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十几夜都这样……
翎绮沂不忍地望向凌绝袖弓起的嶙峋脊背,真不知她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虽然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若是真忍不住,大可随心做她想做的事情,但这个提议当时就被她很干脆的否决掉,理由是“细水流长”。所以她每天上床前都会很贴心地去泡个冷水澡,所以自己每天得花好长时间才能暖起那副本就冰凉的身躯。
说她什么好呢?
清心寡欲也不是,色胆包天也不是……
几次在她睡时看见她摒起的眉头,几次在她醒时看见她灼热的眸子,又几次眼看她yù_wàng决堤地猛撑起身子将自己制于身下,但又几次她都只是像条失了宠的小狗似地在自己眼前狠狠甩两下头接着便在一声长叹中将自己拥入怀中。
她怎么也就不开动她那qín_shòu般的豆腐脑袋想想,自己在她这样的热情里哪能扛得住?更何况她那双手还是像从前那样撩到哪里哪里就像被放了把火,自己又不是死了的没反应,最后还不是弄得两人都一夜无眠?
翎绮沂又在与自己争执,身上那原本很享受的爱抚现在全变成了惩罚。
知道她带伤,想细水常流……
想细水常流就别来撩拨呀!撩拨完了又摆一副坚忍的可怜样子,弄得她欲迎还拒也不是,欲拒还迎也不是。很痛苦知不知道?
“蹭一辈子也不够……”凌绝袖只知道自己快崩溃了,不晓得翎绮沂也恨她恨得不能了,倒还以为翎绮沂是在推拒,当然,就算翎绮沂迎合,她凌绝袖自认也不是个登徒浪子,理所当然不能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就看在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抱到你的份上让我蹭蹭吧,嗯?”好嘛……撒娇的功夫都用上了,哪儿还有点平时傲不可当的作派。
“你要蹭就蹭,但是你的手能不能别乱摸?”再这样被她摸下去,翎绮沂觉得自己都有疯掉的可能,赶紧抓住她越摸越向下的手,挣扎着就要起身。
眼看“蹭”不成了,凌绝袖只好也悻悻地跟着撑起了身子,扶住翎绮沂的腰,将她安置到床头坐好,正要下地去拿衣服,发稍却被人揪住。
“让我看看你。”翎绮沂松开手中灰白的发端,心头一阵刺痛闪过,使得语气都跟着酸涩起来。
平时凌绝袖穿着衣服倒是没怎么看得出来,昨夜她解了她的xiè_yī才发现,这人的身子上居然连点肉都不剩,活象个被剔骨刀剔过的完整骷髅架,就连原先小巧的苞蕾都几近平坦了。
要说她新婚时的裸态妖魅惑人,那现在就只能说是妖魅吓人,曾经翎绮沂眼中的祸国姬,如今……
“沂儿,别看了,我们一会儿出去逛逛吧?你不是说要把青莲坊在半年内开成……啊,你怎么哭了?沂儿,我的乖沂儿,你……”凌绝袖一见翎绮沂的眼泪就手忙脚乱,只好倾身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到底怎么了?”
“你难道少了我就不能好好活着吗?!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下?”翎绮沂哭着捶她,但才一下就捶到了锁骨上,顿时心疼得眼泪更是止不住:“你这个狡猾的笨蛋!”
“好好好,我狡猾我笨蛋,我少了你真的活不了,我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也是为了让你放心不下,这样成了吧?”凌绝袖轻轻把手握在翎绮沂的伤肩上,将她推开一些,曲着身子去平视那双泪眼,除了前面两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成分,后面两句倒是掏心的大实话。
有些鲁莽地吻去翎绮沂还挂在细长睫毛上的泪珠,凌绝袖说了这辈子中大概最霸气也最白痴的一句话:
“我爱你,全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也最爱你。”
于是……
被人揪小辫子是免不了的……
“全天下人都死光了你当然就只能爱我了,瞧你那点真心。”
翎绮沂破涕为笑,中气很足地嗔骂到。
“呃——”
没办法,真是没办法。
现在面对这个人真的是悲情不起来。
原先那个什么都不做,只要面对着就已经让她觉得想哭的凌绝袖,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眼前的这个凌绝袖变得那么在乎她的笑,在乎她的泪,在乎她……
所以,她在她面前收起了骨子里的阴狠,收起了天生的戾气,乃至是收起了那层幽幻森然的光芒,给了她一个洁净,清澈,而又活生生的“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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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费多大劲就把翎绮沂劝出了门,凌绝袖脸上自是贴金不少。
加上抱着翎绮沂从青莲坊店门出来时又看见一长溜排队买布匹的人,从小没什么零售经验的她就更不得了了,就剩拿眼睛当鼻孔出气这么嚣张。
心里念着“夫人就是比我强”妻管严派箴言的她,基本是在拿下巴看人,没留意到脚下上马阶,于是狠狠被花岗岩“踢”了一脚,疼得她过激地一跃而起,腾越过二层牌楼后借力风廊栏栅,强弩之箭般射向碧空三丈来高后才搂着翎绮沂翩翩降在界凌院的马车辕台上。
在青莲坊门前排队的小老百姓们活了几十岁还没从见过这种不要钱的表演,自然都看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一口。全体静默了大约有半刻钟,直到紫顶马车在马铃声中渐渐走远,众人才回过神来。
青莲坊里原来还有杂耍班子呀?
是呀是呀,今后要经常来买布才好总有得看。
你瞧见刚那公子哥儿怀里的女子没?
见了呀,那么美的女子咋被人抱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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