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外交部的官员,温行礼自然对语言特有天赋。这样的成绩,在他看来恐怕跟及格没什么差别。可放在温远身上,他确实要刮目相看了,这丫头偏科不是一天两天了,能考个良好,说明她确实是用心了。
“不能骄傲,知道吗?”
温远忙不迭地点头,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温行之忽然开了口:“大嫂,我看看温远的成绩单。”
乔雨芬诧异又惊喜地看了温行之一眼。虽这小叔子平时情绪甚为收敛,不爱言辞,但她能看得出来,他这是对之前自己提过的事上心了。
而温远看到温行之接过她成绩单的一刹那,又沮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直盯着他看,只敢拿眼睛偷瞄。
只见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捏着薄薄的成绩单,看得极为认真,似乎是每一科都要过目。
“温远。”他终于抬头,见了她的名字。
温远小姑娘唔了一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温行之又盯着成绩单看了一会儿,旋即将单子递回到温远手中,并且徐徐说了两个字:“不错。”
不错?这是在夸奖她?温远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
就在温远冲着他眨眼的时候,乔雨芬笑了。“你小叔还是难得夸人。”
温远只得收回所有的疑问,嘿嘿傻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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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温行之难得会在家待几天。不过让温远不解的是,过年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在家里,就算在家里,也不会留宿,总是住在b市的另一套房子里。更让她费解的是爷爷的态度。老爷子平时总是嫌他不回来,可过年的时候却从不催他,像是心知他去哪儿一般。
温远曾经私下里问过成奶奶,却被成奶奶一句“小孩儿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给敷衍了回来。此后便不再问了,因为成奶奶都不会告诉她的事,在这个家,就没人会对她说了。
洗过澡,温远穿着舒服的睡衣躺倒了床上。正在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亮起了车灯。她爬起来对着窗户向下看,认出来那是温行之的车。
他今晚不住在家里。至于他睡在哪儿,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温远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好奇怪。成奶奶不是说,他不住在家里,就住在另一套房子么?她干吗想那么多?睡觉睡觉。
温远躺在床上挺尸了一会儿,更加睡不着了。索性又从床上爬了起来,盯着桌子上的电话看了一会儿,拿起来,拨了一个号。
电话嘟嘟响了几下,那边的人便接了起来:“喂。”
“小叔,是我。”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马上就睡了。”温远讨巧地笑笑,“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成绩。”
她的声音透过耳机听起来格外的软糯,温行之静了一瞬,才说:“怎么?”
“我们这次英语有点难。”得到回应,温远马上说道,“而且,而且——”
“而且你觉悟的有些晚,所以才没能达到我的要求。”温行之接过她的话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些?”
还真是。
温远瘪着嘴,想了想,又说:“下次,下次怎么样?下次我一定考的让您满意!”
哪怕他现在不在她面前,都能想象她举手保证的样子。温行之发现,越是深入的了解,就越是明白这姑娘的主意有多多。
“行了。”温行之说,“你的发誓保证我都听烂了。”
“那这次,就过关啦?”温远抱着电话,开心得不行。
不得不说,温远同学就是那种非常容易得意忘形的人。此刻被赦免,下一秒就开始手舞足蹈。光听她的话音儿,就知道她有多高兴了。
温行之若不是习惯了,几乎都要失笑了,“去休息罢。”
“小叔晚安!”
语调自然是雀跃欢快的。挂了电话,温远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折腾了一会儿,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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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温行之最近日趋温和的态度,温远不再像之前那么畏惧他了。再加上又是寒假,温远同学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服了。
许是看不过这丫头过得这么舒坦,温祁一大早就敲开了她的门,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温远正抱着这人送的泰迪睡得香甜,被子一被掀开,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第一刻就看见最讨厌的人站在自己的床头,尤其是那人手里还拎着自己的被子,温远的起床气彻底爆发了,上来就想拳打脚踢地招呼他,却不料被温祁轻轻松松地制服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爷爷可在家呢,你在这上面闹出一点儿动静,他老人家在下面可都能听见。”
温远咬牙切齿,“谁让你进我屋掀我被子的?你怎么这么讨厌!”
温祁把被她踢到地板上的闹钟捡起来放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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