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的状况很不乐观,他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如果长时间这样下去,他肯定还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下去。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呼吸还算平稳。他想要张嘴说话,但是却被我阻止了。我抬起他的手,放在了水中的铁链上,示意他抓住。然后又冲着阿枝说道:“我下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上面要是有情况,就打开手电筒示意我一下。”
她点了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就潜到了水中。
既然阿枝他们说过,整座陵墓都是建造在一座迷宫中,而且这些迷宫都是依照着某种规律,在暗中进行着变化,企图蒙蔽盗墓者。那这座陵墓之中,就一定隐藏着什么机关暗道,我们只要找到这些迷宫变化的法门,应该就能从这出去。
在中国古代,有很多大墓,都是依照奇门遁甲,周易五行的原理来布局的。这些古人的玄学,虽然深不可测,但是却都是有着规律可遵循的。这几年,我为了研究祖父医书上的秘密,没少阅读相关的书籍。对这些古人的学术,也有所研究。如果这座圣陵王墓的规律,能与这些术数,玄学暗合,那我就一定能看出它的端倪。
我潜到了水底,发现那些白骨,此刻都已经沉在了殉葬坑的底部。这些白骨的分布很不规律,而且太过松散,已经没了基本的框架。所以这些白骨的来历,现在还并不能轻易的下结论。因为如果这些人真的是为了殉葬而死的话,那在他们死之前,应该会被主持墓主人殡葬的法师,按照一定规律来排列。但是这里的白骨,却并没有这一特点。
它们完全就好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给丢在了这里。
我用看了看,那个发现绿眼蟾蜍的洞口。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什么动静。现在也不知道那只怪物到底是生是死。
绿眼蟾蜍,白骨,殉葬坑。这几个看似没有联系的概念,突然在我们的脑海里闪过,我的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这座殉葬坑,根本不是为了墓葬所建造的,而是那只怪物的栖身之所吗?
这些堆积如山的白骨,是不是就是被那绿眼蟾蜍口中的牺牲品呢?
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这样一来的话,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或许那只绿眼蟾蜍,就是那个圣陵王所饲养的毒物。根据时间推算,那只怪物到现在为止恐怕已经活了几千年都不止。而那个老头儿,把我们引到这里来,难道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神秘的老头儿,他一定知道着什么。
我游过洞穴的上方,查看着四周的墙壁,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这些墙壁上连个缝隙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机关暗道了。
可是为什么如此密闭的空间,会让人接二连三的失踪呢?
孔老头儿,小秋燕,还有那个探险队的蝎子,他们到底去了哪呢?
我见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于是就准备回去。
可是当我刚要往顶部游去的时候,猛然间我发现那些铁链的排列很是古怪。
这些铁链是拴在那只蟾蜍身上的,它们都洞口一直通到顶部,深深地嵌进了顶部的墙壁中。
这些铁链的排序看似杂乱,但是却有着一定的规律。
它们两两相依,三三交错,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大的罗盘。
我赶紧游到洞穴的正上方,从这些铁链的中间位置,向上面看去。
这样一来,它们就尽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原来那些铁链是按照奇门遁甲的布局排列的,这些铁链在我的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好像是八门生化的演变图。
奇门遁甲这一种古老的术数,包括三个概念,也就是奇,门,遁甲。其中”奇”指得就是乙,丙,丁三奇。“门”指得就是休,生,伤,杜,景,惊,死,开八门。“遁甲”是指隐藏,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辰,甲寅,但是“甲”为十干中的尊贵,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
我眼前的这些铁链,分明就是按照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列出来的一种特殊的奇门遁甲格局。我想起了我曾经在考古队的资料室里,看到过的一本古书,那书上有一句口诀,十分适合破解这种奇门格局。
那句口诀是:“九天之上好扬兵,九地潜藏可立营,伏兵但向太阳位,若缝**利逃形。”
我看着那些铁链,发现处在“太阳位”的是两根交错在一起的铁链,而**之位,也就是十二地支关系的所在,这个位置正在整个铁索的边缘。如果我们猜错的话,那两根位于我左手边的铁索应该就我们逃离的关键。
虽然我对自己的这个结论还是没有什么信心,但是也不妨试一试。
我没作停留,赶紧游回到了顶部。我浮出水面,找着根据刚才一番推算所得出的方位。伸手牢牢地抓住了那两根铁链。
我喘着气对阿枝他们说:“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殉葬坑,那些白骨我看八成就是那只绿眼蟾蜍所为。”
阿枝听了我的话,说:“你是说这里……”
没等她说完,我又开口说:“没错,这里应该就是那只蟾蜍的牢笼。还有这些铁链,其实是按照一种中国古老的术数奇门遁甲来进行排列的。如果我的推算没有错。”我指向那根铁链,“我手里的这根铁链,就是我们逃生的法门。”
阿枝跟保罗,还有那三个越南人,听了我的话之后,都显得有点兴奋。
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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