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老道消失在天际,柳皓月转身对管家言道:“管家,将这纸上的内容找画师多画一些,去掉这些材料的功效,发放给我柳家旁系子弟,逐城发放。有劳管家多跑几趟了。”管家笑着言道:“老爷这是哪里话,为您操劳是老奴的福分不是,老奴应该做的。”
“这件事不能让母亲知道,她知道了会担心的。”柳皓月满脸担忧的说道。“对了,还有一事,派人盯紧着老道士,虽然我们不能寻觅到老道士的行踪,但一旦老道士使用柳家密令,就让当地柳家分支飞鸽传书来这里。不管我在做什么事情,确保我第一时间观看有关老道书信的内容。”柳皓月心道:“虽然道长神乎其神,使我也深信不疑,但还是不得不防啊。心里真是矛盾啊,这一切若是假的,哪怕道长骗我的也好啊。”管家躬身领命,退出房门下令办事去了。
吩咐完管家,柳皓月转身进入房门。看夫人还在抽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落,不由得心里一阵抽搐。正待安抚一下妻子,突听一旁妻子一声叹息:“唉!想不到青儿竟如此命运多舛。天可怜见,我与夫君何曾做过缺心丧德的事啊!夫君不必安慰我,妾身知晓事理。只求夫君能常伴妾身与孩子左右,三年后青儿也能叫你我一声父母,记得你我的样子了吧。”
看着妻子落寞的神情和话语,柳皓月心如刀绞,心道:“我何尝不知个中滋味,只是一切都要向前看啊。夫人不要太悲观啊!”刚想说出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柳皓月只是走上近前,看着熟睡的孩子,轻轻拍打这妻子的肩膀说道:“有我呢,一切都会好起来。”嘴里喃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片刻后柳皓月起身走出房门,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股沉重的父爱在柳皓月心中滋生。
第二天,柳皓月夫妇才真正体会到为人父母的艰辛。一晚没睡好的夫妇二人顶着熊猫眼,狼狈的走出房间,向老夫人房间走去。
推门而入,妻子端着茶在柳皓月身边站定,两人齐齐躬身:“孩儿(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请用茶。”老夫人坐在房间一把椅子上,说道:“儿子刚生下来,你二人身上的气质却变了这么多,不错。孩子,知道什么是父亲什么是母亲了吗?”“孩儿(儿媳)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昨晚两人也没叫丫鬟,也没叫奶妈。二人生怕孩子冻着,饿着。又是喂奶,又是换尿布的忙了一整夜。谁知这小家伙刚一出生就沉沉睡去,晚上醒来却闹得这么厉害,着实害得二人有苦说不出啊。
老夫人说道:“你们不会照看孩子吧。我都听见了,昨晚孩子闹腾了一整夜,现在睡着了?你们两人去请一位奶妈好好教教你们,我年轻那会儿也是这样,别害羞。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们柳家家主一脉向来是父母养孩子,不比那些旁支附庸,一个个生下来便让奶妈给抱走了。
好生操持着,青儿要是冻着了,饿着了,我可不饶你们。带我去看看我的乖乖孙儿。”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推开房门往夫妻俩的房间走去,夫妻二人紧跟其后。
不一会儿到了房间,只见夫妻床边有张婴儿床,孩子正睡觉。老夫人走到床边,伸手想要摸摸孩子的小脸蛋儿,却又缩了回去。自言自语道:“还是不打扰小家伙了。青儿啊,奶奶来看你了,今天奶奶为你大摆筵席请了好多人呢。大家都会祝福你哟,我的乖孙子,好孙子呀!”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门,张罗宴席的事情去了。
两日后,书房内,管家正给柳皓月汇报一些事情:“老主人回来了。大前日飞鸽传书,老主人看道消息后高兴的很呐。马上觐见圣上,向圣上说了这一喜讯。这不,前天傍晚圣上就下旨封柳青为安乐侯呢。这可是圣上大恩呐。昨天老主人接了圣旨,快马加鞭赶来了。现在就快到了,还请少主人出城迎接老主人啊。”
柳皓月言道:“哦,这么快。这老不死的,不是他孙儿出生了,恐怕连家也不回了吧。罢了,去迎接我老爹。”管家站在桌前干笑,“您也不是不知道,老主人现在处境很尴尬,等闲难得离开京城。这事也不能怪老主人。”“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我老子,我是他儿子。还能有多大仇恨,我就是有点想他了而已。想想他这一走也有五年了吧!”柳皓月叹息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备马。”柳皓月微微一笑。
三炷香后,城外后山官道上隐约可见几道人影飞速向城门移动。不一会儿便来到城门处,为首之人正是柳皓月的父亲,柳重阳。看到父亲,柳皓月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平复。柳皓月上前扶父亲下马,父亲一拳打在儿子胸前。柳皓月胸前肌肉微微一荡,卸去了这一拳的力道,将力道反弹出去,弹开了父亲的拳头。
柳重阳道:“十年了吧。”
柳皓月深深的点了下头,“十年了。”然后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柳皓月说道:“走,回家。”众人纷纷骑上马,往城内飞奔而去。
一炷香后,柳家府邸内,今天是柳家宴席的最后一天。老爷子直接进入主题,游走于酒桌之间,向来贺喜的亲朋好友频频敬酒。
酒过三巡,柳皓月父子来到后院书房中,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父亲缓缓说道:“前些天你搞这么大动作干什么?收集什么药材,矿石,这是为何?”
“父亲,这事还是您孙子青儿的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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