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眨着眼睛点点头,才转过身,看着面前这本练习册,微微露出一个笑。“苏羡的英文也很好,有他帮你补课也是一样的。”
温远嗯了一声,两个眼睛忽然放光,盯着苏羡和苏曼瞅了一阵,直到把两人看得都发毛了,才心满意足地感叹一声:“看出来像了。”
两人同时失笑。
因为有苏曼和苏羡姐弟两的帮忙,温远这一下午的补课任务是超额完成了。苏曼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温远夸下海口说等高考完要请苏羡和苏曼吃大餐。
苏曼浅笑:“最好都是肉。”
温远终于也感觉到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苏老师,您就会取笑我。”
坐在副驾上的苏羡只是淡淡的听着,从后视镜里看到眉飞色舞的温远,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
苏曼一直注意着他,把温远送到了家,在返回的途中,才淡淡地开口问道:“温远,就是你之前给我提到过的女孩子?”
苏羡难得有些赧然。
对于这个弟弟,苏曼是了解的,一贯的优秀和内敛,对人对事的表达都有自己的含蓄方式。而这样一个人,竟会打电话问她感情这回事。他问她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喜欢。
苏曼想起很久之前的自己,默默地笑了。
“她对你怎么样?”苏曼问道,“我是指,在感情这方面。”
苏羡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微微露出个苦笑:“朋友吧,一直都是。”
苏曼亦不知道如何安慰明显失落的弟弟,只好淡淡的笑笑,安静的开车。
暑假很快结束,开学的第一天学校举行了动员大会。先是介绍了上一届学姐学长们在高考中立下的赫赫战功,然后又号召温远这一届的高三生向他们学习,要不骄不躁,稳中求胜。温远被鼓励地也是热血沸腾,认真学习了好一阵。
赵唯一这以后是真不来学校了,温远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勤务兵接的。看来赵家是真花大力气顺他的毛了,温远唯有报以同情。如今紧张而又平淡的复习生活持续到开学后的第四周。
第五周的周一,温远同学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
她来的有些晚,所有的人都集合到操场上升国旗去了,教室里只有安然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在收拾着东西。温远匆忙中与她打了个招呼,她却是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出了教室。温远讨个没趣,只好整理好东西,顺了顺头发赶去操场,却不料跑得太急,从书桌里带出来一个淡蓝色的信封。
温远顿了顿脚步,还是蹲□捡了起来。一看信封上那一排字迹,她顿时吓了一大跳。
是苏羡的!
苏羡怎么会写信给自己?!
温远满额是汗的打开信封,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合上了。看向苏羡位于斜后方的位置,心跳砰砰砰的加速。
因为,苏羡写给她的是一封情书。
因为这一封情书,温远这一整天都像是发了烧似的浑身不自在。她上高中两年,这是唯一收到的一封情书,还是她认为最不可能的人写的。
怎么可能呢?午休的时候,温远趴在桌子上,有时间偷偷看一眼苏羡,又瞬间转过头来。
不行,她得找他问问。
下午课结束的时候,在晚自习开始之前有一小时的晚饭时间。趁这段时间,温远燥着脸把苏羡拉到了教学楼后的一个死角。然后对着一脸不解的苏羡,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只好焦躁地原地打转。
“打住。”苏羡做了个停的手势,“你都快把我给转晕了。”
温远只好红着脸看他,手里紧紧地握着蓝色信封,问他道:“是不是你写的?”
苏羡没说话,只看着她。这反应让温远忍不住乱猜:“真是你写的呀?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哇!而且你看,我们都高三了,怎么还能想这些问题?老肥是怎么教育你的!我还小,不打算考虑这些事情好不好?”
“温远。”在温远同学炸毛罗里吧嗦一大堆之后,苏羡淡淡地开口,叫住了她。
像是卡带了一般,温远忽然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了几分钟后,温远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直到他弯起手指,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之后。苏羡忽然笑了:“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写什么了?”
“这个。”温远声小如蚊吶。
苏羡用两手指捻了过来,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嗯,写的是挺不错。感情充沛,感人至深。”
“署名可是你。”温远瞪他一眼。
苏羡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继而又给了她脑袋一下:“我字儿有这么难看?我可是获得过全国书法大赛一等奖的。”
温远又瞪他一眼,“真不是你写的?”
苏羡摇摇头。
温远不禁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苏羡失笑:“别告诉我,你为了这个烦恼了一天。”
“当然——不会!”温远扁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这么讨厌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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