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战斗。
那个人凝望着监视屏上,那个背后遍布发光羽翼的巨大人形,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
【亚伯拉罕的殒落】计划内容物之一,编号abr-784,精神干涉类特异个体。
在700流明以上的光照下,abr-784将可以具象化形如【羽翼】的类能量体附肢,并对直接处于光照范围内的全部个体施加其特殊能力。
其能力名为‘忏悔’,效果是……
将受影响的个体,带入其主观上最不愿面对的记忆的幻觉复刻。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战斗……
不由自主地,窥视者笑出了声,阴森的冷笑回荡在黑暗的监控室中。
既然如此,就看看它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然后,再由我……亲手宰了他们所有人。
……
在那刺目的强光照射而来时,齐森正处于离巨人最远的角落。
这让他来得及看到南荒双眼呆滞地望着头顶的强光,双膝一软,颓然跪倒在地的样子;也来得及看到h失魂落魄地看着那千百枚羽翼,几近崩溃地缩成一团,开始尖叫的样子。
但他并没能来得及在巨人注意到他前转身跑回走廊,并躲开那无数道强光。
于是,片刻之后,他的躯体一动不动地躺在被照得有些灼热的地面上,思维却蜷缩在自己的潜意识里。
一片漆黑。
突然,一记拳击。
他倒在了地上,接着,是无数的拳脚。
在无尽黑暗的潜意识世界,他渐渐的再次昏厥。
讨厌的……感觉。
……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眼前,是一间古朴的居室。
有些清贫的四壁间散乱的布置着几件陈旧的家具,显得有些空旷。天花板上的吊灯没有打开,只有桌上一盏台灯投射出有些昏暗的光线,或许是为了节省电费。
一处贫穷的家庭,但却仍然透出丝丝温馨。
“喂,发什么愣呢,都快来吃饭呐。”
一个女声的呼唤将齐森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转过头,看到一个女人微笑着端上了最后一碟菜,招呼不远处的男人一起上吃饭。
“啊……下午忙的脱力了些,现在完全没有胃口呢。”一旁的男人却只是懒洋洋的赖在沙发上,举着份报纸挡在面前,“你们自己打发就好。”
“真是……你又能有什么正经事要忙……”女人蹙了蹙眉,轻声抱怨了一句,随后又笑着转向了齐森,“森森,不管他,我们先吃。”
齐森此时也确实感到了饥饿。
于是,饥肠辘辘的他跑到了桌子前,拿起自己的小餐具,端过了盛好的米饭。
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隐隐觉得或许不该问这个问题,但很快,天真的好奇就占了上风。
“妈妈,”他眨巴着眼睛看向了女人,“今天和爸爸在家里玩的那个阿姨是谁啊?”
……
尖叫,哭泣,摔砸东西的声音。
绝望。
……
老套的剧情。
身为前二流影星,在失业后却又不忍寂寞的父亲终于厌倦了索然无味,连房贷都还不起的婚姻。于是穿着租来的西装在高级夜总会几日鬼混后,凭借其优秀的外形和更优秀的口才,钓到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富婆少妇。
在无尽地哭泣和争吵后,婚姻终于走到了破碎的边缘。已经过了10岁的他自然被判给了经济水平较好的父亲,从此和一个不认识、也不喜欢的女人同居一个屋檐下。
不过虽然不喜欢,但事后看来,那女人还算是个好人。
那些日子是他还比较美好的一段时光。无论过程如何,突然优渥起来的家境确实给了他更多彩的生活。也是在那段时间里,他接触了计算机,并发现了自己过人的智力与异禀的电子天赋。
他也遇到了些朋友,比如南荒……只不过,也只有南荒一个人。
或许那时的状态能够持续下去的话,他的生活真的能走上正轨,但……人的**是无限的。
饱暖思,在解决了生活基本需求之后,父亲迅速地迷上了赌博和毒品。一包包每天都散落一地,追赌债的人从没有停下过敲门。
而女人则在被榨干之前——甚至是被开始榨之前冷笑着离开了,似乎根本没什么惋惜。他不怪她,因为如果是他,也一样会这么选择——事实上,他本就千万次地想要离开这个无可救药的男人。
接下来,他们空守着一座留下来的房子,再次一贫如洗,还欠下了更多的债。
他们赔光了一切,父亲更是丢掉了两根手指。最后还是搬离了天津,在几个亲戚处几经辗转,躲到了重庆。
丢了手指的父亲不再赌博,但毒瘾未改,而且染上了酒精。
在毒瘾发作时,瘦弱的他理所当然的成了沙袋,像个壁球一样被从当做家的窝棚一头打到另一头。
他至今仍然记得,那很痛。
每一天,他的身上都挂着皮开肉绽的伤口。在需求得不到满足的残损神经的驱使下,那个男人就像嗜血的野兽,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而即使是毒瘾消退时,他也仅仅沉迷于酒精,看都不看他一眼。
后来,他的老师看见他身上的淤青和伤口报了警,他父亲被抓进了拘留所。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齐森一直是在救助中心度过的,靠着家里仅剩的一点钱维持着生计和学业。
再然后,他无意间发现了国家级电子竞赛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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