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到其他两个初中前,先申明下,咱枫叶家族六个群,个个都几乎满员,虽然其中也有些重复加群的同学,和老师,和校外的,但是校内少说也至少有500人往上,但是没有一个是我们班的。主要是初一的时候,我一好,一群人就来巴结,我一不好,一群人就跟躲瘟神似的,特别是第一食堂的那晚过后,更是让我寒心。
我觉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莫过于此。虽说如果我不在这个12班,到了其他班,可能也会有类似的情况存在,但是至少这12班的冷暖,我已经看透了。班里也有些喜欢打篮球的,该交钱还是得照样交,也有人来表示想加入我们家族,当年不懂拒绝的我只说人事不归我管。然后跟其他人也都说好了,我们班的不让进。
该说宇和了,其实我到了那边他们就应该是知道我冲着什么去的了。某天在宇和门口和黄飒飒一起刚吃完午饭,站在一家文具店门口聊天的时候,就来了几个男的,其中一个很男的走过来就很大方地伸出手来一副要握手的架势:“你好,我是于楠,交个朋友。”
于楠这个发音和芋艿很像。正巧陈涛他们班里也有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小男孩外号叫芋艿,因为真名叫盛芋扬,中间的yu是这读音,但是哪个字忘了,学习成绩蛮好的,人也干干净净的长得还蛮帅,刘晓兰当年就老牛吃嫩草和他谈过一段时间。
这些又扯远了,这人是宇和这边的老大,初三的,黄飒飒之后告诉我,他之前外号也确实叫芋艿,不过一般也就校外的年纪大点的人来才有人敢喊他芋艿,校内没人敢喊,校内这么喊的都被他打了,在校内全是清一色叫他楠哥的。
握手这个动作,感觉向来只有大人才会握,总感觉自己还小,这个动作跟我的年龄不符,但是既然人家都已经把手伸到我面前了,我也只能装作大方地把手一伸:“你好,虞凡。”
真是现在看到很多说起搭讪的方法什么的,我觉得还不如直接这样痛痛快快地过去握个手说一句“交个朋友吧”来得爽快。
那天我们就站在文具店门口聊天聊了很久,也没找个坐的地方。向来觉得自己不善言辞,但可能是他比较会说话吧,也不是那种自己一直叽叽歪歪说个不停的那种,而是能引导谈话方向的那种,自己说完适时地抛出我能接得上的话,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没冷场。
不得不说,今天才知道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能真真正正混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是有他自己的本事的。
其他的本事先不说把,首先,用咱这边的说法就是要“吃得开”。要想吃得开,首先就得会说话。会说话不是能言善辩,说得对方哑口无言,而是说的话让人家听了舒服,还要懂礼数,会做人。哪怕是酒桌上的酒肉朋友,也是有酒桌上的规矩的,如果你不遵守这些游戏规则,那要么被孤立灌酒围攻,要么就直接坐不到这桌上来。
他跟我说了在宇和这边高利贷的市场没咱曲鸣好,因为曲鸣是寄宿制,学生一住就是一个礼拜,都是提前带钱来学校然后自己合理分配好一整周的用量。可惜一群小孩子还不懂合理分配资金,所以才给我有机可乘了。
但是宇和不一样,宇和是私立学校,没有住宿的,学生们都是每天都回家的,很多家长都是当天给当天的钱。他说在宇和他们有自己的赚钱法子,就是之前说的操场的那个。然后也说其实没那么麻烦,他一个初中生赚了钱也不知道可以花在哪,只是觉得接手了这块业务后还蛮有成就感的。实际上平时缺钱用的时候,直接问那些家里条件好一点的学生要就行了,都会乖乖给的,哪怕他们现在身上没有,给他们一点点时间他们回家也会问爸妈要来的。
这tm不就是敲诈么?我向来不做没理由的事,要是真没理由也要死活塞点理由出来,就这样凭空去敲诈,我可真不好意思。但是也没说破,毕竟生意人以和为贵嘛,虽说这趟过去没谈成生意,但是交谈过程中,在他提起寄宿制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九幽中学——那边也是住宿制学校。
嗯,明天就去九幽。
九幽中学其实是以地名来命名的。上年全国实行地址改革政策,地址全变成了某某省某某市某某县or区某某街道,咱曙安的县城部分,就分成了三块街道,其中一块就是九幽街道。
随着城市向西扩建,如今的九幽街道已经是县城里最繁华的一块类似市中心的地段了,九幽中学也不算偏僻。但是十年前的九幽,那真跟荒无人烟的穷乡僻壤似的,学校周围没有小卖部啊文具店啊之类的店面,中午过去的却连个小摊贩都见不到。
九幽里面当时我只有两个熟人,一个叫徐浙一,一个叫张权,都是陈涛小学时的同班同学。他说他们三个是小学时关系最好的三剑客,之前双休日也都常来我家玩。
徐浙一就是开头说到薛露米时在ktv听到她在一个包厢内说我坏话就冲进去把她打了的那个,也是对我蛮忠心的几个弟弟之一。时至今日仍然断断续续有联系,毕业后黑白两道都在接触,现在自己在社会上放放高利贷,美其名曰抵押贷款、刷卡套现啥啥啥的。
张权是个富二代,家里开了个水上农家乐,就在南复线那边,一起去那吃过饭,一群服务员喊他少爷,当时听着觉得好新鲜,这不是电视或者小说里才会有的称呼么?他爸总共有九个老婆,他是第二个老婆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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