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麻了,朝唐宋露出小虎牙,还是那个熟悉的虎呆虎呆的模样,睫毛上挂着泪珠,怪惹人怜的。
唐宋哼了一声,瞧见小女生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变成傻了吧唧的二虎子形象,变得太快了,亏得他刚才还担心她担心的要死。
笑的真是没心没肺的。
不过她这形象真是有点儿惨,维旎哭完,脖子上绕着的围巾已经湿透了,有雪水有泪水,短短的头发被雪水浸湿,现下冷风一吹,更冷了吧。
“喏,把脸上和身上擦干。”唐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塞到维旎手里,声音拽到天上,还不忘附赠一句“真笨。”
笨惨了。
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唐宋把自己的围巾扯下来,扯得有些狠了,勒得耳朵都磨红了。摘下来后,唐宋把围巾塞到维旎怀里,语气强势得不容拒绝,“把你的换下来,戴我的。”
维旎往围巾里缩了缩脑袋,“不、不用。”
“再废话,我动手了啊。”唐宋威胁道。
威胁这件事,对懦弱胆小的维旎永远有用。马上,维旎就不吭声了,慢慢地把围巾一圈一圈摘下来,擦干了脖子和头发之后,把唐宋的围巾围上。
暖和极了。
肌肤贴着他的围巾,她的心在狂跳,扑通扑通。
维旎嘴角往上勾了勾,小脸就变红了。
“你又傻笑什么?”唐宋被维旎莫名奇妙的笑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刚才还在哭鼻子呢,这会儿又笑了,哼。
维旎想了想,弱弱开口:“你你你刚才说、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哦,狂拽霸道的唐宋跟她说对不起了哦。
维旎这句话说完,唐宋就不高兴了,声音恶狠狠的,“你居然敢嘲笑我!”
“没、没有……”
谁敢嘲笑他啊?
除了她。
期末考试将要来临的时候,维旎和李凌安在网上、私下里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了。
上次月考的时候,维旎的成绩没有好多少,每一科基本上没写几个字,几场考试下来都在看着窗外发呆,于是很不幸运的,唐宋逆袭了,她成了倒数第一,唐宋倒数第二,她莫名其妙地又在唐宋的右侧。
晚上放学,李凌安来找她一起回家了。
维旎没拒绝,李凌安是第一个主动靠近她,和她做朋友的女生,让她觉得很开心。
维旎小步子地跟在李凌安身边,李凌安和维旎个子差不多高,但李凌安走路频率快,维旎很快就跟不上了,需要小跑起来。
风呼呼的,迎着风,两个人走的极慢,天太冷了,冻得人脸和手都僵硬了,两个人每经过公交车站都会停留一会儿,看有没有行驶过来的公交车,等了一会儿,公交车慢慢悠悠地驶来了。
大冷的天,公交车上没有几个人,车厢里特别空旷,两人就近坐到了车门附近的座位上,左右挨着,离得很近。
跟两人一块上车的还有两个高年级的男生。
两个男生坐上公交车后就看到了维旎,意味深长地在维旎身上看了好几眼,被李凌安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然后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说着说着,聊到乔婕了。
“乔师太最近肯定到了更年期,天天罚人,犯一点小错误就给处分,越来越过分了。”
“不是听说离婚了吗?哈哈哈,报应!”
“诶,她女儿也真是倒霉,小小年纪的,摊上一个那样的妈妈。”一个男生怪声怪气地说道。
另一个人应和,“是咯,真可怜。”
两个人幸灾乐祸又说了一阵儿,汽车一个颠簸过后,就不说话了。
维旎倚着车窗望着车外,路灯鳞次栉比地亮起,一个接连一个,连城一条长龙。
李凌安也听到了那两个男生的话。她听说过维旎的妈妈是初三年级的主任,觉得她很悲催,这样胆小的女生,妈妈是个厉害人物,一定从小被管教地死死的,想来真是太惨了。
维旎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
“如果是我的话,早就上去把他们按在地上揍一顿了,呵。”李凌安吸了一口冷气,凉凉说道。
维旎被她的话逗笑了,小虎牙呲了出来,“我、我没你那么霸道。”
“不是霸道,是胆量。”李凌安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维旎微微笑了笑,是这样的,她没有胆量那么做的,作为一个听话的、让大人放心的小孩子,她有好多好多不能做的事。
“那么听话做什么?大人们只会欺骗我们,觉得我们又笨又傻的。”李凌安说道。
维旎觉得李凌安说的有点儿道理。
这么多年,她已经非常非常听话,听乔婕的话,听老师的话,一点儿自己的主见都没有,妈妈说和爸爸离婚了,她很伤心,不哭不闹,在妈妈面前做个听话的孩子,其实,她也是很难过很难过的,想像别的孩子一样质问他们,撒娇:“为什么要离婚呢?不离行不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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