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垃圾收了,捡起地上的裙子走到门口问赵正生:“这个怎么处理?”
赵正生扭头看了她半天,他这会脾气不那么大了,半天后没精打采的说:“扔了。”语气里透着一股厌恶。也不知道是在厌恶这条裙子,还是在厌恶自己,方文秀觉得觉得他厌恶自己的多一些。
顺手把裙子塞进垃圾袋里,开了大门把垃圾袋放到门外,关了门进来,赵正生还是蔫蔫的坐在那里,方文秀问他:“你感冒了?吃药了吗?”
赵正生指指客厅里的一个角柜,不客气的说:“药在那里面。”
方文秀好脾气的从柜子找出药,又给他弄了一杯水端过去,赵正生伸手接过来,抬头对她说:“你可真讨厌,时不时就来刺激我一下。”
方文秀笑笑,没接他的话,看着他把药吃了,转身去厨房看锅里煮的稀饭,过了一会赵正生在外面问她:“你来就是给我收拾屋子的?”
方文秀回他:“有事要和你说。”
赵正生没再问,方文秀也没想现在和他说。
这些年她和赵正生原本是赵叔和方文秀的关系,可后来因为接触到了太多赵正生的私生活,那声赵叔就再也叫不出口了,他们太熟了,连一个生称自己怀了赵正生孩子的女人闹到公司来,方文秀都给他处理过,那声赵叔还怎么叫的出口,发展到现在,上下属不像上下属,叔侄不像叔侄,朋友倒是有一点,但是也不恰当,方文秀也不好怎么定位。
反正中国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含含糊糊,个人心中自有一把尺,方文秀倒是坦然的很,至于赵正生坦不坦然,他有什么想法,那是他的事情,她并不关心,人很多的时候,想法和作为归结起来只有一句话叫:自作自受。她不能对所有的事情都负责。
等稀饭慢慢煮熟,方文秀拿了碗和勺子,把锅一起端了出来,赵正生这会终于完全活过来了,还知道给她拿个垫子垫垫,方文秀给他盛了一碗,递给他,自己又拉了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赵正生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才慢慢的问:“说吧,什么事?”
方文秀依然不觉得这是个说话的好时机,人在吃东西的时候暴怒对身体非常不好,于是她说:“你先吃,吃完我再跟你说。”
赵正生却是不耐烦了:“什么破事,你赶紧说行不行?”
方文秀知道他性子急,只好斟酌着开口说:“我……想把公司留给你行不行?”
赵正生猛然一抬头:“留给我?什么意思?”他显然是没听明白。
方文秀沉默的看着他,赵正生慢慢的转过弯来问她:“你打算干什么?”
方文秀叹了口气:“新宇的魏总请我去他那里做副总。”
赵正生气乐了,把碗往茶几上一跺,勺子扔回碗里,也不吃了:“他让你去你就去?你放着自己的事不干,他那的椅子是大一些怎么着?”
方文秀无言,这事还真不好解释,她总不能说那是我以后的老公我要去帮他吧,方文秀自己本身很精通周易八卦,所以她这人很信命理,她祖母的修为比她高出不知多少,所以她跟她她说,她将来是魏家的人,她就信。
赵正生瞪着眼睛等着方文秀解释,方文秀长这么大没干过理亏的事,这次她还真是不占理,有些心虚。
方文秀摸摸鼻子给了一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解释:“那不是原来我爸欠人家的人情吗?现在人家上门来讨了,我要去还的。”
赵正生看着方文秀片刻,忽然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忽然抬头盯着方文秀,要笑不笑的对她说:“方文秀,你就不怕我把华山建筑搬空了?”
方文秀笑了一下回他:“我觉得这话你根本就不用说,多没意思。”
赵正生深沉的看着她,后来发现方文秀的眼神太坦然了,和他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非常挫败的把眼神转到了一边。
方文秀不想把事谈崩了,对赵正生说:“赵叔,你帮帮我,华山建筑只有你能挑起大梁。”
多少年了,方文秀再把这声“赵叔”叫出口,赵正生心里真是百转千回,他沉默很久问方文秀:“魏家是谁找的你?”
方文秀没吭声,赵正生等了她片刻又说:“魏家没人来找你是吧?找你的是魏恒,魏家只有他才干得出这种事。”
“你和魏恒到底是什么什么关系?”
赵正生一句句问的都触碰了方文秀的底线,她一句都没有回答,过了半晌赵正生也终于明白,他和方文秀就是再熟,但方文秀却划出了一条底线,那条底线她不愿意,谁也别想跨过去,心里难免泛出一股苦涩,低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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