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当!”玛利亚孤儿院的大钟敲响了六次,叫醒了院子里的勤劳夫妇,叫醒了马雨嘉、余馨允,叫醒了几个孩子,叫醒了秦墨,叫醒了新的一天,叫醒了圣诞节!
圣诞节,定在每年的12月25日,是“基督弥撒”的缩写,是西方热闹如华夏新年的传统节日。至今,圣诞节不光在西方人的心里有着重要的地位,更慢慢在全世界普及了起来,亚洲很多国家和地区甚至将当天列为公共假日,例如华夏的香江和濠江。
虽然才睡了五个小时,可是秦墨没有感觉到疲累。小心翼翼地将女儿伸到被外的小手放回被窝里,然后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马雨嘉和余馨允领着四个孩子嘻嘻哈哈地在后院挂着圣诞的小饰物,而中间的空地竖了一棵昨晚还没有看到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彩灯和圣诞味道的小装饰。
老实的余家夫妇已经在铁棚下忙活着早餐。他们每天都是早早就给孩子们准备好早饭,然后到工厂里上班。到中午再蹬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回来,给大家准备好午饭,然后把自己的份装在饭盒里带到工厂吃。因为中午那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够让他们好好地品尝午餐,就更不必说午睡。
秦墨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然后就着凉水洗漱了起来。
结果被赵八妹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什么冷水伤身,暖水养生;什么年轻时不注意,年老病来;什么年轻人不注意身体,以后生的孩子也不健康……
当然,对于这些不知道正不正确的关怀批评,秦墨全都接受了。至于是不是意见接受,行动照旧,那是另一码事。
给余家夫妇打了打下手,又给马雨嘉他们帮了点琐碎的小忙,不知不觉已是七点。
秦墨叫醒了果儿,又接过暖水,熟练地给迷迷糊糊的女儿洗刷着,毕竟她前一天晚上玩到12点多才睡下。
用过早饭,他又跟余馨允一起送女儿到千江幼,然后自己才折道学校。
刚踏进学校的大门,秦墨就看到校道的两旁站满了人,双方都拉了横幅,气氛有点压抑。仔细一看,一边的横幅写着圣诞节祝福语之类,而另一边的横幅则是反对西方节日,反对崇洋媚外之类。
对于圣诞这个节日,在华夏的大地还是有所争议的。有人认为那是个重要的节日、浪漫的节日,应该普天同庆;有人认为那是个西方的节日,华夏人应该过自己的传统节日,不要崇洋媚外。
对于这些没有意义的争论,秦墨没有打算去管。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靓丽的女生拿着麦克风走到他的跟前,女生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扛着摄影机的男生。
“秦老师!你好!我们是新闻传播系大三的学生,也是今天的主持人!请问方便采访你一个问题吗?”
秦墨微笑点头。
“相信秦老师也看到了今天的辩论赛议题,请问你个人对华夏人过圣诞节有什么看法呢?”
这是在准备辩论赛?我以为在准备打架呢!秦墨腹诽了一句,然后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吧!喜欢过的就过,不喜欢过的不要过就行了。”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可是女学生并没有轻易放他离开的打算,斜踏一步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有同学认为,长久以往,大家会追逐国外的节日,而慢慢淡忘华夏的传统节日。请问你认为这种担忧有道理吗?”
秦墨心里有点不悦,她这样采访有点霸道,而且身为主持人有点偏向另一方的态度。但他也没有拒绝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节日是什么?”
主持人愣了一下,又深思了几秒,然后做了一个比较官方的回答:“节日的形成,是一个民族或国家历史文化长期积淀凝聚的过程。就像新年伊始的春节,祭念先辈的清明节,登高顺阳的端午节,月圆团圆的中秋节,还有刚过去的冬至。”
秦墨勾了勾嘴角,她的回答全是传统节日,而不是节日,心里已经确定她是偏向反对西方节日的。平常人有这种偏向没有问题,但作为主持人、作为未来的新闻工作者,在录影的时候有这种偏向是明显不对的。
他当下笑了笑:“冬至是一个节气,为什么这个节气会被定为节日?为什么不能是春分、夏至、秋分?为什么农历每年的第一天是春节,为什么不能是第二天、第三天、第一百天、第二百天?祭拜祖先必须要是清明那几天吗?大家都记得五月五端午节、七月七七巧节、九月九重阳节,可是有多少人知道六月六、八月八?为什么八月十五就是中秋节?为什么不能是八月十六?又为什么不能是月缺的时候?难道月缺的时候不更渴望团圆吗?”
主持人彻底哑口无言,对于秦墨的一连串问题,她连一个也回答不出来。
“1月1日的春节,那是玉皇大帝定下的节日时间吗?12月25日的圣诞节,这一天真的是耶稣的出生日吗?”看着口瞪口呆的女主持,秦墨轻轻摇了摇头:“都不是!节日,是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人内心的表现。在悠长的历史长河中,传统节日代表了一种文化,我们应该深入了解,好好珍惜。但节日本身的意义是由人去赋予的,不是天地初开就定下的规则,是人过节,不是节过人!只要开心,只要人希望通过节日去获得快乐,每一天都可以是节日。传不传统重要吗?是华夏还是西方的重要吗?”
留下一堆早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秦墨离开了寂静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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