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怎会有这许多人执着于此的?”
不经意瞥见床单上斑驳的血迹,我便着手去捉她尖尖的下巴,:“昨夜是我慢待了你,所以你才会不舒服,今夜……定会让你好受起来。”
“今夜?”她一愣,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对上我的,细长眉线被高高挑起,满脸怀疑和不满:“洞房花烛只一夜吧?你想骗我?没听说过洞房还要加利息……”
她还要说什么,却被我封住了唇,咿咿呜呜声开始还能间断着继续,到最后只得禁了音。
在她口中纠缠着她的舌尖,我便连呼出的气息都带了她的麝香味。
她的腰被我环在臂间,柔软却失力,我用力箍紧,再箍紧,却也没能让它占满那处空隙:“谁说洞房只一夜,洞房其实是想要几夜就有几夜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反被她颈口扯起的细筋撩乱心智,热气一股脑全涌了上来。想要她的yù_wàng漫溢周身,我觉得自己十几年修心养性铸就的道行死活会毁在她那儿。
“去,我不要。”
她皱眉,眼睛紧紧阖起,嘴里说着撒娇的话,脸上却严肃到了十分。她的唇边还留着血迹,被脸上细细的汗毛沾附,硬是像血琉璃般叫人无法挪开视线。
自她伤后,由于内在抵制又缺乏活动,这每日仅仅的一餐,都要我逼着入口,半块梨花糕或一个汤圆,到了她的嘴里,往往都毒药似的难以下咽。
天天都必须依赖我的她,很需要我,因为没有我,她就必须在另一个人面前暴露脆弱。
从秋到冬再到春,她始终昏昏沉沉,没有一个封疆大臣应有的责任心,也没有一个高手的努力,她在我面前所做的仅仅是睡觉和微笑,装傻,时不时结巴,时不时发些令人感慨无限的问,时不时说些孩子才说的话。
她的恶梦似乎始终如一。
简单,重复,又恐怖。
梦见自己被剥皮剜肉,只剩骨头,而这副骨架还必须保持所有的应该。
——所有悲哀之集中。
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须由自己来保存,偏这才是秘密的真正意义。
所以虚伪,所以痛苦,所以觉得自己是污秽的全部。
“今天是去狩猎呢,还是回府?”我的手从她颈后环过,将她深埋在我胸前的脸庞转过来面向我。
“你说的算。我只是个挂名的废物。”她虽被我钳制在怀中,双手却自由,于是那个恍惚的玩弄玉戒指的动作显得理所应当。一圈一圈用食指划着,也不知道说她是可爱好,还是可怜好。
院首戒指,青黄交错的美玉,石纹呈现“凌”的魏碑字形,夕阳落水一样的色彩,磅礴大气,却悲哀,像魏碑字体被挤压出的眼泪,污浊中透露着纯净.
“去狩猎好了,让我看看你的骑射本事。”我把她抱躺下,为她盖上被子,轻轻拍着她的小腹让她睡得安稳些。
听说,她的骑射在本朝首屈一指,再烈性的马儿到了她手里,一如奴仆;而射术,谣传,她的箭即使射偏丈外猎物照样能莫名死去。
“你倒是以为我这样的身子还能骑射么?”原本已经阖上的眸子突然就亮了起来:“沂儿,不要欺人太甚。”
气氛簌地冷下来,她的脸上波澜不惊,只有微微摒起的眉头透露出她的委屈。
是的,是委屈,以她的倔强,她的聪明。
她算尽了朝野的一切,虽然有些东西无论如何都是她的,但似乎她还没得到她想要的。
是什么呢?
算了,且不去想这些,因为面前,她突地变亮的眸子又在瞬间黯下去,现已作势向床内蜷缩起来。
“我说着玩的,你怎么就给当了真?”无奈,我只得俯身去抱她,同时明白了:现下,她的伤就是她的尾巴,谁踩咬谁。
蜷着腿听门外的喊厅:“九王爷访——”
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是我岳父,我没有拒而不见的理由。
抬头,是绮沂的笑意盈眶。
转头,满目金线绫清水菊,黑丝绸紫云冠。
又入虎穴了么?刚从狼窝爬出来。
“请。”
我依旧抱着被子,希望多一秒的温暖,但背后依旧冰凉,身上毒素在为我保命时消耗甚多,此时已没有更多来让我觉得舒服。绮沂的内力进到我的身体中,是续着我元气,却也伤着我,东海老尼的心法属阴派光系,而我的,却是阴派暗系——且那么分吧,既然别人是这么说的。
两股内力纠缠的后果,就是废掉我的腿,留住我的命。
一直逼迫着所有热源向下,再向下,然后我就如此了。功力失了一半,能力失了大半……希望?没了。
无论我再费尽心思审时度势,那个斑斓夺目的金色的梦,却依旧是没了。
她不知道的,也不想让她知道,可我还是按捺不住那些怒气,泄到了唯一能让我泄愤的人身上。
膝盖处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让我失声喊了出来,真的很痛,不是撕裂的痛,而是被一根铁钉生生钉入的痛,那铁钉的尖头就卡在我的皮肉间膝盖骨间。整条腿顿时就酸软了去,只剩力筋是僵硬的。
“绝袖,”绮沂一把搂住我,却不知到我的痛处在哪儿:“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
“没事,”我怎么告诉她,这是因为她的过错而造成的气血淤结?
“手肘碰到墙了。”
她医术盖世,却并非无双,师傅医术不比老尼,伤却只在我身上。
况且这过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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