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突然自作聪明猜起我的心x来了?」温和面具撤下,他冷下眼掩饰被看穿的心态。「放心吧!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将你弃置或转赠他人的打算,所以省省你的自作聪明吧!」他冷笑著,看著她脸上的大眼在听到他的话後倏地涌上的薄雾与伤害。
他的心蓦地抽紧,一阵疼痛袭来。
「我明白了。」她抿起唇,说不上来心头为什麽会发著一阵阵的刺痛。是因为他所说的话吗?可是他说的没有错呀,她的确不该妄自去猜想他的心x,一个人哪里有那麽简单可以清中另外一个人的心思!她太莽撞了,难怪他周身散发出冷如寒冰的气息,想来他是真的很生气才对。
不过不知为什麽,自己心头泛起的刺痛似乎也没有停息的样子。
凝窒的氛围让风毓宇蓦地心烦意乱起来。
他瞅视了她半晌,然後松开了环抱她身子的双臂,将她推离他的腿上。
「回绛云阁去,今夜我没兴致再与你谈话。」
南洛紫碎不及防的踉跄了下,待站稳身子,耳边已传来他命令的言词。
她无措的回眸看著他看不出心绪的眼以及面无表情的俊脸,心中一紧。看来他真的是在生她的气哩!
踌躇了一会儿,见他仍是一语不发,南洛紫也不知该说些什麽,只好心怀忐忑的离开了绿柳范。
※ ※ ※
凝视著南洛紫离去的背影,风毓宇捏紧拳头,阻止自己拉回她的冲动。
她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她在他未曾多加防备时,已然堂而皇之的侵入他的心中,硬是攻下一处并进驻,待他察觉想驱赶时,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他气自己的疏忽;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似乎已沉沦了。
她说对了,他的确不信任女人,而这从不为人知的心态竟轻易被一个青涩的小丫头看穿,不仅让他措手不及,也让他恼羞成怒的驱离她。
风毓宇起身走至窗前,对不住焦点的幽暗黑瞳凝视窗外的一片黑暗。
不信任女人的心态可不是与生俱来的,他因有著切肤之痛,才会打心眼里将之奉为圭臬。
他出身北方富贾,父亲fēng_liú自赏,家有一妻三妾,在外更有无数的红粉知己,贴心侍寝美妇。
他为正室所出,从小对父亲的y乱与家中小妾间的争宠情形就感到厌恶不已,後来他七岁时,生母因长年失宠、郁郁寡欢而亡。
生母亡後,他选择出外拜师学艺,在山上一住十年,之後才因父亲骤逝而返回风家,担起家计。
之後三年,他发挥经商长才,将风家产业扩展得更大、更多,引人钦羡。但是他公正不徇私的作法却引发父亲那三位妾室的担忧与同父异母兄妹的嫉恨。
他那些异母兄妹为了风家庞大的家产,竟然利用他最看似无害的异母妹妹接近他、博得他的信任,後来他那个亲爱的「妹妹」骗他吃下掺有软骨散及剧毒的甜点,并在他无抵抗能力时推他落崖以加速他的死亡……
思及此,风毓宇唇边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可惜众人欲置他於死的计谋并未成功,他在坠崖之後被入山采药的「白山医叟」所救起。
「白山医叟」不仅救了他的命、解了他身上的剧毒,还在他痊愈後将自身的医术传授予他。
一年後,两人分手之际,「白山医叟」又赠他一本「毒经」,由他自行研读学习。
後来他无意中认识了「茗记」的主事者靳茗雷,两人的志趣相投,让他毫不犹豫的投效「茗记」并任总管一职。只可惜任总管职务的头一年他因将注意力放在商务之上而疏於研究那本「毒经」,当时他才没有查出靳茗雷之母身上的病乃是因中毒而起。後来他努力钻研那本毒经且终於在前些日子救下凌羽飏心爱女人的命,而不致造成遗憾。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之前被下毒、逼落悬崖的痛心之事。早在两年前,他已然利用他在「茗记」的权势与力量,整垮了那在他坠崖後仍被争夺不休的风家产业。
整垮了风家,平复了他心头之痛,但是却消除不了他对女人的不信任。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是连有血脉关系的异母妹妹都能狠下心加害於他,他又如何能放下心防,相信与他毫无关系的女人呢!
所以南洛紫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的确是不信任女人,任何女人。
他甚至一度有一辈子不娶妻的打算,反正延续血脉这档子事对他来说g本无关紧要,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日後是否有子嗣承继。如无变化,他大概也只会纳进几名侍妾入庄而已。
原本他的信念一直很坚定,可是一条手绢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进而让他找到了南洛紫。
一个既坚强又脆弱,x子纯净无伪,骨子里热情自然的女子。
她在他平静的心灵掀起了波涛,洞悉了他最真实的心x,让他心动、让他想再一次真心地去信任一个女人。
他很想接纳她并信任她,可是他却驱离了她。因为他想起自己当初寻到她时心中所思。
没错,他只是对她好奇,只是一时兴起,而收她为妾已是对她的恩赐了;一旦日後他厌了她,他是不会丢弃她的,只是到了那时,她也不再是他所关心的事……
没错,就是这样!
挣扎的神色在风毓宇的眼底渐渐平复,漠然平静的色彩再次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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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该是在於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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