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女士烟盒,抽出一根递向了南荒:“来一根?”
“……”南荒默默的看着那根烟,“估计1秒前我听到的东西应该是幻听吧。”
梓树一愣,接着脸上微微一红:“习惯了。”
“所以合着你经常在办公室就开始递烟啊!师严道尊这词的本义你自己好好学学吧!”
“拜托,我经常要应付一些官僚主义的家伙哎,这是生存技巧。”
“这话你自己信么!那都是你动动手指的事而已吧!”
“唉……好歹也一度是多年母子……就不能对长辈稍微宽容点……“梓树叹了口气,”行了,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吧。“
南荒扬了扬眉:”哈?什么意思?“
梓树再次鄙视的瞟了他一眼:“不然呢?你还能是来上课的?”
“我就不能好好学习么?”南荒反问道。
“去年告诉我把大学物理系和心理学系研究生课程自学完了的是谁来着?”
“切……”南荒又是不爽的切了一声,“那行吧……我来请个假。”
“嗯?”梓树直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开始旷课还会请假了?”
“我感觉我在你眼中的形象似乎有些问题。”南荒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自己作的。”梓树毫不相让的回道,“自己用手指数数,从初中以来你总共上过几天课……”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嘛~”南荒露出了一个贱笑,“之前每个月好歹还得来上一两次不是~”
“你的形容仿佛把自己比喻成某种生理周期一样,而且我得承认……这个比喻很贴切。”梓树冷冷的吐槽道。
“那我要是不来你还会担心不成?”
“嗯……不会。”
“那不就完了。”南荒一脸不耐烦地道,“再这么扯下去都该放学了。这么说吧,老子我呢……得出趟远门,然后正好闲着没事就顺便来这转一圈,你丫爱给我开假条就开,不开拉倒。”
看起来……他是不打算说清楚这趟远门是前往死后世界了……
“行行行随你便……抽空给你申请个长期病假去得了……你先把字签了。”当然,梓树是联想不到这么远,她只是随手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摞空表格丢到了南荒面前,“你觉得癌怎么样?”
“还是贫血吧。”南荒从桌上的笔筒里捏起了一支黑笔,弯腰下去划拉了几笔,“癌与实物不符。”
“少废话,签完快滚。”梓树一把收回了签好的文件,挥了挥手就开始送客了。
“呵呵……”仿佛早有预谋般,南荒露出了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我现在可还蛮希望很快就见到你的……”
“啥?”
梓树一脸狐疑地抬起了头,却只看到一个扬长而去的背影,只得耸了耸肩,开始收拾桌上的教案。
很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南荒来这么一趟的真实意图。
是的……
他就是为了在临死前,来顺便诅咒梓树而已……
十分钟后。
南荒满脸微笑的走出了校门,心情格外欢畅,似乎就连右眼上的刺痛都不甚介意了。
“好了。”他就保持着这种表情,说出了正常人一辈子都不会说的话,“接下来,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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