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住了四年,我们甚至没讲过两句话呢!”
“是吗?”邹文乔仍是心不在焉。
“对啊!她一直愤恨地咒骂波威斯先生和那个女人,说希望他们被卡车撞死、被人抢劫杀死、吃东西噎死、从楼梯上跌下来摔死……”冉樱轻叹。“想当初,他们恩爱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邹文乔没出声。
“总之,她一直骂一直骂,骂到我实在忍不住,就告诉她,如果她真的爱波威斯先生,她就不应该这么想……”
“那她应该怎么想?”邹文乔终于把注意力找回来放在冉樱身上了。
“是我就会想,虽然波威斯先生离开她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一定很难过,但至少波威斯先生会很幸福吧?如果波威斯太太是真爱她丈夫的话,那么,能见到波威斯先生幸福,她就应该可以满足了,即使心酸,但她还是可以笑得出来。”
冉樱温柔地微笑。“可是,倘若波威斯先生就如同她所说的被车撞死什么的,我想,她一定会痛苦到恨不得自己也跟着死了,可能这辈子她都再也笑不出来了也说不定,因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是这样吗?”邹文乔的脸上蓦然泛起一抹诡异的神色。
“是啊!两相比较之下,我宁愿心痛,而不愿心死,心痛有一天会平复,会变成一段值得回味的记忆,可若是心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冉樱毫不怀疑地说。“所以,我劝波威斯太太往好的一方面去想,一个人伤心,总比两个人痛苦来得好吧?更何况……”
冉樱深情地注视着邹文乔,“如果是我的话,我甚至不会感到心痛,只要你能幸福,我也会觉得自己已经得到幸福了。”
沉郁的凝视驻留在冉樱脸上许久后,邹文乔才低喃,“你确定真是如此吗?即使我们离婚了,你也依然能够满足的独自生活,只要我幸福的生活在这世上的另一个角落,对你而言,这样就足够了吗?”
“没有错,”冉樱非常肯定地回答他。“这样就足够了!”
又凝视她片刻后,邹文乔才咕哝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就不能不承认你真的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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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何?”
当雷峰一踏入几近百坪的办公室里,发现厚厚的窗帘已然拉上,昏暗的空间里,只有吧台边一盏小小的装饰灯还亮着,整个办公室里阴暗静谧得仿佛半夜里的坟地似的,乍眼一见好像空无一人,那阴沉的问句更似从虚无中冒出来的,骇得他差点吓得转身夺门而出。幸好他胆子够大,又提心吊胆地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沙发上躺了一个人。
他不禁猛拍胸脯吐出一口大气。“老天爷,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呀!”
沙发上那人没有动、没有说话,依然躺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后,雷峰悄然走到沙发前坐在矮桌上,就着昏暗的光线打量沙发上的人。
“累了吗?到里面去躺一下吧!”
“结果如何?”沙发上那人又重复了一次。
“两百万英镑。”
“好,先叫他们签字,随后我会立刻把一百万英镑汇进他们的户头里。”
“一人两百万英镑喔!”
“只要他们愿意签字就行了。”
“我懂了,我会盯着他们先签字,之后再通知你。”
沙发上那人似乎瑟缩了一下,雷峰赶紧到办公室附设的卧房里拿了一条毯子出来。
“没见过像你这么固执的人!”雷峰嘟囔着替沙发上的人盖上毯子。“好了,现在那一对混蛋兄妹应该可以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呢?”
“你知道的。”
雷峰沉默了,好半天后,他才有气无力地说:“一定要那么做?”
“是。”
“你没有改变主意?”
“没有。”
“我劝不了你吗?”
“你认为呢?”
“……劝不了。”
“那就少啰唆!”
雷峰沉重地叹了口气。“我实在搞不懂,有什么理由我一定要帮你做这种讨厌的事呢?”
“因为你欠我的。”
“……真是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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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哪个季节,伦敦的气候都是多变不定的;有时二月会出现冬阳乍暖,七月也有可能会遇上冰冷的骤雨。就好像这日,连续十数日的绵绵细雨后,突然冒出个大太阳来,呵呵笑着扫去人们连日来的阴霾心情,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亟欲出去跑一跑、跳一跳发泄一下。
所以,当明明是上班时间,雷峰却突然跑来说要带侬侬去买玩具,冉樱也不觉有异,她还很开心地在他们离去后,自己一个人跑到中国城去买明炉烧鸭准备当晚餐。可是当她回家时,一进门,就察觉到邹文乔居然已先行到家了。
不可思议的,工作狂竟然会跷班?!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进书房,发现他并没有在工作,而是默默伫立在窗前冥思。
“文乔,你怎么回来了?”
片刻后,邹文乔才徐徐转过身来,冉樱有点下安,因为邹文乔又出现他们刚认识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神情了。
“进来,我有点事想告诉你。”
冉樱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地走进去在书桌前站定,面对已移身到书桌后的邹文乔。
“什么事?”
深黝阴郁的目光又注视她半晌后,他才慢条斯理地问:“记得我要和你结婚时,你要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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