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缸的边缘,站起来,逼近窦冉,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他本来就比窦冉高出很多,背对着光线,阴影显得更加魁梧。
他低头,盯着窦冉的脸看了两秒,喉结不自然的吞咽了下:“时间差不多了。你不是还有事要请我帮忙?”
窦冉想起自己此行的借口,耳根一热。刚才的事情让她都快忘记这茬了:“可能有点强人所难。”
窦冉把韩立峰的意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了陈斯,看着陈斯越皱越紧的眉头,她的声音也愈发的小起来。
“这是你的意思?”陈斯眯着眼睛问。
窦冉摇了摇头:“不是,你要是觉得为难,也没关系。”
陈斯的眼神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审视着她:“你想让我去吗?”
窦冉点了点头,又摇头。
“我不知道,你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场合,我也不想把你卷进来。”
窦冉清楚的知道,如果陈斯出面,只会让他们暴露在公众视线之中,对陈斯对他的工作都不好。
之前窦冉还在摇摆,但是刚才陈斯对leo的态度,和他们之间的联系,让她更加坚信这一点。
两年前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要不死了,要不就是被藏起来。
两年来,她也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看法。
见到leo不过是让她内心的想法得到了最好的证明。
“算了。”窦冉刚开口。
陈斯打断她:“我要见你律师,当面说一些要求。”
陈斯的态度让窦冉惊喜,可是却又担心。他和leo的对话,她是听清楚的,陈斯的工作原比她见到的复杂,就这么拖他下水,是不明智的选择。
“其实......你可以不用帮我。流言三个月自然消散。”
陈斯说:“我不是帮你,只是澄清事实。”
窦冉听了他的话,嘴角不自然的微微上扬。他又成了那个冷漠的陈医生,似乎刚才那个跟她缱绻的人并不是他。
窦冉走的时候,陈斯特地送她到楼下。那辆黑色的轿车还在原地。
陈斯给窦冉叫了辆车,贴着她的嘴角轻轻吻了下:“晚上地址发我,明天我自己过去。”
窦冉的嘴角还有丝软软的烟草味,她坐进车里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陈斯唇的味道。
窗户开了一个小缝隙,一场秋雨过后,天气瞬间凉了很多,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低头看着黑色的布料,才想起这是陈斯的外套。
再回头去看,车子已经开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陈斯双手插着口袋站在原地,在她视线里越来越小,却始终挺拔。
窦冉摸着外套,不自觉得笑了笑。
***
那天晚上,窦冉没有回父母家,而是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先打电话给梁茵,半夜让她出来陪自己试车。
开着许久不开的小白,在小区周围的街上兜了几圈,找了找感觉。
梁茵怨气十足:“你是不是发疯了?那天不还说要卖?”
窦冉双目注视前方,全神贯注:“过完明天就卖。”
她紧握着方向盘,头朝前伸,灯光照的马路上灯火通明,窦冉却不敢松懈。
梁茵坐在副驾驶,一副老司机的口吻:“你什么时候开车这么小心了?”
窦冉笑了笑没回答。
她总不能说上次在那边从一个人身上压过去之后。
这件事情她谁也没告诉,谁也没说。
杀人怎么说都是死罪。
练完车,回到住的地方,窦冉又给韩立峰打了个电话,她很少主动给韩立峰打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他哈欠不断的声音,窦冉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那么晚了打扰你。”窦冉没有多寒暄,表明来意又约了时间,道了晚安就挂了电话。
睡之前,窦冉给陈斯发了信息,只有两个字:“是我。”
等了一会儿,陈斯打电话过来,声音还带着倦意:“约好时间了?”
“嗯,明天下午一点半,我去接你。”
“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陈斯的声音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窦冉强先:“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我去接你,车子停在商场的停车场可以吗?到了给你电话。”
她说完便挂断电话,不给陈斯任何拒绝的机会。
陈斯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短促的回声,皱了下眉头。
坐起来,靠在床头,摸着床头柜上的烟盒打开,倒了下。
没有了。
他站起来,端起烟灰缸倒进垃圾桶里,然后走进洗手间将烟灰缸洗干净,放回原处。
拎着垃圾袋下楼。
站在自动贩卖机前,他随意挑了两包烟。
拆开来,掏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他吸了口烟,正对着贩卖机上的倒影站着。手里的打火机不停地发出“嗒嗒”的声响。
他盯着外面那辆黑色的轿车,从他那天从医院出来就一直跟着他,不知道想做什么。
他把烟丢到旁边的垃圾桶上,盯着那车又看了几秒,车子安安静静的,四周都贴了黑色的车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陈斯深吸一口气,转身上楼。
脱衣服走进浴室,水一开,他仿佛又闻了到窦冉身上那股柠檬香,他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慢慢环绕,水从他的头顶浇下来,穿过他紧实的后背,还有那道狰狞的伤疤。
他想念窦冉的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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