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阳光已经消失在地平线,窗外的世界漆黑如墨。街上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打开,灯光穿透窗户的玻璃,微弱地照亮着黑黑的屋子,还有墙角的一男一女。两人脸对着脸,眼睛望着眼睛,鼻子碰着鼻子,连说话的吐息都带着些许温热。
“问别人之前,礼貌上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秦墨挂着惯性的微笑,将旖旎的气氛一驱而散。
“5309年,伊法利和双生柏莉儿在华夏发生争斗,估计是为了抢它。”精致的女孩从腰间摸出一个三足青铜鼎,眼神穿过三足鼎,穿梭到五年前的时空:“战斗波及了一辆车,车里载着一家三口。那辆车从八百米的高山摔到山谷,车里的夫妇当场死去。幸免的女儿发誓,一定要那两人血债血偿!可是她并没有什么战斗能力,连保护自己的父母也做不到,更不要说什么找上门去讨一个公道!然后,一场盛大的欺诈剧就开演了……”
苏苡祈的表情变得有点疯狂:“毒杀伊法利古堡的哲罗姆,偷袭柏莉儿幻境的亚诺,取而代之。散播九真一假的消息,骗人,骗事,骗感情,无所不骗!利用监察者的势,利用伊法利古堡的人,利用柏莉儿幻境的力,利用身边的一切,无所不能利用!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温暖包围!
“辛苦了。”并不结实的臂弯,轻轻拥过倔强忍着眼泪的女孩,温柔的声音,融化了冲天的怨气。
“嘤……嘤……哇……”将两大势力玩弄于掌心的欺诈师,此刻只是一个伤心的孩子,肆意地号啕大哭。
漆黑的夜,夜下的小屋,屋中的男女……触人心弦的抽泣,轻声呢喃的宽慰,道尽了无奈的叹惜。
良久,直到已经听不到女孩的哭声,秦墨嬉笑了一声:“不过……欺诈师的话能信吗?”
“我都是说真的!”苏苡祈感觉自己快要晕掉,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居然连自己的半句话也没有相信。
秦墨依然是那淡淡的语调:“这句可以信吗?”
“可以!”苏苡祈咬牙点了点头。
“那欺诈师说的‘可以’可以信吗?”
“我不说你就说我骗你,我说了你又不信!”苏苡祈猛地推开了秦墨的拥抱,翻身骑在他的身上,握了握双手:“你是不是想试试我藏有多少种毒?”
“开个玩笑嘛,不要太认真。”秦墨双手挡在身前,背后冷汗直流。
两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一时旖旎!
下一刻,晶莹白皙的手顺着脖子轻轻抚上秦墨的脸颊,精致的脸蛋越放越大,桃红的双唇吻上了他的双唇,一触即分!
“喜欢你,这一点欺诈师从不敢说谎。”年轻的欺诈师眼神认真无比。
“你真的是苏苡祈?”
“是!”
“苏苡祈真的是欺诈师?”
“是!”
“苏苡祈真的喜欢秦墨?”
“是!”
“呵呵。”听到三个肯定的答案,秦墨微微一笑,拥过梨花带雨的苏苡祈。
“嘶!”一柄银白色的短剑穿透了她的腹部,短剑的主人正是抱着她的秦墨!
“对不起!监察者都得死!”冷漠的声音,冷酷的笑脸,冷血的人!
“为什么?”口涎鲜血的女孩绝望地抚摸着那张俊朗的脸,什么仇、什么恨早已烟消云散,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伤她。不是贯穿腹部的伤,而是穿透了心的伤。
一切都像是因果报应,就在同一天,她还以同样的手段毒杀了柏莉儿姐妹!
“跟你一样。苏言是被监察者杀死的,我跟监察者不共戴天!”秦墨抽出银白的短剑,冷眼看着女孩腹部潺潺的鲜血,不带一丝怜悯!
苏苡祈的眼睛模糊了,视线也逐渐陷入了黑暗,直至了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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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六点,叶上的水珠压弯了小草的腰,回归泥土。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欢叫着,唤醒了床上的女孩。
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映放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手下意识一抓,是熟悉的被子。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
耳边传过轻微的呼吸声,急扭头一看,是熟悉的人,曾经不可救药般喜欢却被他一剑穿肠的人!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又掀起被子和衣服,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哪里有半点伤痕!
或许是动作太大,吵醒了倚在床边的人。
看到苏苡祈百思无果的苦样,秦墨一手覆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醒了。”
苏苡祈微张着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欺诈师,利用一切资源甚至感情去欺诈敌人,是对是错我不予评价。但是,爱上一个认识了才两个月的人,还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这不是一个欺诈师该做的事情。”年轻的老师耐心地教导着,尽管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监察者!
“苏言不是被监察者杀死的?”苏苡祈的表情认真无比,不带一点旁的感情。
“不是。”
“你跟监察者没有仇?”
“没有。”
“你跟欺诈师没有仇?”
“没有。”
“你跟苏苡祈没有仇?”
“没有。”
“为什么要教我?”
“只是提醒,教这个字不敢——”
“你喜欢我!”
“……”
苏苡祈深深呼吸了一下,随后……
“啊!!!!”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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