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为什么她是敖萱呢?南宫磐石的前未婚妻出现在这里,未必不能说通——但你如何判断霍星沉就是敖萱呢?”)
颜若琳的神念问我。
(“等我接住她的芭蕉扇再告诉你。”)
霍星沉的第一扇朝我正面扫了过来,颜若琳鹰隼一般跳纵上空,
“——师叔,你可不要装逼不成,真被扇死了啊!不然,我还要另费功夫去升宗门长老,和你两月来的争吵也全成浪费精神了!”
我的毛孔生寒,根根如针竖起。
《基础雷法》上讲,天下有九火、八风、六水、五雷,能生能杀,有阴有阳,正奇凶吉兼备。
这一扇的风从东南吹来,是最最正统的巽位之风。
她的第一扇很谨慎,但凭谨慎是杀不死我的——连伤我也做不到。
我的双掌把来风捧在手心,这种风以前我和小芷过风暴环时就领教过,金丹的我毫无压力。
我的双掌用手印拳划出阴阳鱼形,手心的风被我的十指分解成阴阳两股,互相对撞、抵消、湮灭。
“第一个理由是:你在提到敖狞的时候,霍星沉的神色有异——你能想象这样眼高于顶的女子会在意一条金丹中层的无脑小龙吗?——他们之间必然有联系,敖狞说他妹妹长得不错,小哑巴美人也长得不错。”
“这个理由不够强啊。我以为是她当时怕了我呐!”
红衣少女忽然又飞到了霍星沉的背门。
我注意到白衣少女的鼻尖沁出了一颗汗珠,就像瓷器上的水滴一般。
——她是动摇了。
身世猜出、腹背受敌、屡试不爽的元婴法宝受挫。
——她是动摇了!
“你认出我的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随着霍星沉第二次挥扇,她也开口了。
我又听到了万万凶兽的咆哮、嘶叫、呼啸
——这次是把太阳真火与雷电蛇卫吹得无影无踪的罡风!
敖萱动真格了!
我曾遨游九天,天上的罡风煞雷海一半就此风所聚,一半是煞雷所聚,这是宇宙之间的大罡风大煞雷。
煞雷也是修真者提取本命金气释放的霹雳,罡风也是修真者提取本命木气释放的风刃,这是修真者周天的小罡风小煞雷。
她的第二扇混合了大罡风与小罡风,就像九头乱舞吃人的毒龙吐出了不胜计的信子。
大风撼山岳、小风钻穴窍。
撼山岳者摧城池,钻穴窍者入膏肓!
——这是我出道以来,诸天雷法总纲要应付的最强之风。
如果能接下来,我对雷法总纲的领悟或者说温故,将更上一层楼;
如果接不下来……
——我的道路漫长,不会在这里被吹成灰的!
我要以风破风,乘她的风、破她的风!
在我的眼中,这无数的风有大小不同的风眼,风眼的形状左右了风势、风威、风潮、风变——无数的风眼相互呼应帮衬,在大处掀起种种风涡、**浪潮;在小处又悄然生出诸种拐弯抹角、暗中害人的歪风邪风。
过去之我破解凡火、凡风、天火、荧惑真火诸种风火雷,纯是发自本能;今日之我研读《基础雷法》有时,浑然一体的总纲在我心头演化出万千头绪。
过去之我视诸般风火雷如无名花草,今日之我视诸般风火雷——就像从一片叶子能看出树的生老病死。
——这个有点夸口了……但我应付上了敖萱的大小罡风!
我的心无外物,口里反复哼着简单的避风咒,十指用新学的手印拳变化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手印,在无数关键的风眼上牵引、搅乱、离间、指挥、煽动。
诸般罡风缠在我的指尖上再不能前进分寸,指尖上的风由响渐静、由大渐小……狂暴混沌的罡风被我像翻花绳那样理顺头绪,最后如同疲倦透了的猫儿沉沉睡去。
最后一阵清风拂面而过,敖萱的第二扇罡风全消。
——十个呼吸,我为了破她的罡风花去。
我深吸一气,人有点困,念头耗得太多了——但我对雷法总纲有一种拨云见雾的明悟,下次我想自己能把手塞进太阳真火的火眼里试试……
“第二个理由是更加明显:你对南宫磐石太执着了。如果公孙纹龙只是请一个简单的打手,她何必要抢在雇主前找到磐石,又何必自己赌咒要杀他了。太有感情了吧。”
——就像小芷对我的感情。如果是她,也不会允许别人杀死我吧。
敖萱把芭蕉扇收回纳戒,口中对我念念有词,我听不到她说什么,只见她很落寞地走下山岗去,也浑不在乎污泥把自己的脚越染越脏。
颜若琳跳回已经不毛的山岗,几步跑到我身边,取出一管药膏往我耳朵上敷,她的眼睛异彩流转。
“喂、喂、你怎么突然转性了!当神仙一样看着我,用手摸我脸干嘛!我不是没有被女人摸过,但你摸我也……太不可能了吧!”
我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也奇怪她干嘛用手摸我脸,虽然琳公主的手感觉是很不错,毕竟怎么说都是一个美人。
“……师叔,你耳朵刚才聋了知道吗?我为你敷了本门的开聪药啊。”
我模模糊糊听到了她的声音。
红衣少女撤回了手。
我摸下自己的耳朵,还有血的痕迹。
哇。
我想起来刚才我破了敖萱的罡风,但是风鸣叫时的凶兽啸声还是把自己的耳朵弄聋了。囧,偶尔失误。偶尔失误。
“那么,我们去那个丹药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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