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事情是不会那么顺利的。
《欲色》的首映礼上出现了捣乱的人。电影刚刚播完,预先找好的评论团还没开始帮我们吹捧,莫名其妙就冲出几个男人来,手里举着一堆照片,到处散发。
是我和周睿雨在剧组里和尹导谈笑的照片。
我们两个穿得严严实实的,这照片纯粹是无中生有,明显就是来捣乱的。
可媒体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
《欲色》这部戏本来就打了不少擦边球,周睿雨还好,她是女二只有一场肉戏。可我呢……仔细数来,吻戏六场,床戏三场,虽然我眼神都很“清纯”,但肉戏本身还是很**的有木有!
于是我就这样地被攻击了。
真正关注这部戏本身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人发起了“深思”:娱乐圈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个大染缸?
“一群打着为艺术献身旗号的妓女,一群打着培养中国年轻演员旗号的嫖客。”
“潜规则是否真的已经腐蚀了这个圈子?”
“揭露娱乐圈潜规则:整容整形是必修,陪睡陪酒属常态。”
“……”
因为这些舆论的原因,《欲色》的票房没有我们预期的好。虽说不至于扑街,但就我自己而言,我并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
也就是说,我没有借此电影一举成名。
成名之路,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
不过,事情或许还没有发展到那么糟糕的地步。
在纪家谦的帮助下,不管哪个报纸盘点娱乐圈里的潜规则时都没有提到过我的名字。这也只能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至于票房,纪公子他就算是再有能耐也顶多帮我们报个假数,可是那样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怀着怏怏的情绪到公司领了年终奖金。不多不少,三万块。加上之前的通告费,我差不多拿了八万块钱回家。《欲色》的片酬还没有出来,大概要等这阵子过了再算钱。
因为这次风波,没有参演的张灿灿反而成了公司下个年度力捧的新人。幸好之前已经定下了我的下一部戏,要不然我就只能像周睿雨一样面临被冷藏的危险了。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公司正式给艺人们放了假,足足有半个月。当然,那些大牌明星们就另当别论了。过年期间正是他们挣钱的好时候,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太久的假。
而我呢,因为外面的风头暂时对我不利,童童姐就帮我推了所有的通告,拒绝一切采访,这下倒真是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可我的心情却很沉重。
如果我的表现再好一些,让孟宸郁注意到我就容易多了。纪家谦请他来和我搭戏的时候,孟宸郁或许就会好说话一点。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价想让他演男二号,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我只要一想这件事就会觉得蛋疼。我不是没事找事,我真的好想说服自己不要去管孟宸郁怎么样了。可是想要做到不去想他真的很难。
我喜欢了他五年,每一本小说的每一个男主角都是以他为原型。现在就让我在一边看着他那么光鲜那么耀眼地诱骗那些像我当年一样的无知少女,我做不到。
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他毁了我心中的信仰,就必须为之付出代价!
将行李收拾好之后,我觉得应该跟纪家谦说一声我要回家的事。我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的时候,门铃响了。
竟然是纪家谦。
我吃惊地将他迎了进来。纪家谦看起来很累,一进门就拉着我倒在了床上。我坐起来俯视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竟然这么长。于是……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眼睛。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瞥了一边的行李一眼,淡淡地问:“什么时候的飞机?”
我乖乖答道:“晚上八点。”
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莫名地有些失落。要知道我这一回去我们就是半个月没法见面,虽说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就真的没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他不过是借着我这地方睡了一觉,休息好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好像我这里是他的行宫一样。
我拖着行李,低着头走入候机室。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置身于熙攘的人群中,突然便如钟奕安所说,希望自己不是一个人生活。
我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在我身边,帮我拿行李,和我说说话。
可能是我的渴望太强烈了,一上飞机我就出了幻觉。
我,我好像看见纪家谦了。
他穿着水红色的衬衫,外罩蓝黑色紧身西装,一如既往地骚包,一如既往地明晃晃。
此刻,他正站在头等舱的门口,对我招手。
我理都没理他,径自转身找自己的座位去了。幻觉,绝对是幻觉!
可几秒钟过后,这个幻觉就走过来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过头去,一脸吃惊地看着他。纪家谦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他的脸色不大好,但可能是因为这衣服的缘故,他的唇显得很……艳丽。
他说:“我一个人太闷了,带我回家吧。”
我说:“哦。那你自带伙食费了吗?”
“……带了。”
我很满意地将行李丢给他,往头等舱走去。纪家谦牌情人,居家旅行必备用品!
虽然说是赶上春运,偌大的头等舱里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知道他是怕被人认出所以包下了这里,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纪家谦可能真的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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