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问:“二公主,该如何处置此人?”
碧玲反问:“他是谁?”
飞虹答:“此人姓王,很得教主重用,还被教主赐名永忠,地位甚至在各分舵主之上,是已故的白羽使者的小儿子。”
“什么?”碧玲惊呼,“你就是白羽使者的儿子?”
王永忠连忙回应道:“是!小人的爹就是前任白羽使者。二公主饶命啊!”
碧玲指着王永忠,两眼直迸出火光,咬牙切齿的说:“将五位鹰羽使者的行踪泄漏给姐姐的人,原来就是你!”
“啊?”王永忠一屁股瘫在地上,他没想到,碧玲竟然也知道这件事。他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碧玲一想起牺牲在澜沧江边的熊霸天,便怒从心头起,喝道:“我今天要替五位鹰羽使者报仇!”
她随手抽过来一把剑,直从王永忠的前胸刺入,后背刺出。王永忠只觉心口冰凉。待剑拔出,血光四溅,王永忠应声倒地,就这么死了。
碧玲的心情还远不能平静,她恨不得立即闯入总坛。但飞虹拦住了她,说:“二公主稍安勿躁,总坛戒备森严,仅凭我们恐难以硬闯。”
碧玲说:“沁梅舵主现在生死不明,说不定正等着我们去救她呢!”
飞虹低下头,说:“如果教主有意要杀舵主,那舵主现在可能已经……”
碧玲大声呼喊道:“沁梅舵主是为我而遭难,我怎能袖手旁观?就算她真已遇害,我也要找到她的尸体!”
飞虹又一次跪倒在碧玲面前,说:“二公主,属下又何尝不想找到舵主?可如果我们冒然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碧玲说:“沁梅舵主都不怕死,我岂会怕死?”
飞虹说:“舵主留下密令,就是想要属下保护二公主周全。二公主若轻言生死,岂不辜负了舵主的一片苦心吗?”
碧玲反问:“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吗?”
飞虹答:“我们可先回云鹰舵山寨,想一个万全之策。”
碧玲想了想,渐渐冷静下来。面对总坛的守卫,她能有几分把握,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她不禁叹道:“唉!要是馨兰左使在这里,她一定会有好办法的。”
飞虹问:“二公主可知馨兰左使身在何处?”
碧玲摇摇头,说:“她当初受了重伤,应是往江南疗伤去了。”
飞虹说:“那便甚好!江南使者流云,属云鹰舵部下,且对沁梅舵主忠心耿耿。我于她飞鸽传书,让她帮忙打听馨兰左使下落,相信十日内必有回复。”
碧玲大喜:“那太好了!”这时,她想起还有于小炜,便问,“于小炜呢?”
飞虹答:“二公主请放心,沁梅舵主吩咐过,不要为难他。相信他现在在山寨中,应该安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山寨,再行商议吧。”
于是,碧玲继续乘着云鹰舵的船,又走了三天水路,到达云鹰舵山寨。此时,在总坛的赤瑾和馥菊,还以为王永忠是要去云鹰舵山寨提取碧玲,所以,虽然王永忠几日未归,她们也没有起疑。
碧玲刚一进入山寨,就打听于小炜被关押在哪里。舵中人说,按照沁梅的吩咐,把于小炜关在一个山洞里。碧玲赶紧跑到那座山洞,可冲进去一看,却惊呆了。这个山洞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洞上有天窗朝南,阳光可直射而入,照亮全洞。洞中央一张方桌,四个凳子。桌上杯盘狼藉,堆积着吃剩的骨头鱼刺。桌边三四个小酒坛子东倒西歪。洞的北壁有一张石床,床上铺着牛皮,床边挂着牛角,床头放着虎皮枕头。而于小炜呢?正躺在床上,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慢慢的拍着自己高凸的肚皮,翘着二郎腿,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哼着小曲。
见于小炜如此悠哉,碧玲心中却冒起一阵无名火,大喊一声:“喂!”
于小炜似乎从美梦中惊醒,向四周一望,看见碧玲竟正站在洞口,便又惊又喜,连忙爬起来,跑到碧玲面前,满脸笑容的说:“玲儿,真的是你!他们真的把你送回来了!”原来,飞虹已事先派人将在仙女镇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于小炜,所以,于小炜才安心的在这里等着碧玲。
可碧玲丝毫不感到高兴,反而“啪”的一巴掌,打在于小炜的脸上,嚷道:“亏我还担心你,你竟在此悠然自得,好不快活!”说完,扭头就走了。
于小炜摸着脸颊,还真的很疼,但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
在云鹰舵山寨里的日子,对碧玲来说,是比在船上更痛苦的煎熬。一想到沁梅生死未卜,她就坐立不安,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
五天过去了,终于,一个手下来报告:“左使大人到了。”
这惊喜,就如同大旱遇到甘霖,使碧玲跳起来,飞快的奔到大厅。只见大厅里站着一位身穿黑色纱衣的年轻女子,那不正是馨兰吗?
碧玲大声喊道:“馨兰姐姐,真的是你!”她兴奋的蹦到馨兰的面前,拉起馨兰的双手。
馨兰当然也是满脸笑容,说:“二公主,属下收到你的号令后,便马不停蹄的奔走了五天五夜。今天,属下终于又见到你了。”
碧玲直点头:“恩,一晃都半年了!”她看了看馨兰的气色,已是红润有余,“你的毒已经解了?”
馨兰说:“托二公主之福,已无大碍了。”
碧玲笑得更欢:“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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