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柏锡彦的话,段祈雅对他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小彦,厨房的窗户破了,所以会有冷风灌进来。”
皱了皱眉,柏锡彦走到窗前,果然看到一个碗口大小的破洞正对着厨房透着冷风。
“我记得我上次回来,这里就已经破了吧?”
“你不在家,我也就没有在意。”温柔的笑了笑,祈雅好似也感受到了一丝凉意,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看着这样的他,柏锡彦的心在不知不觉间柔软了下来,轻轻抓起他的手,摆在自己的x前。
“你明明很冷,连指尖都是冰的。”
作家的话:
时隔半年,柏锡彦一回来就吃人豆腐啊啊啊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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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忆
感受着柏锡彦x膛的热度,段祈雅有了片刻的失神,指尖难以抗拒的在他x前动了动,隐隐骚刮着彼此的心。
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段祈雅对着柏锡彦尴尬的笑了笑,缩回手,耳g却泛着一丝红。
“等我明天找人来补,现在先吃饭吧。”说着,祈雅将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端上了桌。
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柏锡彦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蒸鱼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的感觉让他幸福的眯起双眼,是一种许久未尝过,却怎么也无法忘怀的味道。
“怎么样,好吃么?”
“嗯。”点点头,柏锡彦埋头于饭桌前,心中却泛起了一丝酸楚。
他喜欢吃祈雅做的饭菜,很喜欢。可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依然没有办法将他据为己有。就好像现在的自己,明明很喜欢吃祈雅做的饭,明明很喜欢祈雅,却还是只能尝试着慢慢疏远他,让时间来帮自己冲淡那份,浓烈到心疼的爱……
“太好了,我太久没有做饭,还怕自己的厨艺退步了呢……”说着,段祈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r到柏锡彦碗里。
“多吃一点,饭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夹起碗里的r,柏锡彦突然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雪夜。
那时候的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跪在父母的遗像旁,目无表情地看着宾客们一个个走进,鞠躬,再走出去。
每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一样的,怜悯、冷漠,除了那个水一般的男子
──段祈雅。
即使到了今天,柏锡彦都还清楚地记得祈雅温柔的眼神以及暖人心扉的怀抱。
“小彦,想哭就哭出来吧……”m着自己的头,祈雅蹲下身子,轻轻将自己搂在怀中,一边轻拍着自己的背。
想起已经不在了的父母,当时的柏锡彦哽咽了起来。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来说,突如其来的噩耗是多么的令人绝望,任凭自己再怎么坚强,也忍不住低下头,将那满心的不安,化作悲鸣。
父亲死的时候留下一大笔的遗产,亲戚们只将自己看成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鬼,一边扬起伪善的笑脸,一边盘算着要怎样才可以将那笔钱收入囊中,只有祈雅一个人,单纯的把自己看做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温柔的搂着自己。
“我会照顾你的。”不顾亲戚的反对,祈雅硬是把自己带到了这个满是麦田的穷地方,坚持领着那点微薄的工资将自己带大。
自己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从来不用父亲留下的那笔遗产,而他只是抓着自己的肩,温柔的看着自己说:“那些钱我只是暂时替小彦保管,等以后我们的小彦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我再还给你。”
柏锡彦知道段祈雅是父亲的学生,为人内敛,又不懂得为自己设想,就算到了现在也还是穿着一件十年前买的旧背心,满是补丁。但是就是这样一名男子,让柏锡彦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甚至比自己死去的父母还要好,让柏锡彦暗自发誓要照顾他一辈子。
22岁那年,柏锡彦从一所一流大学毕业,在城中找了个待遇不错的工作。柏锡彦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搬到城里,那时的段祈雅只是温柔的摇摇头说,他是一名教师,虽然工资不多,但乡下的孩子需要他,而他不能,也不忍心丢下他们。
虽然无奈,柏锡彦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独自生活在那喧嚣的都市。
刚开始的时候,柏锡彦很不习惯。
都市人的冷漠与快速的生活节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以至于每个星期都会回来一次。望着段祈雅的背影,柏锡彦的心总会慢慢平静下来,那种找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的感觉,是那么的安逸而令人沈醉。
柏锡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这么单纯的崇敬着段祈雅,像是对待最亲的家人一样的崇敬他,直到柏锡彦二十三岁那年在酒吧跟同事喝到烂醉,和一个陌生的瘦弱男子发生了关系,这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扭曲、污浊。
当时的男子对柏锡彦说,柏锡彦和他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嘴里叫着的全是一个叫做“祈雅”的名字,那时候柏锡彦才发现,一直以来,他对祈雅的感情不止是单纯的亲情,而是带着yù_wàng的,丑恶的爱。
柏锡彦开始慢慢疏远段祈雅,从一个星期回来一次,一个月回来一次,直到现在,半年才回来一次。而他也不可避免的被那个污秽的大都市改变,从一个单纯而青涩的青年,变成现在这个经验老道的成熟男x。
4
为了忘记段祈雅,柏锡彦几乎每晚都会拥抱不同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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