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住校的肯定没时间上,三个号的任务全落在了我一个人肩上,而且他定的要求还越来越高了,本来每天前20个师门做完,双倍就没了,之后还非说自己急缺经验,非要我再接着做师门。玩游戏的点卡,买装备的钱,点技能的钱,全是我在出。还好当年有高利贷在放着,还有干爸爸无限地在给我打钱,钱倒是真的从来没缺过。只是这精力啊……
本来离家出走上网吧只是为了和社会上的朋友们搞好关系,让我有事的时候能叫得到来帮忙的人。但是现在这一闹腾,我真的就像个有网瘾的人一样了,天天在那玩游戏,关键是他交给我的任务,一个晚上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啊,光一个师门,最快也得半小时,3个号一个个做过去,万一还碰上点意外……还要抓鬼,其他日常,还有每周的活动,还有特别节假日的特殊活动……我真是被他弄得睡觉时间都没了。
其实这都无所谓,向来都是累过来的,年轻人少睡点觉也感觉不出什么,关键是……
当时那区他叫“天堂の邪”,我叫“天堂の焚”。我忘了他那过来一起玩的同学叫啥游戏名了,好像是叫“天堂の舞”吧。记错了,前一句划掉,写到这里特地去空间翻了下老照片,找到了他们当时的聊天记录,我特地保存下来的照片,她叫“天堂の至夏”。我记得她玩的是个舞天姬,好像是天宫吧,不知道有没有记错角色和门派。
记不清她游戏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真名我记得清清楚楚:求寻。
求,很罕见的一个姓氏,不过确实就是这俩字,姓氏就是这个“求”字,而非“裘”。她的爸爸是西郊中学(我们曙安的一个乡下高中)的校长,她妈妈是我们曲鸣中学的老师。她坐在陈涛的正前方,也是个小矮子。嗯,陈涛确实也不高,作为一个玩体育的打篮球的,每次篮球场上或者运动会跑步比赛什么的,他总是最矮的。
这不是你朋友么?这不是你同学么?这不是坐你前面位置的一个普通的关系的人么?我这头辛辛苦苦给三个人练着号,你们俩却连双休日来跟我一起玩的时间都没,双双出去约会,把我一个人丢在网吧里练3个人的号,什么意思?
谈就谈吧,分就分吧,好歹明明白白告诉我一声让我死个明白可以吧?一声不吭躲着我,什么意思?
明确低去问他,他死活不肯承认,好吧,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努力维系我们俩之间的感情呗。我只能每天晚上打电话到他们寝室,想着只要我占用了他的所有空余时间,那他就不会再有时间去跟求寻扯啥有的没的了。结果电话总是不接,要不接起来说陈涛不在或者有事过一会儿再回给我什么的,然后再打过去就永远都是忙音,过了熄灯的点以后,电话线路就被学校自动切断了。
某天我忍不住了,再找到他明明白白地又跟他说了一遍,是不是要分手,要跟求寻去好,没关系,别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就成,结果他还是不承认。我说那行,既然不分,那就做出点样子来,我给你买电话卡,每天晚上主动打给我,别再要我一个一个打过去找你浪费时间还找不到你,不然我就开始动求寻了。
他同意了。
结果每天一张30元的电话卡,每次给我来的电话就那几分钟,然后说别人要用电话就挂了。我还想呢,这电话卡怎么那么黑,要那么贵么?每天就那几分钟电话,每天就得花上30元钱么?他自己的解释是说,反正有电话卡,寝室里其他人要打他也不好意思不借。我想着这性格跟我差不多,反正当时也赚得来钱,就无所谓了,给他准备了一打电话卡,每天给他一张。
结果。t!m!d!
在他们寝室,我有一个眼线。这个眼线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生,喜欢看古惑仔,很崇拜混子什么的,所以一直把我当偶像。我闺女带话过来好多次,某次我一不小心了解到他跟陈涛是同一个寝室的,果断就收了这妖孽。
说真的,我也忘了他的名字了,因为他出现的时间也不长,在我初三那年他就死了。好像是我初三的上半年吧,就在某一晚死在了他们自己的寝室里。听说当时他们4班的班主任,早上到他们寝室一见这情况,直接吓得坐在地上起不来,话也说不出一句。
那天我去学校是迟到了,上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上课了,走进校园发现宿舍楼下停着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我莫名其妙地走过去想看看啥情况,被驱赶了。我只能上楼问同学,结果谁都不肯明着说,都说谢老妖一大早就来说了这事谁都先别提,也别问,也别议论,校方调查清楚了自然会公布情况的。
后来校方“调查清楚”了,让各班老师们来宣布说他是意外自杀。说的是他常在寝室里装神弄鬼,自己扮鬼吓唬室友。而那天,他又在扮鬼,把自己的脖子架在皮带上,把自己挂在床边,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真把自己给吊死了。
你没听错,这就是学校官方发布的死因。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是这么死的,这个定义就被定死了。
可能是学校怕麻烦,可能是反正他成绩本来也不好,也可能是别的一些原因,反正学校没有再深究,而我……也肯定不会替他去翻案的。纵使我心底有万千质疑,比如他的床位是下铺,在下铺和上铺的连接处挂着皮带,然后他的脖子挂在皮带上吓唬人,然后……睡着了……然后……死了……你tm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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