,找到了这两样东西。”
星辉的纳米材料形态千奇百怪,可以凝聚成想变成的任何东西,也可以分散成无数细小到比尘埃还小的微粒。
当时就有一部分小微粒粘在了星光蓝晶上。
因此后来当陶燃去寻找的时候,在极近的距离下,星辉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一小粒“分|身”。
只可惜,找回了星光蓝晶,却找不到它的主人。
陶燃捏着耳钉,静静地说:“要不是这一次为了寻找她,我从来没觉得太空是这么可怕的地方。”
大得可怕,深得可怕。
就像是一道深渊,深不见底,能够将人吞噬殆尽。
从前常有人用“人海茫茫”来感叹,可比起他们身后的这片星空,区区人海又算得了什么呢?
群星闪耀,他的星微,不知生死,不知去向。
“现在才发现,原来酒真的是个好东西。麻痹了神经,恍惚了记忆,就可以假装她还在,什么都还没发生。”
说着,陶燃抓起酒瓶又要喝,却被邱冬一把拦下来。
“别喝了。你就算喝死自己也无济于事。”
陶燃放下瓶子,抬眼看他:“醉一次又怎么样?反正……等酒醒了我还是得找。就算找一辈子,我也得找下去。”
见劝不动他,邱冬正打算强行带着他回去。
这时候他和陶燃的终端突然同时响了起来。
邱冬低头扫了一眼,是军部传来的消息——蓝血人再次暴动了。
陶燃顿时就清醒了。两个人骤然对视一眼。
两人同时站起身来,没有任何废话:“走!”
就算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们也要牢牢地抓住它!
……
有一句话叫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又花了将近一个月,费了很大的功夫终于抓住了一批蓝血人,却没有找到k的踪影。
根本找不到k,只抓到一个同样也是流亡者的,k的手下。
几经曲折地盘问过后,才知道这一次蓝血人暴动的领头人根本不是k,而是这名手下知道k消失之后,不甘心已经谋划了一半的宏图大业就这么搁浅,于是他重新施展了k的计划。
只可惜,依旧没能成功。
他比k败得更快。
抓到的蓝血人被全部关押在一起。
邱冬站在他们的面前,面沉如水,厉声问道:“不知道k的下落,那就告诉我,罗格星究竟在哪里!?”
“这世上没人知道。”
严刑拷问了数天,一群沉默的蓝血人中,终于有人开口了。
邱冬锐利的目光落在那名流亡者身上:“你是罗格星人,也不知道吗?”
那人仿佛也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逃出生天,只能尽可能地配合,以求从宽发落。
他反问道:“你知道当初我们为什么会被称为流亡者吗?”
“因为我们成了被母星抛弃的亡命徒,在离开罗格星之前,我们被洗去了在罗格星上的大部分记忆。因此除了知道自己母星的名字之外,它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全部都不记得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回家的路了,所以……只能永远、永远地在星际间流亡。
这是母星给他们的惩罚,也是星空对他们的诅咒。
邱冬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凉意。
线索,再次断了。
……
三年后。
太空军部的晋升典礼上。
面对空无一人的主席台,陶剑苦笑着与汉德曼邱对视一眼。
今天是陶燃晋升上将的典礼,可主角却不见人影。
汉德曼邱背着手,从容淡定地站在主席台边,忽然问身边并肩而立的陶剑:“一晃眼三年过去了,他还在找星微吗?”
陶剑说:“是啊。又能怎么办呢?说他钻牛角尖吧……可他一直表现得很冷静,该完成的职责任务一样也没有落下。”
三年的时间里就将地球外围的外太空防御系统、对太空导弹系统、反导系统、检测系统等等全部从内到外升级了个遍。
从此之后,整个太阳系内,再也没有太空堡垒和地球监控不到的盲区死角,甚至只要有异星人踏入太阳系,就会第一时间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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