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尽如人意!”
“是啊,是啊,如今大师兄座下的八名弟子,哪个不是大有来头?最不济的老三,那也是西海流洲岱员山山神之子,这突然收个凡人小仙······算怎么回事啊······”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说她身份卑微,资历不够云云。
相思自道是来拜向修的,旁人言语理他们作甚?便也不作辩解,左耳进右耳出,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只弯着腰等向修的吩咐。
果然,向修亦不理会众人,着相思退到一旁,吩咐了小仙童去端茶来,便复坐直了身子,依旧将手放在椅子上,目视前方。
半刻钟后,小仙童毕恭毕敬的将茶盘举到相思面前,相思接过茶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师父,喝茶。”
向修接了茶杯,丹唇微启,抿了一口,复将茶杯递还。相思将茶杯又放回到小仙童的茶盘里。
这拜师仪式,便如此简单利索的完成了。
向修也是怕众人再有异议,节外生枝,便省了诸多细节,匆匆让她拜了师。
这么一来,倒正与相思的想法不谋而合。
事已至此,其他的掌门真人,便也不再多言。毕竟是向修自己要收徒弟,邀他们来也只是互相知会一声,免得日后碰上了都不知道谁是谁。身为事外之人,若再多言语,便是多管闲事了。
“还未曾说过你名唤几何”,向修问道。
相思行了礼,答道:“弟子名唤叶相······”硬生生将剩下的那个思字咽了回去。
本就被当成个娘娘腔了,若名字再唤作“相思”,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即便不是女子,便也是个十足的软蛋了嘛。
“叶相,弟子名唤叶相。”
师父遂唤了叶相,为她一一介绍这大殿上的诸位。
方才引她入殿的小仙,是向修的六弟子任琉笙,现在已经成了她的六师兄。
天翰与寻白两位师叔,便被她蒙对了。
剩下的,紫袍的是冼寻白的丈夫,印天峰的掌门元高阳;脸色泛白,病病殃殃的是鼎清峰的掌门洛星洲;白发的是镜踪峰的栾飞雨;眉毛细长,长至腮边的是钟璟峰衣天华。
叶相思一一行过礼。
方才,那天翰师叔似是十分不待见她一般,不想这一路行礼过来,竟只有他拱手给相思还了礼。其他,皆端着架子。或点头示意,甚者,便连这头都懒得点一下。
相思暗笑,果然还是这天翰师叔与自己有缘。
礼毕,已是傍晚。
出了仙莱殿,往右一转,便看见了一座坐北朝南的仙府,门前的匾额上写着“玉鸾仙府”四个大字。
院墙外是十几株参天的千年红枫,将这仙府团团围住,红枫枝叶越过屋顶,直探入院落深处。
入得院内,正对面的一间正室,是以翡翠玉石堆砌而成,顶上铺了一层琉璃瓦,梁柱是泛着淡淡馨香的金丝楠木,门头一扇金匾,上书“三清堂”。
是向修日常讲学,传道授业的地方。
正室两边是十几间略低些的厢房,也是青砖碧瓦,古色古香,别具一格。
六师兄琉笙指着这些厢房对相思说道:“这里便是我们住的地方,你的房间在左边最靠里的那间。我们师兄弟几个,都是每两人住一间,偏你是师父收的第九个徒弟,平白的让你得了这一人住一间的便宜。”琉笙故作不忿。
相思笑笑不答话。
向修先前已吩咐下去,准备一桌菜肴。一来算是相思的入学式,二来也是让她与众位师兄碰个面,熟络一下。
许是都去准备了,这偌大的仙府此时竟空无一人。
从厢房旁边的侧门出来一拐,便到了后院,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在院落正北的饭厅里。
门大敞着,可以看见他们所有人都穿着与琉笙一模一样的白色弟子服,头发亦一丝不苟的束起。若不是样貌各有千秋,相思差点就要以为,这是六个同胞弟兄了。
三五步行到了饭厅的门前,各色佳肴皆已上桌,众位师兄皆围坐在桌旁,吵吵嚷嚷的谈论着。
谈论什么?还能谈论什么,自然是谈论叶相思了。
只见一长得尖嘴猴腮的弟子对着旁边圆脸微胖的弟子说道:“二师兄,听说师父新收了一名弟子,现在正在那仙莱殿上喝拜师茶呢。只是我听说,那小师弟今日才刚上山,怎么如此匆忙的就行了拜师礼了?”
圆脸师兄皱了皱眉,转头看着那猴腮师兄道:“你又想说什么?”或许,是这猴腮师兄,平日就喜搬弄是非,那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二师兄,脸上竟有难免透出些许不耐。
猴腮师兄面露尴尬,但仍不死心接着说道:“你我师兄弟当初上山时,都事先住在这七宝山上斋戒沐浴了三日,方才举行的拜师礼。怎的他今日一来便拜师了?”
嘴角泛起一丝奸笑,“怕是这小师弟不得师父欢心,便也不重视他这拜师仪式,所以才如此敷衍了事的吧?”
他自说的开心,倒也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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