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狡辩求饶,见姜彤没有反应,接着就开始威胁,说她们几个来道观是替主家上香家的,主家见人没回去一准很快派人过来寻,她若是敢动她们,指定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这几个老虔婆注定失望了。
姜彤不知没被吓住,反而笑了。
那笑意寒碜,让这婆子抖了抖。
姜彤道:“我就这里等着,等着你们主子过来,看她有没有那么能耐保住你。但是现在,你们这身骨皮还得有人帮你们松松。”
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好悬没将人给吓瘫,一张褶子脸全白了。
这是在正厅里问话,说了这一句,姜彤呷了一口茶,咚一下搁下茶杯,站了起来,对阿贵元宝二人道:“带下去,不拘用什么法子,什么时候问明白了,什么时候停手。”
阿贵元宝点头,“晓得了主子。”
元宝从地上抄了块破布往那老妇嘴里一塞,两人合力将人拖了出去。
那几个婆子并非什么心智坚韧之人,板子还没打两下就全招了。
姜彤果然没料错,这事还真是高安阳吩咐的。她没用自己身边得用的熟人,就是透露几句话下去,就有人争相替她办事。
姜彤想,不知道哪位安阳郡主是没在卢景程那里讨着好生气,还是单纯就是膈应容不下自己?
她们俩立场不同,肯定会对上。
自己这吃了亏的苦主没怎样,对方倒先动手了,也不知是不是这皇家出品的人特别不要脸。做了恶心事的人不仅不收敛还敢跑出来跳,耀武扬威。
姜彤垂着头,敛了敛眉目。
阿贵问主子那几个人现在怎么办。
姜彤可不是以怨报德的性子,这等偷别人孩子的,打死都不为过。
便轻描淡写道把人关着,别饿死了就成。
吊着一条命,却挣脱不了,没人来救,让她们体会体会渐渐绝望的滋味。
高安阳那边没动作更好,若是真的还敢上门来,姜彤不介意给她一个教训。
然而她不知道,高安阳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惦记着自己这边的事情了。
高安阳很烦躁。
打从二皇子成为太子起,她心情就再没好过。
卢景程不把她放在眼里,不听她的话,高安阳就觉得事情逐步脱离自己的掌控,心中不安。
正这个时候,琼花诗社那边又有了活动。
每年的八月份,京城诗社都会举办一次很大的活动,因为当初琼花诗社就是在八月底创办的。
大概就属于纪念创立日之类的。
琼花八仙又会出一本诗集。上辈子的时候,高安阳也加入了琼花诗社,可是却怎么都升不上琼花八仙之一。
这事是高安阳心里的一根刺,她尤为妒恨章宜宁那几个人,却每每还要伪装者,言笑晏晏跟她们说话。高安阳知道那些人自己有一个小圈子,只接纳同类人,表面上对自己行礼,实际上自己根本被排除在外。
高安阳一向骄傲自大,然却在琼花诗社上吃亏,她从来不是个心中宽阔的人,上辈子就对此事耿耿于环。
这辈子也未曾宽心。
之前没空想,这日子一到,自然想起来了。
现在的琼花诗社掌管人是淑贵妃的女儿五公主。
高安阳同五公主没什么交情,一向讨厌对方端着个清高目无下尘万事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不过在宫里见到了还要装一装姐妹情。
六宫中皇上最宠淑贵妃,是以五公主的地位自然也非其他人能比。
高安阳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觉得对方整天把自己弄得好似有仙气一样,别个在她身旁倒衬得俗不可耐了。
高安阳绝不承认自己是妒忌五公主。对方不止受宠,还有那么偌大一个诗社在她手里管着。
可是嫉妒也没办法,琼花诗社的掌管者从诗社诞生开始就是由皇家公主担任,每一届的掌管者都是由上一届直接任命。
上一辈高安阳的母亲乃是嫡出长公主,按理说身份最为尊贵,然而她长公主却也不是上一届诗社的掌管者,皆因诗社比的是才学,长公主于诗词歌赋方面都很一般,所以自然没被选中。
上一届掌管的那位公主因身体不好,早早看好接班人,在去世之前把这位置交给了五公主。
高安阳如此惦记这个,是因为她上辈子知道了一个关于琼花诗社的秘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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