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只手又灌入嘴中一百粒黄芽丹——刚才那一下,我的元气可差点一空。
“嘶嘶……”
灵泉、煞雷双蛇、无数凡雷在池内激烈的碰撞。
原来两柄静止的上品神剑开始无故颤动。
我耳中金乌剑响起了阳音律;银蛇剑也响起了低沉的阴音律,并且放出了新月般的光芒。
“目前是我的金剑强,你的银剑弱。接下来九地第三层的黄泉水会泛上来。师叔你要凭借我金剑,去勾动一点九天第三层罡风煞雷海的大煞雷下来,和黄泉水调剂。我相信你不会被天雷轰死的。”
红衣少女边说,边放出火里金莲护住自己肉身。
南宫磐石的手印也开始捏出九字道秘来。
我硬着头皮轰出一记自己的本命小煞雷在金剑上,一点金乌样子的太阳真火飞上了九天。
洗剑池滚上来土黄色的泉水,阴寒彻骨。比我在坠星洞天遇到的小黄泉还要厉害百十倍,这是真黄泉。
我掌心喷出本命火灵根之气凝成的炼火,环绕周身,和侵入自己的黄泉阴气抗衡。
黄泉是天下六水之一,我只能分心硬挨,没学过趋避之术。
忽然,南宫磐石咬开自己手指,用淡金色的血在我前胸衣裳划了一个蝌蚪“遁”字符印。侵入我的阴气立时退去。
“我过去为创立磐石法门,在九地中修炼数年,对于其中诸多阴气、阴物,都有趋避遁法。”
于是,我摄回炼心,又能专心炼剑。一盏茶后,一团大煞雷坠入洗剑池内,和黄泉水碰撞。
银蛇剑嘤咛一声,焕发出上弦月的光华。
金蛇剑也开始绽放初升旭日般的光芒。
“最后的阶段快到了。”颜若琳紧张地捏着手心。
“霹雳啪啦!”
黑色的火焰喷了上来,一柱黑焰高过我们头顶。它既像是火焰,又像是黑泥。“这是?明夷地火!”
天下九火之一,和天火中的太阳真火、太阴真火等并驾齐驱的明夷地火,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它的样子。
“原来洗剑池下面的灵脉直通到九地第七层地心熔岩。不过,比我们昆仑本山直通到九幽的灵脉还差了两层。”
颜若琳稍微赞叹了下。
“第八层泥犁狱、第九层九幽唯元婴上层者才有希望进入。灵泉能通到第七层地已经难得,江夜郎此人绝对是稳固的元婴中层,我看只在林道鸣之下,和燕采霞仿佛,胜过蜀山三友多多。”
——听南宫磐石的判断,那不是说林道鸣更是强的逆天吗?虽然有八元婴掠阵、但对付一个元婴中层的强者,他毕竟做到了无伤斩杀。
我把外面南宫画着遁字的衣裳解开抛掉,明夷地火溅到了我脸蛋上,黑泥从上至下吞没了我的人。
“喂,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在运功抵抗黑泥,你撕了南宫的符印,我们可无法救你了。”
颜若琳向黑泥内的我吼叫。
“我在金丹下层已经能驾驭三雷、三风、四火。现在已经是金丹中层,那么多驾驭一种新火试试,填满雷法总纲。”
我对黑泥外的她说。
我的火眼看到了一团毫无生气的黑暗,但在黑暗深处有枚眼睛流淌着血泪。那是这团黑泥的火眼,我能不能抓住和抓牢它?
不能的话,这团黑泥会破掉我的避火咒,熔掉我的金身,腐蚀我的阴神。
道书上讲,“明夷者,日月坠落,宇内无光。”这至尊的地火是日月升空时遗弃的火,过深的怨愤沉默在亘古不息的地心熔岩里,在无尽岁月的累积中孕育出灵性——可惜是世间无有的怨毒之灵。
我的手探入明夷地火之眼一握。
没有止境的血泪滴成的“死”涌入我的阴神。
“啊!!!!!!!!”
在死字涌入前,我把明夷地火之眼一下掏出。
包覆我全身的黑泥变柔,像蛇一样游回洗剑池。
——幸好,我不是在第七层地心熔岩里行走。在地面才对付这样一柱黑泥,就让我疲劳不堪,我的元气不能和元婴者比。
我没命般地从纳戒里取出数个丹药葫芦,把黄芽丹继续往腹里灌。
黑泥包覆向银蛇剑,洗过一遍,黑泥消散。
银剑的光芒如满月银盘,和金剑交相辉映,毫无怯场之感。
“看,你的银蛇剑灵圆满,像一枚无瑕金丹。师叔,把你的两条蛇卫也注入银蛇剑中,以后你的蛇卫和银蛇剑不分彼此,银蛇剑也能发出你会的诸般神雷,和你的蛇卫那样如意变化。”
我照颜若琳的话把两条电蛇注入银剑。
突然,金银两剑化成虚影,光华中多了一羽流火的金乌和一条紫电周身的银蛇。
金乌和银蛇向对方喷吐出金光、银光。两光交接处霞气流转,光怪陆离。金乌和银蛇随着光芒的交接持续鸣动,金乌高亢,银蛇低沉。最终,两团光融合成一。金乌、银蛇都消失不见,五彩光华笼罩全池。
光华中似乎有物,我定睛察看,是一枚腾在虚空中的宝珠。
宝珠如莲花般层层绽放,直到第九层。
一金,一银两团光跃出腾空。
洗剑池的五彩光华散去,依旧是一潭灵泉。不过我探手一摸,灵泉的灵气远不如我炼剑前浓郁——是我这番炼剑提取地下灵脉稍微多了点,洗剑池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原样。
金光中是流火金乌绕圈飞翔,而银光中是两条缠绕的紫电双蛇。不是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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