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言语丝毫未留情面,连蓝天海也不禁转头看向吕在吕风心上,心中的失落之意此刻早已爬满脸庞。按殷离所说,自已在紫东宗内必是无所作为,如今又与安长安结有仇怨,怕是将来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一想到此,吕风不禁苦笑一声。
“如何?如愿意与我共赴南疆,明日便与我一道离去。师兄我保证给你最残酷的考验,但你身后将是整个璃珑山城,甚至是整个南疆的资源。”
吕风闭眼沉思了片刻,神识之中,却莫名出现了一张小女孩的面孔。“师兄哥哥,师兄哥哥!你一定会超过我的哟!”伴着银铃般的笑声渐渐消失,吕风的神识海中又再次恢复了一片平静。
“殷师兄,我还是决定留下。启程这前山长已授意让我参加大比,若不能完成师命,我怕会有心障。”思虑再三,吕风还是作出了决定。
“好,师命难违,人各有志。不过他日你若无立足之地,南疆会有你的容身之所。”
“谢殷师兄。”
殷离摆了摆头,他原来也并不在意吕风之事,毕竟此次紫东之行,还是以镜湖为重。“蓝师兄,对你我有事相求。”
“哦,你赠宝在先,我都还不知如何谢你,殷师弟请明示。”
“本来谋事之前,必须尽其所能获取消息,多方筹备方有成事的把握。”殷离顿了顿,似乎下了决心,接着说道:“但此次所寻之物实在飘渺,无从查证,只能靠蓝师兄卜筮之术来探探此物的机缘。”
“何物?”蓝天海问道。
殷离也不言语,只见他轻轻移开放在木桌上的手掌,一枚淡色玉简静静地躺在那里。
蓝天海看了看殷离,见殷离微微点了点头,蓝天海便伸手取过玉简,轻轻地放在额头之上。
“啪嗒”一声,蓝天海五指一抖,那玉简竟从指间滑落在地,碎成几瓣。再看蓝天海,几乎跳了起来,满面惊异之色。
“殷师弟,你确信镜之中有此物?“蓝天海没了往日的镇定,满面疑惑地向殷离问道。
“镜湖之内的应该只是一屡残魂而已,蓝师兄不用大过惊奇。”殷离端坐在那儿,语气波澜不惊,更显得蓝天海失态。
“好吧,我只能勉强一试。”蓝天海走到房内一角,寻了个蒲团默默打坐。
殷离此刻也将眼一闭,默然不语,只等蓝天海的卜算结果。吕风见此,便也闭目调息,一时间,房内再无半点声响。
第二日一早,紫东宗外的某个宅院外,几辆马车正安静地停在门前。一阵吱呀声响起,宅院大门被人推开,几个白面青衣男子抬着各式木箱陆续从门内走出。不到片刻,四辆马车已经装载停当。
“着~~!”一个青衣男子将手中马鞭一挥,车队缓缓朝南而去。不过一个时辰,车队就已经来到了紫东宗山门外的坊市边缘。在坊市最边缘,有一座黑色高塔,黑塔离坊市还有些距离,周围再没有任何建筑。此刻塔顶上正背手站着一个黑衣男子,面沉如水,没有丝毫表情,如同戴着个面具一般。
黑衣男子默然看着东门介的车队渐渐远去,伸手从身旁桌上取了一张黄纸,正打算提笔写字,却突然摇了摇头,将黄纸放回原处,改拿了一张平常的白色纸条,提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片刻之后,黑衣男子将这纸条一卷,拿起一支红线将纸卷扎牢,又随手从身后笼舍之中抓了只白玉红喙鸽,将纸卷塞到其脚上的空筒内。“扑啦扑啦”玉鸽被黑衣人放出塔外,急忙振翅高飞,往紫东宗方向而去。
“大哥,你看紫东宗怎么还在用飞鸽传书?这不是凡间才用的方法吗?”一个蓝衣青年正斜靠在窗台一侧,看着窗外那只鸽从黑塔之中飞出,朝紫东宗门而去。
“大哥,要不我射它一只下来看看写些什么吧!”那蓝衣青年突然直起身来,两只手指并拢,似乎就要施法取物。
“住手,这是紫东宗的势力范围之内,你居然敢对玉鸽出手,你是想立刻落荒而逃吗?此次你闯的祸事还少吗!”一阵冷喝从这蓝衣青年的身后传来。
“柳大哥,你也别怪他,毕竟他也是初出山门。”却见珑姬与柳公错正端坐在房内,似乎正在默默商议。
“还不快过来向柳大哥认错?”珑姬冲那蓝衣青年笑道。
“是!”那蓝衣青年转身走到柳公错身边:“柳大哥,小侄错了,请柳大哥责罚。”说完,脸上还是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
“想必你也清楚眼前形势,别轻举妄动。”柳公错脸色不佳,冲着蓝衣男了低声说道:“你先出去,现在我有要事与你师姐相商。”
“好!”蓝衣青年如释重负,也不理为何眼前两人要自己回避,面带笑意地打开房门。不一会儿,只见在紫东宗外围,一个蓝衣青年从一家中等规模的客栈里窜了出来,几个眨眼边消失在了坊市之中。
“珑儿……”柳色错沉声叹道,“不知为何,这几心神不宁,体内的银蛇之疾居然提前发作,还好有你在身边。”
“柳大哥,此次完成宗门交办的任务后,还是尽早回山吧。此次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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