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我们得手后,云梦法界自然消失。大家回到仓公变显的新金粟之仓,从千里雾里潜出龙蛇大泽,分头向东跑到龙虎山汇合。有了宗门撑腰,武神和林真人就再不能奈何我们。”
我一骨碌把众人的任务分派完毕。
“逢蒙,你继续在坛城内做勤务。”琳公主补充了一句。小熊点首。
诸人讨论,没有异词。
时计跳至午时。
“诸君努力!”
我拔剑。
鼠仙仓公击掌,两条蚯蚓般的无底幽隧豁然打开,现出了遥远上方的两点光明。
“嗖”地响起四声厉风!
柳子越黑魆魆的影手刹那间把南宫四人送上光之来处、摩云高台。
……
十个呼吸后。
……
“嗖”地响起第五声厉风,柳子越的影手把我从第三条无底幽隧送上摩云高台!
“**青龙大手印!”
东面高台上,南宫和苍服龙角老者游龙般在虚空踏步交手,神光离合,一下碰撞便把那个中层元婴往远处击开一步。这不是我熟悉的南宫阴柔手段,而是我父亲偶尔提及的南宫家绝密霸道法藏!
“北极驱邪、三阴戮妖!”
“龙象搬运、阴符秘枪!”
骑在地藏上的龙少和那个足踏罡步的披发玄衣人交换身形,血虹般的戟突然把玄衣人逼开扼守的位置。
出乎我意料,竟是南宫和龙少压制了角宿和斗宿两大元婴的势头。一日法会之后,两人和元婴境界不知还有几纸之隔!
我从高台东北角冒出,从挤开两大元婴傀儡的南宫和龙少之间一飞而过!
琳公主从东侧一跃,追上了我。
“我来殿后。”
她说。
同时她也是监督。我心中明白。
高台腰际的夺命书生陡地睁开双目,“必然是那只鼠妖坏事。”
他惊诧地注视我们两人,却没有调动东、南两面的把守元婴傀儡。书生依旧让魑魅魍魉四旗在虚空运转,自己取出判官笔飞驰下台。
“到此为止,你们一步也不能往上踏入了!”书生狂喝。尖厉的长啸顷刻重创了我的耳识。
——我不得不颠倒下方略次序了。
“我不是那些傀儡可比!用道胎之身,一样杀你们如反掌。”
他的判官笔和我的银蛇剑相击。
“哼!你算什么东西!”
他蔑笑。
然后,连着判官笔,夺命书生的一臂被我一剑成为齑粉。
都天神煞!煞!煞!煞!煞!煞!煞!
我的银蛇剑连响七雷。他的两手两足斩而又生,呼吸间被我连砍了七遍。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用都天神煞!你难道是元婴者呀!周围的虚无之雷为什么没有爆炸!你已经逾越了道胎的威力极限啊啊啊啊啊!”
被我七转神剑的都天神煞再次一下腰斩,夺命书生的躯干翻滚到魑魅魍魉旗下。
“虚无之雷全在我掌握,怎么会爆裂开来?”
我打开手心,蜂群一样的虚无之雷涌向血肉继续衍生的夺命书生。这个区域的虚无之雷都被我捏在了手心,现在由我随心调遣。
——这次不能把他连宝贝都打成虚无。我想。
“山下有雷,大快朵颐。颐,请出来,吃掉他。”
雷法总纲的一个推演浮上我的心头,我念咒真言。
无数虚无之雷倏忽聚合成一张大人巨口,舌头一卷,把冥顽不灵的夺命书生一口吞下,钢齿阖上。
“哔叽。哔叽。哔叽。哔叽。哔叽。哔叽。”大口嚼动五下,然后吐出五颗五行灵珠和一枚滴溜溜旋转的无主罗盘。
“颐,回去。”
我呵斥。虚无之雷又分解开来。只有一小半回到我的手上。大半都用来侵蚀掉夺命书生了。
“让我好不舒服。”
红衣少女道。
“那我此生再不用颐了。”
我把五行灵珠收入纳戒。那枚风水罗盘我端详了下,忆起夺命书生当初布置落凤坡时用过,也小心收起。
我回首见到龙少与地藏被斗宿星君的三阴戮妖刃压制,把手中小半的虚无之雷聚合成一条黑索,一下向玄衣人挥去,
“风雷恒,震索索。”
我念真言。
雷鞭一下把斗宿星君挥落下台,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手中虚无之雷尽消,我挥银蛇剑斩向一枚魑魅魍魉旗。一面旗宝被蕴含都天神煞的七转神剑应手砍断。
“铛!”“铛!”“铛!”
不知何处来的银光晃了三下,另外三面旗宝尽数消失。翩翩得手,她驾驭名利圈的手段又精进了。
“咚。”
南宫、龙少、地藏落在高台腰际——他们三人均是带伤,但没有损及根本。我俯瞰赤城,二十五道元婴傀儡之气突然不动,像天柱那样静静横亘在城中。
“下手稍微拖延了点时间。”
我向他们抱歉。
“不必内疚,计算之中。”
南宫的鹰目刺向高台之尖,
“去那里吧。”
他说。
我点首,银蛇剑一吐剑光。一条紫电飞龙像护城河那样把摩云高台之腰缠绕起来,不过这条护城河是流淌着都天神煞的护城河,即使真人经过也要付出代价。
我凝视了会剑宗之人所在的第二重城——即使没有元婴傀儡攻打,林道鸣依然在那默坐不动,不知道他在做点什么;我想去寻觅武神周佳,却没有发现银发男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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