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她表演。
这下揭沐尧就尴尬了,她抽噎了几声,哭声渐渐停止。
揭然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继续啊,挺精彩的。”
揭沐尧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反倒没了兴致:“不要。”
揭然一步步朝她靠近,到了跟前,突然伸手将她坠在眼睫上的眼泪刮到了手指上,戏谑地说:“演得还挺真,这眼泪还是热乎的。”
揭沐尧哼了哼,将头别到一边。
揭然饶有兴趣欣赏着她通红的眼眶还有微微颤抖的唇,问:“你就是用这套把你爸给骗了?挺有能耐啊小丫头,说吧,跟谁学的?”
居然没有教训她?揭沐尧窃喜,倏地扭过头来,大眼睛放光,咧嘴一笑,脆生生蹦出两个字:“燕子!”
“嗯?”
见她没听懂,揭沐尧只好解释:“这是跟燕子学的,我最近都在看她演的一部电视剧,叫……叫……哎呀叫什么不重要,反正她在里面从头到尾都是哭戏,哭得可惨了!”
说得夸张之时,揭沐尧嘴巴长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一会儿滑稽的样子真是让人拿她没辙。
揭然听了半天仍是迷惑,迟疑:“燕子……你说的是晏黎?”
“没错啊。”揭沐尧眨眨眼,下一秒正经起来:“姑姑,我以前觉得你跟嘉茵阿姨演技都很厉害,但是看了燕子的哭戏之后,我发现她也好厉害啊!每次一看她哭我都想跟着一起哭了,不行,回头我得找找她其他的作品来研究。”
揭然没心思去想什么晏黎,看揭沐尧一脸兴致勃勃,不由得想起之前揭煦电话里对她说的那些话。
思索良久,揭然郑重问她:“你真想当演员?”
揭沐尧点头如捣蒜,回答得非常认真:“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我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在拍戏。”
“做演员很苦,日晒雨淋,熬夜通宵,还要承受各种压力,谩骂、指责、泼脏水,这些……”
“姑姑,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揭然精神恍惚了一下。
“姑姑?”揭沐尧心底没底,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揭然收回了心神,神色恢复如常,四平八稳地说:“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出去。”
“去哪?”
“海边……”揭然顿了顿才说:“带你去看看别人是怎么拍室外戏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明天郭淮他们就要辗转去拍外景了。
像是天上突然掉下馅饼,揭沐尧慢半拍反应过来,欢呼着抱住了揭然:“姑姑我太爱你了!”
“少来。”揭然眼明手快挡住了她凑过来的红唇,手心一阵濡湿。
虽然没亲到,但揭沐尧还是美滋滋地说:“我饿了,我要点餐!”
揭然看她兴奋地像个小陀螺,沉默着,心里有了别的计较。
这小丫头活得太.安逸了,她能知道什么是吃苦?当演员谈何容易,明天就带她去体验一把人间疾苦。
为了能有一个饱满的精神应付第二天的行程,揭沐尧说要早睡。
揭然不放心她单独一人,特地换了双人间。揭沐尧洗完澡玩了会儿手机就忍不住打哈欠,睡意袭来,她跟揭然道了声晚安,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
“啊啊啊——怎么十二点了!”
雨过天晴真是美妙,只是这番房间里太吵。
揭然穿戴整齐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就看到揭沐尧顶着一个鸡窝头抱着枕头在疯狂叫喊。
她闲适淡定朝她走向大床,捡起地上的手机,懒散地说:“别人都已经在外面忙半天了,女士,如果作为一名演员,你这样是会被导演骂死的。”
“你没叫我!”揭沐尧抵赖。
揭然一脸无所谓,轻飘飘地说:“快起来洗漱穿衣,再晚一点剧组要收工了。”
揭沐尧哪还敢狡辩,手脚麻利爬下床快速钻进洗手间。
……
青岛金沙滩。
剧组租了沙滩的偏僻一隅低调拍摄,游客少自然方便许多,但只租了一天所以要抓紧时间。
今天送外卖的晚点了,午饭推迟一个小时,其他人都在狼吞虎咽时,晏黎带着蒋萌萌正踩着小碎步往外走。
刚刚拍水里嬉戏时,旱鸭子晏黎被海水淹了好几回,她被迫喝了很多海水,现在肚子涨得厉害,她急需找个地方解决内急。
走得快难受,走得慢又担心一下子憋不住,晏黎在矛盾挣扎时,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燕子燕子——”
那声音就像是在呼唤海鸥一样稀松平常。
晏黎原本没放心上,直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身影横冲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抱住。
晏黎只觉得小腹一阵坠胀,没来得及搞明白是个什么情况,突然弯下腰捧着小腹,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
“嘶——”晏黎还是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抬眼时看清了撞她的人,她微张嘴:“你……”
揭沐尧一头雾水,见她表情痛苦,顿时不知所措:“我……我是不是撞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
晏黎一个手势制止了她下面所有的话,提着一口气,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说:“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不等对方回应,晏黎拨开挡住身前的揭沐尧,正想脚底抹油溜走,冷不防又被人挡住了去路。
尽管来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只凭一眼晏黎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揭然。她没工夫思考,身体一阵僵硬,紧接着开始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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