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浑身肌肉让我用力!吃吃吃,迟早有一天吃死你。”白屿深咬着牙,全凭着一种——这个人一定不能死的信念把他拽上来。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恼怒地骂:“你敢不敢蹬一下!”
“太紧张,忘了。”宋恒之踩着山体用力一蹬。白屿深也和他有默契,顺势一拽。
却不想二人都用力过度,宋恒之把白屿深压倒在地上,也亏得白屿深身子软。压着腿也没事。有事的是宋恒之。
宋恒之的嘴印在白屿深的眼角,二人就那么愣着。
“咳咳,你起来行吗,沉死了!”白屿深脸边有些红。
“我我我——”
“宋恒之!白屿深!你俩在墨迹,楚宸说他要拔出锟铻了!宸哥别冲动!”
所谓冲动的拔剑的楚宸,正在往沈年嘴里塞吃的。听完白瑜晴的脸,一脸阴沉地看着沈年。
“沈年?”
“嗯?咋啦?”沈年鼓着腮帮子看着散发不开心气氛的楚宸。
“我可怕吗?”
“不啊。”沈年将嘴里的肉咽下去,拧开水壶盖喝了口水后同样往楚宸嘴里塞了块鸭肉。“你很可爱啊。”
白瑜晴把脸转过去,肩膀耸动着。楚宸的脸更黑了。
“哈哈哈哈,可爱?楚宸?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啊。”宋恒之刚上来就听到这句话,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又仰下去,白屿深伸手拖住他的腰。
“好笑吗。”楚宸抬眸看着他。
“不好笑!肯定不好笑!”宋恒之强忍笑意,不出意外的没忍住。
楚宸撕了一只鸭腿。站起身。
宋恒之如临大敌。做好防御的姿势。
还没沈年看清,宋恒之的嘴里多了一只鸭腿。
“好快……”由衷地称赞楚宸,楚宸回头看着沈年,笑了:“一种强身健体的步法,想学我教你?”
白屿深低下头,掩饰眼底的思绪:天罡步法在你嘴里是强身健体,楚宸啊楚宸。说你什么好?或许,良子胥说得对,忘掉才是最好的开始。
“小白?小白!”沈年叫了白屿深两声也没能把他从思绪中唤醒。
“文无!”
“啊?”白屿深抬头看着沈年有些迷茫。
“走啦!”
白屿深没回话,跟上大部队的速度。
所幸,越往上越好走,一口气走到了山顶。
“呼——”宋恒之喘口气,“所以说我们放着平路不走,爬山路干啥!一爬就是半天。”宋恒之仍旧在抱怨着。
“再等等,你马上就知道了。”沈年摸出口袋中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笑着说:“再等一个小时,就好。先歇息吧。怕是有场恶仗。”
楚宸则拿着锟铻,走了一圈打量周围环境,确认安全后退回沈年身后:“我看过了,这个地方很好,有人上来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同时我们的地方很隐秘。”
众人倚着一块大石头歇息。唯独沈年,站在山巅看着远方,一站就是半个点。斜阳拉长了沈年的身影,宋恒之不经意间瞥到沈年,看呆了自己。
那个不被自己看好的少年,负手而立,望向远处的苍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和金丝边眼睛发射出的光,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变得成熟了。就好像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幻象,一切都有因果。而他就是那个能看破幻象、看破因果的人。
看呆的不仅是宋恒之,还有白屿深。
楚宸,或许我开始懂你为什么甘愿追随这个少年了。
沈年看着远方,良久才吐出四个字:“圣人不仁。”再无其他的话,仿佛刚刚的话是风中夹杂的叹息一般。
宋恒之则在思考他的话,圣人不仁这句话,在不同的领域有着不同的解释,而他想什么能与这个词联系上?
“都来看看吧。”沈年回头,叫几个人过去看山下。
山下树木茂盛,郁郁葱葱让人赏心悦目。心情也好了很多。山下炊烟袅袅,让人感受到家的温暖。
“怎么了?”宋恒之疑惑的看着沈年。
“有烟不是很正常嘛?”
“这一路走来,越来越偏僻。偏偏此处有炊烟,一般人家不会落户于此。况且我下车时发现,那个草丛有一处寸草不生,它的周围却杂草丛生。这说明那个地方时常遭人践踏,土壤板结。一路树木茂盛,土壤上有一些灰。如果我没判错的话,应该是骨灰。”沈年推了推眼镜。楚宸在他身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宋恒之脸色有些不好:“如此说来,此地应该阴气缭绕,可是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难道这附近有高人?”
“幽冥眼,开。”宋恒之开了幽冥眼,有些郁闷。在他眼里,世界是黑白的,在山下有一群半透明的东西在晃荡。
“尸魁。”宋恒之思考一会,严肃的看着楚宸:“你别离开沈年,他体制太特殊了。纯阴之体挺麻烦的。”
白瑜晴想着什么,突然开口:“尸魁,是不是养鬼人手里炼出来的?”
“不一样。养鬼人大多求的是身外之物。养尸魁的可不一样。可以说是丧心病狂。”宋恒之揉了揉眉心:“每个尸魁都是由饲主的亲人炼成的。用禁术锁住他们的魂魄,让他们每日蚕食本身的心头肉,每天喝饲主的血。等到人不人鬼不鬼,在解放灵魂,那个时候再把灵魂提炼出来,锁在一个罐子里。剩下**,心头肉和饲主的血融合形成新灵魂,这个新灵魂占据**后,变成了超出三界的存在。”宋恒之紧锁着眉头,这下子玩大了。“我感觉不到他们存在,也不知道他们怕什么。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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